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玄幻小说 - 大叔来势汹汹在线阅读 - 第103章:死猪不怕开水烫

第103章:死猪不怕开水烫

    这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很突然,佣人刚刚半举起了热水壶打算给程旬旬他们的杯子里添茶,没想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撞上她举着热水壶的手,开水倾泻而出,不偏不倚的浇在了程旬旬的身上,所幸她的反应也足够快。【】开水浇到她脖颈的瞬间,她整个人便猛地站了起来,身子猛地往后一撞,背脊撞在了热水壶上。

    开水四溅,佣人忍不住疼,热水壶应声落地。

    婴儿的啼哭声,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场面顿时混乱不堪。程旬旬除了起初的一声惨叫过后,便再没叫一声,迅速的将小诺塞进了周衍卿的怀里,guntang的开水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湿了衣服便紧紧的黏在身上,像是有火在身上烧一样。疼痛难忍,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她顾不上孰是孰非,猛地推开眼前的人,往宴厅外冲了出去。徐妈和罗杏听到动静立马就走了过来,随后罗杏跟着程旬旬出去,而徐妈则过去照顾小诺。

    所幸有程旬旬挡着,加上她的反应快,开水并没有溅到小诺的身上。就是一时情急之下,程旬旬没控制好力度,可能是弄疼他了,亦或者受到了惊吓,这会趴在周衍卿的肩膀上。哇哇哭个不停。

    周衍卿立在座位前。面色铁青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不会哄孩子,只懂轻拍小诺的背脊,想要以此来安抚他,只可惜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越哭越大声,哭的让人心疼。

    “把孩子给我,你这样抱着他不舒服的,我看看有没有被烫到,小孩子皮肤嫩。万一被烫到可不能耽搁。”窦兰英已经走到他的身边,看了一眼地上还冒着腾腾热气的水壶,眉头微微一拧,侧目看了一眼站在一侧低着头的佣人。

    伸手过去想要将孩子抱过来,然而手还没碰上孩子的身子,周衍卿便侧了一下身子躲开了,正好这个时候徐妈也走了过来,周衍卿顺手就将孩子递给了她,说:“先把孩子抱回去,立刻叫医生过来。”

    徐妈接过了孩子,感觉到地面上冒起来的腾腾热气,心下顿时骇然,脸都吓白了,点了一下头,立刻抱着孩子就离开了。

    “老五,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你也知道如卉神经有问题,她不是故意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她现在做什么都没有意识,你也该知道她跟程旬旬之间的仇怨“

    周衍松的话还没有说完,周衍卿便冷声打断了他,说:“你先别跟我说我知不知道,你先告诉我,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把人带出来”

    他的眼眸微微动了动,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热水壶落地之前,因着被程旬旬用力撞了一下,不但伤了佣人,包括跟在后面的江如卉也被烫伤了手。她此刻倒是没什么反应,不叫也不闹,被周衍松牢牢的圈在臂弯之间,脸上原本没什么表情,在周衍卿说出这番话之后,奇异的露出了一丝很浅的笑。

    这一抹浅笑中充满了讽刺,缓缓抬起了眼帘看向了周衍卿,一句话也没说。

    主人席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宾客纷纷往这边看了过来,各自窃窃私语,自然也有人是抱着看好戏的姿态,也有人过来慰问,周景仰倒是十分淡定,瞪视了周衍松一眼,说:“先把如卉带出去。”

    周衍松表现的很伤心,牢牢的抱着江如卉,低叹了一口气,说:“老五,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你大嫂。前段时间我忙,又怕她出什么事儿,就一直把她关在房间里。我看着她今天精神不错,而且一直都挺安静的,也没有任何犯病的迹象,所以就想带着她过来凑凑热闹,对她的病有好处。只是没想到”

    他说着又长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那我先带着如卉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叫我,或者吩咐嘉遇和瑜娜也行,他们就留在这里帮忙。”

    周衍卿还想说什么,窦兰英已经暗暗的拉住了他的手,并用力的掐了一把,示意他别再多说。周衍卿低眸看了她一眼,微微抿了唇,稍稍一用力便挣开了她的手,低声说:“我去看看旬旬,这边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他就先一步离了宴厅。

    周景仰低声对窦兰英说:“随他去吧。”他说着便揽住了她的肩膀,拉着她入了席位,坐下之前对着在座宾客说了几句场面话,并简单的解释了这场小插曲,随后便开席了。

    小诺的满月酒排场不大,但酒席十分讲究,从邀请的大厨,到每一桌的菜色,每一样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就连这个宴厅的布置也是花了心思的,还专门制作了小诺的照片墙,并且还准备了多层小蛋糕,整个宴厅充斥了童趣。

    不过主人席的气氛再不似刚刚那般温馨和乐了,一个两个都低头吃菜,没有人主动开口说话,程旬旬和周衍卿的位置空在那里,气氛略有些压抑。窦兰英几乎笑都笑不出来了,但碍于场面她必须忍着。

    周亚男是强行被容萍摁在位置上,见她再度放下手里的筷子,不由瞪视了她一眼,暗示她不要乱来。但周亚男那里忍得住,她的目光往周景仰和窦兰英的方向扫了一眼,旋即低声说:“我去上个厕所都不可以吗”

    “你别胡闹了行不行你五叔都过去了,你就不要去添乱了,难不成你还怕你五叔照顾不好程旬旬吗”

    周亚男抿了抿唇,忽的凑到她的耳侧,耳语了两句。容萍脸上的表情不由一僵,暗暗的拧了周亚男的腿一把,“别乱说话,给我安安分分的坐着,厕所也不准上,要上我跟你一块去。”

    周亚男看着容萍的表情,哼哼的冷笑了一声,说:“行了,我明白了。你早跟我说的话,我就不来了,反正找借口这种事儿对你来说是小意思。偏偏还让我看到那么龌龊的画面,真是倒足了胃口。”

    “乱说什么给我闭嘴。”

    她又哼哼的笑了两下,没再说话,也没有再动筷子,只低头玩起了手机。

    周衍松抱着江如卉出了宴厅,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江如卉忽的低头一口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力道之狠,片刻就见了血。周衍松猛地将她推开,用力的甩了两下手,抬手一看竟然真的出血了。

    “你疯了”他竖起了眉头,脸上有难掩的厌恶。

    江如卉踉跄了几步,旋即站稳了脚跟,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笑说:“我本来就是疯的,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周衍松拧了一下眉,冷笑一声,说:“行啊,你最好是继续疯下去,有你疯的时候。”说完,他揉了一下手背,便转身打算自行离去。

    还未转身,江如卉忽然冲了过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瞪圆了眼睛,说:“周衍松你怎么能那么对我你怎么忍心那么对我我们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了,你真的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这些年下来,我什么都听你的,做什么都是为了你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在一起二十多年,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不跟你闹,不烦你帮你树立好的形象”

    “你真的要对我赶尽杀绝吗啊”江如卉的眼眶微红,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的说着。

    周衍松眼中没有半分情义,用力的甩开她的手,说:“你当你自己有多好之前你自己跳楼是什么目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对我那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你舍不得周太太这个位置,说的好像你对我多有感情似得,真有感情你会跟你那没用的大哥串通起来,用跳楼这一招来陷害我让我受皮rou之苦。”亚华鸟才。

    “江如卉我告诉你,你怨天怨地,最该怨的是你那没用的大哥什么玩意儿。”他猛地将她推开。

    “没用这世上有哪个男人比你还没用除了会听你爸妈的话,你还会做什么你什么都做不了就是他们的一条狗周衍松你说错了,我怨天怨地,最该怨的是嫁了你这样一个没用的东西”

    没用两个字对于周衍松来说是一个禁忌,一听到这两个字他就来了脾气,扬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指着她的鼻子,说:“是啊我没用我有用就不会娶你这种没用的女人回来了不但对我没有帮助,还总是惹一身腥臊,你家那么能耐有本事就别想方设法的想让周家来帮助你们”

    “当然,你们想让周家出手相助,已经是痴人说梦了。如今江家败落,你又在周诺的满月酒上闹事儿,江如卉你那就等去精神病医院过一辈子吧说我没用,还不都是被你拖累的我是绝对不会让一个神经病断我前途的想缠着我一辈子,你做梦”他气的忍不住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再次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江如卉冷冷的笑着,看了他一眼,说:“你认为周衍卿会放过你吗看他那紧张的样子,你应该祈祷程旬旬和孩子都没什么大事儿,否则的话你一定不会好过你当他看不出来是你故意推的我吗”

    “知道又怎么样你认为周家有几个人是不知道的你以为老太太办这个满月酒是为了什么你真以为程旬旬会不知道她想在周家立足,吃点皮rou之苦怎么了”周衍松掐住了她的下巴,满眼的鄙夷和厌恶,说:“江如卉,你以为你自己有多聪明。”

    江如卉眉心微拢,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发不出半点声音,良久便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的像个疯子一般,摇了摇头,说:“你们周家的人可真累也真够狠毒的”

    周衍松没理她,只猛地将她往前一推,“给我滚回去。”

    这会佣人和江如卉的专门看护已经从屋子里出来了,周衍松一直看着她被带进去,才转身回了宴厅。

    程旬旬几乎是一口气跑回了主宅,冲进了房间,一把拧开了莲蓬,没有丝毫犹豫站在了莲蓬下,片刻之后全身就被冷水淋湿,身上那种火烧般的疼痛终于减轻,她慢慢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罗杏到的时候,程旬旬身上只剩下了一件胸衣,就站在莲蓬下,卫生间内充满了寒气。罗杏心头一惊,快速的走了过去,迅速的关上了莲蓬,并拿了浴巾轻轻的抱住了她的身体,眼中满是担忧,说:“你还不能碰冷水你知道吗”

    程旬旬这会顿顿的,走出卫生间,身上的疼痛感再度袭来的时候,她又回过神来,拧着眉头,说:“我没办法,实在太疼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小诺应该没事吧”

    “我还不知道,你冲出去我就跟着你过来了,不过你放心徐妈还在那儿,要是有什么问题,有五爷在,你不用担心。”罗杏一边说,一边伸手拨开了沾染在程旬旬脸颊上的发丝,撇到两边扶着她坐在了床上。

    罗杏开了房间内的暖气,又去卫生间里拿了一块干毛巾,帮她把湿透的头发包了起来,然后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情况,她放左边脸颊后侧通红一片,脖颈上最为严重,皮肤上起了小水泡。罗杏又打开浴巾看了看她的背部,也是红了一大片。她的皮肤本就嫩白,烫红的一片自然就更为明显,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我用毛巾给你敷一敷,减轻你的痛苦。”

    “好。”程旬旬趴在了床上,静默了片刻,默默的张嘴咬住了手里的毛巾。烫伤带来的痛苦太难熬,像是有无数根针头在身上不停的扎似得,疼痛难忍,恨不得把这一块皮给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周衍卿进来的时候,罗杏正拿着毛巾在程旬旬烫伤的皮肤上冷敷,小诺经过徐妈的仔细检查,并没有烫到一丝半点,周衍卿见小诺没事,便让徐妈给孩子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再进卧室,自己就先过来了。

    程旬旬趴在床上,脸颊埋在臂弯之间,不但一动不动,连叫都没叫一声,就那么静静的趴着,上半身的衣服已经全部脱掉了。罗杏见着周衍卿进来,迅速的站了起来,正欲开口的时候,周衍卿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罗杏便立即闭上了嘴巴。他过去冲着她摊开了手掌,罗杏稍稍愣了一下,随即迅速的回神,将手里的毛巾放在了他的手上。

    毛巾很冷,里面还包着几颗冰块,他捏了两下,眉心微蹙。程旬旬在坐月子期间,他看起来虽不是很关心,但徐妈和月嫂偶尔的对话,说的那些个注意事项,他倒是听在耳朵里。她现在虽然已经出了月子,但尽量是不要碰冷水,能避开就避开。

    然而,她现在已经不是碰不碰冷水的问题了,她现在是直接洗了个冷水澡,不伤身就怪了。罗杏退到了一旁,周衍卿便走过去,代替了罗杏的位置,弯身坐在了床沿上,目光在程旬旬的背脊上扫视了一眼,眼眸微微的眯了眯,指尖轻触了一下那一块被烫红的皮。

    “我没事。小诺呢他应该没什么事吧”程旬旬没有抬头,但她还是清晰的听到了脚步声,听罗杏的反应,她大致能够猜到来的人是谁。她说着,扭过了头,将脑袋枕在了手臂上,回头看了他一眼。

    周衍卿将毛巾递给了罗杏,说:“徐妈在给他换衣服,一会就抱过来给你看,他没事。”

    程旬旬点了点头,暗暗舒了口气,露出了一丝笑容,眉心却不自觉的蹙了一下,大约是觉得疼,旋即便看向了站在后面的罗杏,说:“罗杏姐,你再给我敷一会。”

    “医生马上就到了,你再忍一会。”

    “那就等医生来了再说。”

    罗杏是听周衍卿吩咐的,他说不行,她自然是不会动的,想了想,便上前走了几步,将毛巾搁置在了床头柜上,说:“医生快到了,我先去门口等着。”

    说完,她便立刻转身走了出去,没有丝毫停留,很快房间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程旬旬伸手扯了一下落在一旁的浴巾,想要盖在身上,不穿衣服在周衍卿的面前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她的身体牢牢贴着床面,又不能做太大的动作,动作太大就走光了,因此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却做的十分艰难。周衍卿坐在一边看了一会,冷着一张脸,伸手捏住了浴巾一角,轻轻一扯,就盖在了她的身上,遮住了她的重点位置,动作有点粗鲁。

    讽道:“你还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程旬旬歪着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应他的话,想了想说:“这件事老太太提前通知过我,就在宴席开始之前,不过她跟我说不会用刚烧开的水。但结果,浇在我身上的就是烧开的水,老太太说是结束的时候,结果却提前到宴席开始,让我措手不及,如果不是我心里有个数,那开水可能就直接浇在小诺的脸上了。”

    “这件事老太太知情,只是过程却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我原本想立刻就告诉你,可惜老太太事到临头才通知我一声,而我连跟你说的机会都没有。”

    周衍卿默了一会,却是驴唇不对马嘴的问了一句,“不疼”

    “疼啊,可除了忍着我还能做什么你又不帮我冷敷,不然你还想看着我哇哇哭啊”程旬旬转开了视线,说:“说到底我是自找的,幸好小诺没事。”

    “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而你就是那头死猪,我还以为你不会疼的。”周衍卿的话里含着一丝薄怒。

    程旬旬回头,只见他伴着一张脸,忽的挑了一下唇,冷笑了一下,说:“想不到,你对自己还挺狠的,大有一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架势,你能对自己那么狠,这说明日后你对别人会更狠。明知道有危险也妥协,你想用这种方式来激怒老太太,借她的手来处理清嫂,是吧”周衍卿翘起了二郎腿,视线落在她左边脸颊后侧发红的位置,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旬旬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软了语气,哀求了一声,说:“真疼,你给我敷一下,就一下,好吗”

    周衍卿往前坐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抱着布的头,手掌轻轻的摁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手指轻敲了两下,说:“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老太太还是不动清嫂,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而且你现在看起来似乎还有毁容的预兆,我讨厌难看的女人。”他说着,用手背轻轻触碰了一下她脸颊后侧的位置。

    程旬旬稍稍躲了一下,却没有躲开,嘶了一声,说:“你别碰我,疼的。你放心,毁容了可以整,我肯定整的漂漂亮亮的。”

    周衍卿冷冷的睨了她一眼,说:“这种事情以后还做吗”

    她没说话,如果能够解决清嫂这个后患,她受这点上也算是值得,但就像他说的如果窦兰英不动清嫂,那她就得不偿失,这是她在拿小诺打赌,赌的是窦兰英的底线。

    “不回答的意思是,你还要做,是吗”

    “不做了。”程旬旬能感觉到他的怒气逼近,自然不会起挑战他的脾气,立刻妥协,反正只是动动嘴而已。

    “以后再有一次,我会让你更痛,痛到你怕为止。”周衍卿的声音极冷,听着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说的特别认真。

    程旬旬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旋即用力的吞了口口水,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不多时,罗杏带着医生就上来了,医生在给程旬旬检查的时候,周衍卿就板着一张脸站在旁边,程旬旬稍稍动一下,他就瞪她一眼,用眼神警告她不要乱动。

    医生看了一分钟左右,周衍卿就皱起了眉头,问:“不会看就别耽搁时间。”

    这医生是周家的家庭医生,医术自是不用多说,他干笑了一声,说:“五爷,我才刚刚开始,我知道您担心五太太,但请稍微给予一点耐心。”

    站在一旁的徐妈跟罗杏不由转头看了周衍卿一眼,原本还带着一丝疑惑,等看到他的表情,也就了然了,转开头暗暗的笑了笑。

    程旬旬身上的烫伤程度不同,脖颈处这一块最为严重,已经起了水泡,医生给她做了简单的处理,又开了药方,所幸佣人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多嘴问了一句大概是什么病,知道是烫伤,他专门去药店买了几支药膏才过来,一并交给罗杏。随后,罗杏便送走了医生,然后叫了张锐霖一块去外面买药。

    罗杏不在,徐妈又要抱着孩子,周家大部分的佣人都在宴厅那边待命,主宅内只留着几个年轻不稳重的。其实涂药膏要什么稳重不稳重,是个成年人,脑子正常都会,又不需要技巧。

    经过周衍卿一一排除之后,似乎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合适的人给她涂药膏了。而且徐妈特别识趣,找了个借口就抱着小诺出去了,程旬旬刚想说,让周衍卿抱着孩子,这样徐妈就可以给她擦药膏了,谁知徐妈溜的那么快。

    周衍卿脱了身上的外套,去卫生间洗了个手,便卷起了袖子,仔细看了一下药膏的说明,就开始给她擦。将她烫伤的位置一一抹上药膏,动作轻柔,并且擦的十分认真。程旬旬只觉得又痒又疼,偶尔看他一眼,不自觉就红了脸颊。

    他从背部开始,慢慢的擦至她的脸颊。

    “转过身。”擦完最后一点,他摆摆手示意她转身。

    程旬旬顿了一下,干笑了一声,说:“转过来干嘛”

    “快点。”周衍卿皱了皱眉,略有些不耐烦的说。

    程旬旬没动,就笑说:“前面没事。”

    话音刚落,周衍卿便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臂,稍稍一用力就将她个拉了起来,程旬旬心下一惊,迅速的扯过了一旁的浴巾盖住了胸前的位置,说:“你干嘛啊我都说没事了”

    周衍卿用力的戳了一下她胸膛的位置,“那这是什么”

    “这里不痛。”她硬着语气说。

    “我觉得痛。”他说着就蹲了下来,面部表亲的给她擦药。

    程旬旬侧开头,不去看他,慢慢的脸上那一丝羞怒,便只剩下了羞了。她的双手依旧摁在胸口,微微低着头,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空气里渐渐弥漫起了一丝暧昧之气,程旬旬心里有点燥,说:“你好了没有。”

    周衍卿这会看着倒像个正人君子,脸不红心不跳的,认认真真给她擦药,眉心之间有个若隐若现的川字。

    “程旬旬,你现在是我的人,我要你做什么你才可以做什么,你只要听我的话就可以了,其他人的话一概不用理会,知道吗”他的语气很严肃,目光深邃,看着像是要骂人似得。

    “噢。”她点了点头,又小声的问了一句,“你好了吗”

    “可以了。”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唇边泛起了一丝浅笑,收回了手,将药膏放在了床头柜上,站了起来在衣橱里找了一间宽松的衣服给她,“好了,你在房间里待着,我现在要去宴厅一趟。”

    “好,你去吧,不用担心我。”程旬旬刻意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他小心翼翼的穿上了他给的衣服。

    周衍卿站在原地,看着她裸露的背脊,那一大块血红的痕迹真是足够碍眼。他用湿巾擦了擦手之后就出去了,在进宴厅之前,吩咐了佣人让大厨单独做一份菜,送去程旬旬的房间。

    佣人送饭菜过来的时候,程旬旬在婴儿房看小诺,佣人把饭菜放下离开后不久,房间的门缓缓的被人打开。程旬旬和徐妈一块聊着天,坐在小桌子前吃饭,小诺躺在婴儿床上,婴儿床上挂着的铃铛,叮咚作响,一时间程旬旬和徐妈谁都没有注意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

    也是没想到会有人不请自入。

    程旬旬吃了两口饭,转头往婴儿床的方向看了一眼,手里的调羹一下掉在了地上,猛地站了起来,快步的走了过去,强做镇定,说:“大嫂,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人吗”

    徐妈见状也跟着走了过来,在程旬旬的暗示之下,将躺在小床上的小诺抱了起来,往后退开了几步,程旬旬将他们掩在了身后,面带浅笑,看着此时还保持着原来姿势的江如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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