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五章：道无穷也却有尽
而于那百万丈之高的山巅所在，也是那落九天流下的位置，却有一人影端坐。 独揽云巅之美，只不过此刻洪荒大地之上并无神阳于世，这绝美的景色中总缺少了什么…… 这人已端坐山巅已久，身旁便是直落三千丈的瀑布，水流轰鸣之声入耳，更像是一曲荡气回肠的琴乐战歌！ 只见他身着黑袍，衣襟早已被水汽打湿，紧贴在皮肤之上，勾勒出其魁梧的身子。 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岁月的沧桑，胡茬稀疏，一头花白之发随意束起，却同样也被水雾打湿。 然却不失威严之色，他已然在这里盘坐了不知多久…… 曾经，他与这里坐下之时，还是一片绿草如茵的平原，而岁月流逝，也将沧海化为桑田！ 盘坐在这里一直不曾离开的他被这跌宕起伏的群山托起，没人知道他究竟坐在这里多久，久到或许连他自己都忘了…… 而此人却并不是他人，正是销声匿迹万古岁月的叶忘语。 只见其缓缓睁开双眸，眸中有的仅仅是平淡，以及看透世间的沧桑，再无此前的迷茫以及焦躁。 “终还是寻到了，属于我自己的道，当初你告诉我，道无穷尽……” “道无穷，然也有尽！而今，我看到了尽头，然你早就知道……不是么……” “可惜的是……我如今才明了，还真是愚钝……” 叶忘语喃喃自语，眼眸中透着一抹怀念，曾经的一幕幕犹如流光一般划过心田…… 随即，一股玄妙的波动以其身为中心极速扩散开来，便犹如荡漾的涟漪一般，转眼弥漫亿万里之广！ 然这却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力量，只是单纯的道蕴，浓郁到了极致的道蕴而已。 于这道蕴的笼罩之下，好似世间万物再无意义，天地之中唯有他叶忘语一人而已！ 这一刻，道蕴笼罩下的世界，时间都静止了下来，那川流不息的落九天更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这一刻，他的目光落于瀑布之上，每一滴水珠于他的注视之下竟极速衍化为一道道锋锐的剑气。 随即不单单是水，就连这一草一木，一山一石，尽皆化为剑气，一时间剑气争鸣，锋芒毕露，莹白之色的剑芒甚至将夜空映的通亮！ 望着眼前的世界，叶忘语笑了，喃喃道：“吾身所在，即是道，即是法，即是唯一！” “既道无穷却有尽，何不唯吾道行之？” 这一刻，叶忘语长身而起，仰头望向苍穹，挥手之间，剑气世界散去，一切恢复如常。 却见其盘坐所在，已于青石之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吾道，应是唯我之道！唯我唯一，吾身所在，即是道法自然，一切当由我的意志来决定！” 一句话出，其身那被压抑到了极限的气势狂起，天地轰鸣，似在极力排斥他的存在。 只见叶忘语的修为从不灭巅峰瞬间突破至明道，又从明道狂涨至证道之境，随即冲向巅峰，一举达到了证道之境的极限。 心中明了，修为境界自然会跟上！ 这一刻电闪雷鸣，大道之雷聚集而来，黑云盖压亿万里，有太古雷龙之灵于黑云之中游曳不休，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