第14章 垃圾村通电了
海子一直是想，要是垃圾村能有电，该多好，大家生活就方便多了。 王元也想垃圾村能通电，那样的话，他就去买一台电脑，品牌不用像是可乐的那样好，因为可乐是用来玩游戏，王元是用来看书和写作。 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垃圾村真的通电了，还那么快。 这个过程，海子是全程地参与了。 电，是李北进找无锡的一个第三方的公益机构“小橘灯”给接通的，负责人是一个退了休的无锡文联的主席唐主席。 唐主席叫唐锡培，是李北进的朋友老荣介绍的。 老荣与唐锡培是总角。 在垃圾村的通电中，海子是起了天气特殊的作用的。 如果不是海子，李北进就不可能来垃圾村看安民；李北进不来看安民，当然就不会知道垃圾村人的生活现状；那么，这里的状况，还会一直下去。 接电事，李北进安排海子做唐主席的对口联系人，海子为了这个事，一直跟着唐主席前前后后的忙了两天。 李北进给垃圾村打了三口压力井，解决了垃圾村用水的问题。 这个连带的效应，就是海子成了垃圾村的明星，从有了水开始，大家对海子，都是非常地接受了的，非常的尊重，对安民也是尊重起来。 这就是信任，一种无形的信任。 李北进最初给唐主席的接电计划，是想要装太阳能发电面板。 可是一核算，吓了李北进一大跳，如果垃圾村要达到市电一样的效果来安装完善的太阳能，需要近100万的投入。 这超出了李北进个人预算。 但如果放手不管的话，也不是李北进的性格。 于是，就找到了公益机构“小橘灯”。 “小橘灯”的唐主席视查垃圾村的状况的时候，心情很沉重，就很认同李北进对垃圾村的关注和爱心，也就接手了的垃圾村的接电事宜。 唐主席也不认同用太阳能的方案，因为垃圾早晚是要重新开发建设的，太阳能的使用寿命长，到时候再拆，根本发挥不了它的作用，就是一种浪费。 李北进也是考虑过这个问题，，问题在于，垃圾村接市电的方案根本行不通，没有人给接，李北进才考虑的太阳能方案。 唐主席说：“相信我，接市电的方案，一定要行得通。我们要办好事，事办好，钱不能浪费。” 唐主席从市供电公司喊了一个姓隋的经理，那个经理带了一个施工员和一个材料报价员，唐主席带着“小橘灯”的财务精算师王怡今和秘书柳香橙来到了垃圾村，海子已经在现场等着了。 垃圾村因为拆迁，原来的电线电路已经是七零八落，大部分已经没有了。好在变压器还在，因为垃圾村与旁边的一个小区共用一个变压器。 隋经理他们很快画出了用电平面图，然后有了基本的施工实施计划方案。 方案计划从变压器出来三条主线，分别到各个用户，总共需要裸铝线3000米；73户进户线，共计2.5平方的实芯铜线4300米，铝线按4块一米，计12000元，铜线2块一米，约9000块。加上入户的空气开关、插座等，大约5500块钱。工人施工1000块钱。总共也就是29000块钱就可以解决好了。 当然，垃圾村里的人每月的电费，唐主席方案了也是由“小橘灯”每个月另外单独支付，以每户每月用100度电50块钱，合计垃圾村每月需要用电2500块，每年是3万块钱。 施工用料表和费用计划表很快也就出来了。 市供电公司隋经理要陪唐主席一起去坊前供电分局，商量接电的事。 唐主席说：“不用了，小隋，你去忙你的，下面的事，我们就自己办了。” 隋经理满脸的担心，说：“唐叔，如果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现在的事情有时候……” 唐主席就挥了挥手，双方就各自分开。 社会上都说电老虎、水霸王等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唐主席想，总有一些人恶意看待社会，这次我就实地看一下下面基层单位的作风。 有了这个机会，自然不想放过。 海子跟着唐主席，一行人直奔坊前供电分局。 到了那，看了办公楼的大门，正上班时间，大门上的另外一道铁栅门却是开得只有一个人进去的小空。 这让唐主席皱了下眉头，海子也看到了唐主席的这个表情。 这里没有一个集中的服务大厅，仍然是楼内一个一个的小办公室，都是牢固的铁防盗门，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况。 找到办公室的位置，敲了大半天的门，办公室才打开。 办公室主任是一个女的，40来岁，人是很富态，气质也不错。 可是，态度却是让人不敢恭维。 那女人对众人是带理不理的，海子觉得她说话都带着教训的态度，那个女主任说：“你们是哪里的？怎么直接跑到我这儿来了？要接电，先去找你们社区或者居委，再找街道办事处，哪有你们这样直接找到这儿的？这里是供电分局，不是你们想随便来的，知道吗？” 说着拿出一个纸头，是企业、居民个人用电须知及办事程序。 可把唐主席气得，唐主席说：“你这到底是企业还是机关？我用电，我给钱，你只要告诉我能不能接，多少钱就行了，有必要那么复杂吗？” 秘书柳香橙对唐主席说：“唐老，你跟她上什么气，一个小官僚而已。” 唐主席说：“这些企业还真是把自己当成官老爷了。就是国家机关也不能这样对待群众，何况还就是个企业，是要为群众服务的企业。” 财务精算师王怡今说：“唐主席，国有企业一直不为人所喜欢，你看，那是确有它自己的原因。要想解决这个问题，那就要再改革，打破垄断，实行竞争，你看中国的通讯行业，现在就还不错。” 唐主席说：“是的。想起上世纪90年代，手机刚出现时，到电信局买个手机也是要单位开证明，麻烦的。不过电信后来进行的分拆，变成了移动、联通和中国电信，一分为三之后，就有了竞争，三家也就开始了改革，现在你去买个手机办个业务，有迎宾有导购帮你，真是方便呀。” 王怡今说：“但供电局还是一家，没有第二家呀。” 那个女主任说：“还改革呢，以为你是国家主席呀，现在什么人都敢叫主席。” 王怡今也恼了，说：“关你什么事？你早晚有一天，要下岗失业，不信走瞧。” 唐主席脸色铁青，说：“走吧。” 海子本想上前教训那个主任一下，可是她又是个女人，只好也摇了摇头，心里想：我的妈呀，怪不得北进哥想搞这个事，都是搞不成。 无功，一行人不得已又回头到了垃圾村所在的社区。 到了社区，书记和主任都不在，一个副书记接待了他们。 唐主席就说明了他们是慈善机构的，想为垃圾村申请接电一事。 那副书记连让坐都没有，自己一边慢悠悠地喝着功夫茶一边说：“书记和主任都不在，我作不了主，你们把用电申请放那儿吧，等书记和主任回来了再研究答复。” 唐主席问他：“书记和主任什么时候回来？” 副书记懒懒地说：“不知道，那没有一定的，也可能今天不回来。” 唐主席再问：“明天呢？” 副书记说：“明天也不知道，社区又不是一级政府，上班时间跟政府不一样，又不是很严格，有时候几天不见书记和主任也是正常的。” “那你给书记或者主任打个电话吧，”唐主席说：“我这事很着急，100多个人没有电用呢。” 副书记说：“你急也没有用，我不好给他们打电话，因为你的这个申请，其实是不可能批准的，那地方是拆迁地。另外，谁知道书记和主任在哪里又在忙什么，如果我电话打的不是时候，倒霉的是我又不是你。” 唐主席很生气地说：“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这样说，还让我把申请放这里，这不是糊弄我们吗，我们要是把材料放你这儿，那你说是不是就是石沉大海？” 副书记就大度地笑了：“你这个老同志也不是个糊涂人呀。其实，也不能说是糊弄你们，你交来了材料，我总不能拒收吧？收不收是我的事，同不同意是书记和主任的事，这是工作程序，我们总要按程序办事吧？” 其实，这个副书记很有眼色的，觉得唐主席很有气场，所以就这样说话。要是平时对待一般的人，那早就是不耐烦了，要赶人了。 唐主席真是哭笑不得，说：“你把书记的电话给我。” 副书记用手一指墙上，唐主席就看到了一张通讯录，上面有居委会的人员职务电话。 唐主席用手机拍了个照片，然后就拨通了那个书记的电话。 电话里唐主席说明了情况，那边书记的回答倒是很简单干脆，两个字：“不批。” 书记说：“你以后不要再随便打我的手机，我很忙，没空听你电话。” 唐主席在电话里听到了麻将碰撞的声音和其他人催牌的声音。 一行人离开了社区，唐主席这回是直奔坊前镇政府而去，镇政府办公室一个分管农电的黄副镇长接待了唐主席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