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是误会
张韪见状惊呼,“师傅!你怎么了?”话音刚落,就已飞步上前,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已俯身伸手,一把拧住我的脖子,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单手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 我被他掐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悬空的两脚乱蹬胡踹,恐怕早已是脸色青紫,哪里还说得出来话。 那张韪举我过头顶,大喝一声,就要把我往地上摔去... 只听见白涵山喊了声,“阿韪!他不是聂家的人!” 张韪手上的劲道显然立减,两指一松,我便两脚挨地。可我这时哪还能站得住,双腿一软,便瘫倒在地上.. 我蜷在那书库冰冷的水泥地上,两手护住脖子不停的咳嗽,看那吐出的口痰,里面竟夹着一些血丝,应该是刚才过于紧张,唇角被牙齿硌出了血... 抬眼一看,张韪正在拿一块手帕帮白涵山擦拭头上的血,他显然非常紧张,“师傅,你哪受伤了...” 白涵山显然已经平静下来,“这不是我的血,”他把手帕上的血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疑惑道,“不像是人血的味道” “咳...咳...这是...这是黑狗血...”我瘫在地上,还没有缓过气来... 那白涵山盯着我看了半天,疑道,“你?你不是前几日那台上表演节目的学生吗?” 那张韪听闻走近我,仔细端详我的脸,“不错,师傅,这孩子是通信管理系的,我带他们系的课,有些印象...” 我说,“是的,张..张老师,你记得吗,我跟你学太极拳....还选修过你的男子长拳呢。” 张韪身形消瘦白白净净,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教体育的,倒像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但据说他是北体的高材生,毕业后来到邮电大学,成为邮电大学的一名体育老师。他长年身着罩衫,又是一头短发,显得格外精神干练。在邮电大学的青年教师中,算是帅哥一枚,因此颇受女学生欢迎。每天清晨,他又都带着一根齐眉蜡杆棍在cao场习练,那棍法耍的是行云流水虎虎生风,因此何止是女生,就连我们男同学都很喜欢他。 只是这张韪平时总是不苟言笑,看上起极为高冷,上课时倒也还算耐心教授,下课后却总是一言不发,与学生几乎没有交流。平时似乎也很少看他与那些青年同事说笑,总是独来独往。要说有什么熟人,照阿斌上次的说法,可能就是这位白教授了。 张韪把我身旁摔在地上的桃木剑拾起来,又踱回去,拿剑尖将地上的饭团拨弄开,盯着瞧了半天,又看看白涵山,一脸狐疑... 那白涵山也走到地上洒落的饭团前,瞧了半天...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都明白了,那白涵山哈哈大笑,一贯严肃的张韪嘴角也浮出了笑意,就连地上的我,也忍不住跟着咳咳的笑了起来.. 虽然刚才偷听,知道这老头有很多我不理解的秘密,但是很明显,他是个活生生的人,瞧这身手,还是一位世外高人。 哎,也怪我昨天太害怕,想太多,鬼迷心窍。想我身在二十一世纪,堂堂新世纪的大学生,祖国的栋梁之才,上了那么多马哲唯物的课,怎么会相信妖怪僵尸这一类低级幼稚的推测呢? 要是林雪知道我今晚干的荒唐事,不笑死我才怪! 我不禁心里暗暗骂着老二、老四,摆弄狗血啊、桃木剑啊、糯米团啊这些玩意儿,真是让我出尽洋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