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只注视你
平而轻缓的歌曲一首接着一首。mp3里突然出现了灌篮高手的片尾曲《只注视着你》吓了乐怡一跳。 “怎么会有这首歌……”那么老的一首歌。她最喜欢了。 动感的音乐充盈了整个耳朵。乐怡感觉每一个脑细胞都瞬间鲜活起来。 邓莹伊俏皮地眨眨眼睛说：“因为我知道我们家乐怡喜欢呀。” 嘿。乐怡笑。笑得眼角弯下一个完美的弧线。 突然发现cao场上好多人都在往篮球场上跑。 原来今年的新生报篮球的男生太多了，学校最大的一个篮球场几乎被高一新生霸占。都不给学长一席之地。 新生气焰太嚣张了，学长看不下去了！ 这不，学长们一怒之下，才第一天就向高一的白了来场比赛还有的玩，不然都是人挤人的地儿，简直没法好好玩耍了。 于是最大的球场被开辟出来，球场边沿瞬时围满了人。 大家都纷纷跑去看，邓莹伊和乐怡也不例外。扎在人堆里，朝里面望。 高一新生果真声势浩大，西面篮框底下站了一片人。但毕竟刚入的团，大家才刚认识，阵势大是大，实则一盘散沙。 于是相对人高马大，或者自认球技好的都被推了出来。而学长那边全看技术和配合了。 这场比赛俨然很有看头。 乐怡一眼就看中从人群中走出来江寻，不知道是因为欣喜还是激动。心突然跳的好快。 以前她不确定他是否也喜欢过篮球。 只是她看《灌篮高手》，他也坐在一旁，跟着一起看。偶尔会被樱木花道搞怪举动而逗得张开嘴哈哈大笑。 江寻不知的少女情怀，她也喜欢可爱善良的赤木晴子，会想晴子最后会跟流川枫在一起，还是樱木花道，又或者一辈子打打闹闹都是朋友。能把少年励志漫当少女漫看，要是让江寻知道一定会受到他狠狠的鄙视吧！ 也许他更关心全国大赛怎么样了，tv版直到101就结束。全国大赛正要开始，总感觉故事正要开始却戛然而止了。 他们试图去寻找各种被遗漏的结局，总以为自己看的不是完整版。其实是一样的，tv版真的在那一集就完结了。带着童年懵懂的期待和微微遗憾。 后来问其他人怎么样了……有传言说看到第二部了，全国大赛失败，流川枫最后出了车祸。那时候傻傻的难过好一阵子。 江寻说，假的，笨蛋。根本没有结局。 后来啊，也就慢慢遗忘掉了…… 因为看动画片而认识和喜欢上了篮球，放学看着学校的篮球场，看着高年级的在打，小小的眼睛里都会迸发出羡慕的光彩和满满的向往。 直到有一天，体育课上篮球场没有一个人。 自由活动的时候乐怡从体育器材室捧出来一个篮球，小心翼翼问江寻要不要一起玩。 正在滚铁环的江寻迟疑了一下，答应了。 那时候他们还那么小，小小的手拍打着篮球，篮球有时候弹跳起来，能蹦得比他们人还高。连运球都显得神气十足。 我来当大猩猩阻挡你，你来投篮啊。乐怡伸展着长长的手臂乐呵呵地说。 江寻小小的身子左闪右闪在乐怡的防御下简直寸步难行。 她的身高和体型太占优势，随随便便就能把他阻挡下来。 正要投篮起跳的那一刻，江寻被她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蛮力给撞到，重重跌坐在地上。 篮球微弯了个弧度我，软软地掉落下来。在地面上苍弱无力地弹跳了几下，最终滚回江寻的身边。 “你，没事吧……对不起！”乐怡只想要阻挡他投篮，没想到…… 手足无措地要搀扶江寻起来。 江寻抓起篮球，却重重地砸向她。篮球砸在肩膀上，硬生生的疼。 时隔多年，再回想起来，左肩膀还是隐隐的疼…… 而现在，篮球，与他而言，也是喜欢的吧。 比赛一开始，学长们就凭借超高的默契度连进两球。狠狠地挫败了高一新生的锐气。 然而热身过后，新生们默契度渐渐提高，相互之间越来越有配合，也总算板回了一球。 接下来的时间，只要有一队进球了，另一队也会卯足了劲儿把比分拉回来。最多不超过三球。 只要一有人进球，现场都会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喝彩声。 两队之间的比分都死死咬着，比赛俨然成了拉锯战。正因为这样，才越来越精彩，越来越有看头。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把篮球场里三成，外三成围了个水泄不通。 江寻虽不是说球技有多么出挑，但是他的奔跑速度实在快的惊人。几乎全场都能快速及时的得到他的接应。 这不，球又传到他手上。 他运球的速度令人咋舌。高瘦的身子灵活闪避，很快就运球到篮下。 有人想从侧面抄球没成功。 他假意投篮，立即有人从正面来抢断。 乘此时机，他运球后退两步，膝盖弯曲轻盈起跳，手腕外翻向外拨球，球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好多人跳起来意图盖帽。但是，来不及了。 扑！ 进了—— 现场立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乐怡站在外围抓着邓莹伊的手高兴的又蹦又跳，激动心情溢于言表。 她们两个手作喇叭状随着人群高声欢呼尖叫。整个篮球场都为之沸腾了。 就是这样一种感染人的情绪，能让人瞬间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比赛到中场，篮球突然在球场上擦离了轨道，出界向外气势汹汹地跑了开去。 直抛向场外观众区。 众人抱头一声尖叫，篮球险险擦过好几个人的头顶，正面朝站在最外围的乐怡撞去。 众人惊呼。篮球几乎就要砸到乐怡的脸！ 乐怡瞪大眼，身子一侧，球从她的鼻子尖擦过，砸落在地上。 大家同时松了一口气。江寻大汗淋漓，主动穿越过人群来拿球。 “幸好，你反应够快，闪避的及时。”江寻说，深吐出一口气。 乐怡从地上捧起球，递给了他。“我只是，条件反射……” “嗯。”他接过球，汗水把他的头发和睫毛都濡湿了。 他很累，轻喘着气。抬起胳膊胡乱用手擦了擦顺着下巴滴下来的汗珠。 他抬起头，突然声音轻轻地对乐怡说，“给我买瓶水来吧，乐怡，我渴死了。”嘴角上扬一个弧度，无赖且乖巧。 对于这样的江寻，乐怡简直没有抵抗力，像受了蛊惑一样点点头。“好。” 嘴角的笑大盛，眼睛微弯成一个弧度。江寻转着球，转身回到球场。 买买买……乐怡拉着邓莹伊的手跑到小卖部。买了两瓶矿泉水，一瓶一块五！想了一下，又买了条浅咖色毛巾。刷卡，付钱。 从小卖部出来的时候，放学铃想了。 广播室放起了音乐。开首就是《好想大声说我爱你》。一瞬间把空气都炸裂了。 乐怡看着教学楼外蔚蓝的天空，深呼吸。连心肺都涌进了音符。 丁汀一定某个她们看不见的地方望着江寻打球吧。所以来播音室第一天就点了这首歌。 一听放学铃声邓莹伊也振奋，摇着乐怡的手说：“乐怡，下课了……” “嗯。”乐怡知道邓莹伊兴奋所为何事。 “我看江寻他们一时半会儿打球也不会结束的，吃饭可能会晚一些。伊伊你先去教室看吧，我把东西给江寻，等一会儿过来。” 邓莹伊望了一眼篮球场，点点头说：“好的！你碰见丁汀问她要不要来哦，我去教室开电脑。” “好的。”乐怡一只手攥着新毛巾，挥了挥手，另一只手捧着两瓶矿泉水往篮球场。 邓莹伊则开心地往教学楼跑。 可是乐怡跑到的时候，发现江寻坐在篮球场上拧开矿泉水瓶已经在喝。 身边站着刚从广播室出来的丁汀，那么清楚的知道江寻此刻需要什么，比乐怡早一步把水送到他的手里。 乐怡怀中捧着两瓶水，手上紧箍毛巾，手心沁出了汗。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尴尬。 此时江寻已经一咕噜灌完整瓶矿泉水，不知道对丁汀说了什么，跑进篮球场上。 乐怡深呼一口气，想想还是把买好的东西送过去吧。丁汀看到她，先是一愣，接着露出微笑。 “乐怡。”她开心叫她。 “丁汀，伊伊已经在楼上了，你要一起过去吗？”乐怡一边说着，一边把买来的东西摆放在江寻刚刚坐的地方。 丁汀摇了摇头，说：“我看会儿篮球赛就先不去了，你们去吧。到时候去吃饭了就来叫你们。” “好的，那我东西摆在这里哦，反正你在这儿，我先去楼上了。” “嗯！” 乐怡向后看了一眼江寻，他正背对着她往左手边传球。现场比赛仍是很激烈。此时一年级比分暂低于学长们。 乐怡退离人群，听着身后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喝彩声。不知道最后会不会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