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破而后立

    秦寿把秦颂叫到一旁，让他去潘府探探口风。秦寿则自己带着人跑到了县衙府，风风火火赶进去就见着何大人坐在公堂之上怒火冲天。高县丞在一旁拍着马匹，见秦寿进来脸一变，问道：“秦大人，今日之事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吗？”，秦寿可没正眼瞧他，只当作他在放屁。一拱手冲何章说道：“何大人，今日之事下官查清是有人故意为之，定是那贼子胆大包天，为所欲为。只是下官带人去抓捕那厨子时，早已是不见踪影，此事还请何大人好好询问酒楼伙计与掌柜”，秦寿不慌不忙的说完等着看何章怎么说，何章鼓着气，只说了一句：“秦寿你好自为之，三日后务必找出真凶给我，下去吧”。

    秦寿一退下，何章也缓过了神，冲高县丞招了招手，在他耳边轻声问道：“高进，此事你怎么看，可曾怀疑是秦寿这厮背后捣的鬼，这厮早就私下对我怨念不浅啊”，“县令大人，此话可不能乱讲，没有真凭实据万不可这样说，不然容易让下面的人嚼耳根”，高进这么一说，何章瘫坐在椅子上思考起来，不等一会，开口讲到：“高进，你等会派人私下好好探查一番，必定要找出些蛛丝马迹”，“是，大人，我这就派人去查”。

    秦寿这边在大街上带着人装着抓人的样子，其实也正在等着秦颂那边的消息。不一会，秦颂带着封信就送到了秦寿手中，秦寿一皱眉，拿出信纸一瞧，上面写到：今有何章请宴，奈何不欢而散，其为官胆大包天，戏弄当朝指挥使之侄，且时候并无道歉之意，吾日后定当报此羞辱，还请秦大人转告何章。秦寿一看玩这篇文章不由得笑了，潘志远这货色果然如自己所料没有任何怀疑，对何章此刻必是恨之入骨。这就给了秦寿一个借潘志远的手整治何章的愿望。秦寿点点头，又招呼秦颂过来，吩咐他替自己在这街上巡逻，秦寿自己要去找个替罪羊。

    秦寿到了自己事先安排好的地方，见到了前来见面的厨子，“秦大人，您安排的事我都照做了，您事先答应给我的路费和安家费是不是该兑现了”，厨子嬉皮笑脸的对着秦寿说道。秦寿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哒子抛给了厨子，说：“这是二百两银子，带着家人别再回来了，你数数吧”，“不必了，大人，那草民就先告辞了”，说罢此人就转身离去，转角后不见踪影。

    “大人，你怎么就这样放他离去？”暗中走出来的弓手对秦寿说道。秦寿摸摸自己的长胡子，缓缓交待：“此人为财做起事丝毫不犹豫，勇敢果断，日后可有大用。你等派人紧紧跟随，看看他逃跑藏于何处”，“诺”。

    “其他人随我来，今日有事必要实行”，说罢秦寿带着人就往市集南方，北塔山下小村庄赶去。果然，秦寿在村子门口正好碰见了想要跑的潘家下人一家老小，这可把一伙人吓坏了，都个个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秦寿吩咐手下将周围人群散开，走进去对着为首中年男子呵斥道：“怎么，拿了钱答应做替罪羊，现在又想反悔逃跑，世上可有这个理？”，“大人，您饶了我吧，我实在是害怕上公堂啊，我要是被杀头的话那我宁愿不赚这个钱啊，大人，您就饶了我吧”，这时候一家老下也都凑过来一起磕头饶命。秦寿一把拽起人来笑眯眯的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是家里老二，叫何老二，别真以为官家的钱是这么容易收的，要是这件事你不做，我会让你知道你和你家人的下场会有多么惨，这脚下的黄土地就是你们一家的坟墓！”，“大人啊，你别吓我啊，我实在是不.....”，“嗯？”，说着秦寿就要拔刀，何老二一看索性止住了哭声，趴在秦寿大腿上说：“大人，你放心，我到时一定会去顶罪的，还请大人放过我们一家子才是啊，我儿子今年才8岁啊”，秦寿没心情听他胡扯，一脚踢开他说：“放心，只要你去顶罪，我保证你不会死的，你的家人也不会收到威胁，你就老老实实和我走吧”，说完，秦寿喊过来兄弟们集合，将何老二带走，又派两人送家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