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八)
之后的日子就好办了,一天有两趟运送时间分上下午。 上午人不多的时候大海就让我来开,下午则大海自己来开。 一来二去熟了之后,也不管上下午大海不想开就由我来。 在大卡车上学车不难,难的是天气热的时候驾驶室就像一个大锅炉。 那时候根本没有空调,听大海说起新一款的解放车里有小电扇。 但我们这辆老解放里什么都没有,日新月异的东西淘汰的太快了。 大海没事自己会带一把小蒲扇放车前,热急了就只能靠它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直到后来大卡车全程我开。 大海没事就在一旁睡觉,热的睡不着的时候就扇蒲扇。 我在左边开,他在右边用右手扇。我能有一丝凉风,没事我也在盼着大海幅度大一点。 大海开心的时候,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教我修车这方面的知识。 开始我以为学车就是简单的会开了就好了,修车不会是司机的事情。 直到那天下午去程的时候车子熄火了,大海下去开始自己修我才明白一个道理。那个年代车开到半路坏了谁能帮你?请人来修的钱谁来出?到头来还是只能靠自己。 修车也比开车难,按大海的话不单单大车小车的构造不一样。一个牌子同型号的新老款汽车也不太样,哪怕是同款同型的今年和去年的构造也可能变动。 那时候我当厂工一个月三级的工资是37.6元,不知道现在出没出四级工资。那时候市里派来一位大学生指导员,我也从来没见过这位指导员的面。只知道他进来拿实习也就是学徒工资的时候就是51元,那时候就开始觉得我是吃了读书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