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六)
爸妈的话不能不听,想着有个聪明人指点迷津也不是坏事。 我憋了半天,就小学文化的我好多不认识的字。只能找差不多意思的字去代替,最后干脆找同音字来代替。来来去去写的密密麻麻,装了信封贴还邮票。 腿都没好利索就跑去了邮局,将信递给了邮递员。 十几天后,我接到的回信。厚厚的信封里也是密密麻麻的字。估计是弟弟知道我字多了也看不懂,最下面大大的写三个字:去学车。 还在空白处画了一辆小车怕我看不懂,别说画的还真有模有样的。 关键是信封里居然还有十几张大团结,数了数一百四十多块钱。 当年信里是不让放钱的,但私底下那顾得上这些。 弟弟这去了还没几个月吧?信里说是学校发的奖学金,弟弟的意思是让我拿着去学车。 我这几年补贴弟弟的钱应该也就那么一百多吧,这一下全还回来了。 按着弟弟的想法,和爸妈说了一遍。 真的找起来才发现村子里哪有地方可以学车啊,爸妈问了一圈才知道镇里的养猪场倒是有一辆解放牌的大卡车。 那时候养猪场的猪都是特供的,大家吃喝方面都是用粮票rou票定量的。 当然私底下大家都可以养猪宰杀,但只能自己品尝不能贩卖。 这养猪场就是给市里运猪的,这辆解放牌的大卡车也是镇里唯一的一辆。 思路是清晰了,想要学车也只能去镇上了。 那时候可没有驾校这个说法,打听来打听去明白了一个叫驾培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