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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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你糊涂了!时辰上只有我和韶兰对得上!即便是那一年,您也只有我们两个公主啊!”韶华公主不顾言语不敬,声色俱厉,激动的情绪令她发间珠翠轻摇,琳琅碰撞间生出诡异逼人的气势。【】 “是她!一定是她!”她一指戳向人群后,始终微微垂首,貌似平静的韶兰公主。 众人纷纷转身看去,听韶华公主指责道:“若受试之法无错,那便是其他地方出了问题!今日我们祭奠大礼也一直无错,唯一变动过的便是没斩那几个****!定是祭祀之礼不合规矩,这才让之后的一切都乱了。” “皇姐,我……”韶兰公主神色哀哀。 “你住口!我向来痛恨你伪善的面孔,怎奈所有人都觉得你好,今日你终于还是铸成了大错!看我将那些****斩了,再来重新受试,到时要你无话可说!”韶华公主拂袖迈出神殿,于石阶之上喊。 “来人!将后面殿中的那些****拉来斩了!” 一声厉喝雷动神殿,不远处石阶后一调息的人忽而身子一颤。 冷霜凝眉头一皱,将将行过数个周天渐渐自经脉里安静流淌的灵气忽而蹿动,她强行压住,额上落下豆大的冷汗。听无人出声阻止,听金甲侍卫呼喝上前。 “慢着!”忽然一声断喝。 赤子烈! 他立于殿外,黑眉一轩,负手道:“韶华公主,如今神帝尘归,地皇未定,祭祀之礼即便不合规矩也没人看着,又哪里会有人降罪?公主心急牵连他人,难道就不怕冥冥之中有人降罪?那些罪奴方才乃是白皇亲口赦免了的,如今已是无罪之人。难不成,贵国大赦天下的话都可以视为儿戏?” “烈王殿下言之有理。”玄礼摆弄了两下华袍袖口,竟和赤子烈站在同一战线上。然而,他眉梢眼角压下的笑意难免泄露了心思,他是巴不得看白国大乱,没想到之前白皇谋算各国之事这么快就可以找回来。 “大赦天下是儿戏,祭祀天地之礼随意更改便不是儿戏了?”韶华公主冷笑,“别说几个罪奴,即便真是几个百姓,怎能与地皇殿下相提并论!几位殿下皆是尊贵之人,敢说今后四国形式比不上那几条贱命?今日那些****,本宫非斩不可!” 说罢,韶华公主竟也不传金甲前来,裙袖一拂,纵步飞掠,往后殿而去。 神殿内白皇未有阻止之意,虽然赤子烈说的有道理,但今日已是生乱,几个****罢了,死马当活马医,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他未有旨意,百官不敢动,金甲侍卫不动,紫洛元君仍似在深深思索。 前头,赤子烈大怒,一步踏出,却被仲奚一把拉住。 “殿下!此地可是白国皇宫,您不可动武。” 这一拉之下,赤子烈动作便慢了。 而就在这一息之间,远处石阶后头,冷霜凝霍然睁眼,手掌一拍地上,身子腾空而起! “噗!” 一口血喷了出来,烈日下红艳如珊瑚珠子。喷洒的血水里,少女身形在空中一转,瞳眸如火烈烈燃烧,身子更像一道流火倏然飞纵向后殿方向。 怒喝! “谁敢伤我大哥!” 这一声怒喝清冽如寒泉,一震若雷动九霄! 神殿内外,众人纷纷仰头。 宫外长街,百姓们纷纷望向皇宫。他们听不到那一声怒喝,却因那神迹未现,感觉到天成祭典似乎出了大乱。 一层厚重的阴霾,渐渐压在了四海五国的天空。 这阴霾飘过北方玄海的尽头,玄武金雕气势万千的玄金宫中,御座之上,男子玄黑九武金纹的袍角无风自动,手中轻轻转着的金盏,忽而停了。他向白国的方向微微偏首。 春日午后的风仍有些微凉,越过玄海,拂进南面炎国境内时,突然就变热了。 炎国赤金宫中,芙蓉帐暖,春色旖旎。宫殿四门大敞,宫人们低着头,对殿内锦榻之上传来的隐忍的婉转与喘息置若罔闻。任由那些婉转的渐渐若急雨一般攀上高峰,尚未缓缓落下,便埋没在了一声诡异的“咔嚓”声里。 宫人面无表情,走上前去起了罗帐,为下榻而来的男子披上绯红朱雀金袍,再将里面的人收拾掉。 男子随意披上袍子,步出殿外,凭栏远望,他赤灼的眸光如暗毒的灵蛇,游走过喀哈大漠,游走过东边青海,北边玄海,最终将目光望向那遥远的西边。 这一刻,青国国境边上一座小镇刚刚下过一场雪。 小镇远处的圣山上笼着雪气清幽的薄雾,雾色里隐约可见山腰上一座低矮的木屋。木屋前院子不大,中间却突兀地立着一方青石碑。 那碑顶罩着件白狐裘,锦带上隐约绣着青龙银纹。质地绵软的狐裘上落了一指厚的雪,而被遮盖在下的青石碑却粒雪未沾。 一名男子静静坐于碑旁,他墨发肩头已落了厚雪,眉眼上结了一层白霜,那结了霜的容颜上一双湛蓝的眸子。 他轻轻抬手,抚上那石碑。 许久,他站起身来,任凭那雪扑簌扑簌自肩头落下,缓缓抬头。 同样是这一刻,四海之外。 毒沼森林里,晦暗的雾气笼得四处睁不开眼,鸟雀无声,参天老树的枝桠上却卧着一人。 那人闲闲高卧,一袭红衣,衣襟半敞,乌发垂一缕胸前,姿态洒然。他仰头看向远处,林间毒雾映得他眼底之色难明,唇边却噙一抹轻佻的笑意,笑道:“唉,不厚道啊不厚道。天下之风,大乱已起,竟然让我守着这里。我又不是魔皇,我为啥这么苦命,守御疆土的无聊事果然不适合我……” 他望向白国的方向,唇边笑意优魅一般,“我果然还是应该找点有趣的事干。” …… 这一刻,感觉到天成之变的人,纷纷望向白国的方向。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这一刻,正有一名少女纵身而起,捏起手中法诀,毫不留情在皇宫神殿做下一件前无古人之事。 一场大战,即将拉开—— 大地轰鸣,神殿后的石砖一块一块自地上掀起来,卷着韶华公主的脚尖,转旋着几乎要砸到她脸上。 韶华公主惊怒,脚尖提地而起,那石砖去一块块飞起,非要砸上她之势!她大怒,水袖一甩,生生将那些石砖震碎,而后转头。 这一转头,身子笃然定住动弹不得,断线风筝般自半空掉下。同时,她也看清了那人。 那少女自空中疾纵而来,如同一团绯丽之火流线般电射而至。她自空中凛凛望她,居高临下,森冷,逼迫。 韶华公主身子不能动,却尚可以说话。 她坠下,大怒:“大胆!你敢……噗!” 话音未落,那人已至她头顶,一脚踏在她胸口,迅捷、果断、毫不留情! 韶华公主喷出一口血,血雾迷漫了她的视线,她直直坠入地上,砸在那些被她震碎的石砖上,冰冷硌人的石块顶在她脊背,她“噗”地又喷出一口血,血珠落了满脸。 那少女却已借势飞向后殿,袍袖一甩,罡风卷着几个冲出来的宫人砸向高大的殿柱,砰砰砰砰几声,几名宫人撞向殿柱,又脸朝下落到地上,顿时不再动弹。 冷霜凝已在殿门口落下,她凭着记忆纵步至两名宫人身前,自两人怀中取了两只药瓶,也分不清哪只是解药,只管奔到常虎跟前,随便打开一瓶就放到他鼻下,反正总有一瓶是解药。 运气很好,竟被她一下选对! 常虎一个激灵,之后慢慢清醒,他眼神从萎靡变成疑惑再变成惊异。 “妹子!你怎在此处?!” “来不及说了!大哥快跟我走!” 想象了无数次兄妹见面的场景,脑海中预演了无数次见面时该说的话,却不想今时今日只有这样两句。 冷霜凝不由分说,拉起常虎便往外冲。她手中捏着另一瓶不曾打开的药瓶,奔至门口见金甲侍卫已至门前,便将那瓶子断然往地上一砸,袖口一甩,巨大的罡风吹着药粉散出去,数十名金甲侍卫,连同刚刚爬起来的韶华公主,齐齐软趴趴倒地! “自己的阴招,自己受着吧!” 她怒哼一声,又甩了甩袖口,让罡风将那些未散的药粉吹得远些,便拉起常虎出了殿门。她不纵身跃起,只拉着他往神殿后门跑。 不出意外,前殿的众人此时应该已经反应了过来,宫中高手无数,她若拉着大哥肆无忌惮地在空中奔驰,那才是将两人当做了活标靶! 抬手给自己和大哥都加了道疾风咒,问:“大哥,你有什么感觉吗?” 常虎这时已大约猜出发生的情况,他只觉自己健步如飞,不由压下其他的话,只说道:“身子轻了不少,妹子你做了什么?” 冷霜凝不答,心中却是庆幸,她没试过给普通人加持咒术,不知道管不管用,不想刚才一试竟有些效果! 有效果就好! 她拉着常虎从神殿后门蹿出去,眼前开阔,四面都坐落着宫殿,有守值宫殿的金甲护卫已经看见两人,呼喝着围来。 刀光闪烁,森冷迫人。 冷霜凝拉着常虎一步不曾停下,一手掐了法诀掀飞石砖拍向那圈金甲护卫,一路猛冲! “大哥,我们要开始逃命了。” ********** 此时,神殿前方,白皇脸色难看至极,问:“烈王殿下,此事你如何解释?” “没什么可解释的!本王的女人看不惯陛下自毁金口,帮陛下一诺千金罢了。哈哈!够胆量!”赤子烈立于人群里,负手大笑,笑罢提一口真气,瞬间便向后殿卷去。 仲奚立刻跟上,“殿下,真要闹?” “已经闹起来了!你以为还能收手吗?” “赤金宫那边,您可能不太好交代。” “哼!他们让本王来此,本就没存好心。横竖都是被挑剔找茬,不妨闹他个天翻地覆!” 赤子烈一脚踏上那些后殿软趴趴倒在地上的金甲护卫,借力纵上后殿房顶,一眼望去,便见前方已成战场。一道浅绯色的身影穿梭在各路金甲刀光里,一手拉着一人,一手变换着法诀,一路向前。 他大喝:“冷霜凝!你又闯祸!打架怎么能没有本王!” 他声音势如洪钟,负手大喝,震得人耳鼓刺痛。 远处金甲齐齐抬头望去,冷霜凝眼一眯,罡风一震,齐齐将这群人震开,与常虎一道往远处奔。 “谁?”常虎边奔边回头望,见那人已跃下殿顶,夺了一把刀来便大肆砍杀。一人追过来,护卫在旁。 “大哥天天念叨的人!只许自己打架不许别人冒险的沙猪!”冷霜凝踹飞一名金甲,“这边走!那边路不对!” 常虎本是一惊,多年念叨引以为榜样的人就在眼前,他本意想多看两眼,但形势不容,砍开一人,问道:“妹子知道路?” “嗯!”冷霜凝点头,多亏了来神殿的路上那九步一停的无聊礼节,她无事便悉心记下了路途,这些皇宫的宫殿对看起来都差不许多,但总有些特殊的标记。 远处,赤子烈已经暴风般卷杀了过来,他夺下两把刀,左右开弓,所到之处,残肢乱飞,一边杀一边抱怨:“啧!白金宫中的金甲侍卫太不经杀!本王赤烈王骑若在,敢将尔等尽屠!” 这话传到冷霜凝耳中不由脸色发黑,这人真是让人无语!昨天是谁说她跟一群高手打架不知死活的?今天他一点也不比她差到哪儿去,好歹她还有点修为。 不过,她这一路边打边逃,下手只求个准头儿,却不曾伤人性命。赤子烈这样一路砍杀,白国颜面算是丢尽了,白皇他就是忍者神龟今天也不可能任由他们一路血溅白金宫。 冷霜凝的忧虑并没有错。 此时,神殿前,白皇已是大怒,百官愤慨,文官大肆口伐,武官纷纷请命。 白皇袖子一拂,金甲统领林中率先飞向后殿,另有几个武官也一齐飞出。 大殿阶下,青玄两国皇族巍自不动。玄礼甚至往椅子上一坐,摆弄着袖袍,一心看这场大乱的好戏,只是眉宇间隐有晦色。 英招公主身后一名侍卫上前,“殿下。” 英招公主摇头,伸手阻了这名侍卫,神色淡漠里透着凝重,道:“不可插手。白国自家祸乱,自会收拾。我观那女子修为算不得高,烈王殿下又无甚修为,他身边侍卫倒是个高手。但此地乃是白金宫,区区几人做不下大乱,相信一时半刻便会平息。我们应当注意到底还是地皇之事,此次天成祭典,事出蹊跷。到底是受试环节出了问题,还是……还是地皇元神真的不在两位公主身上?若真是不在……可就大事不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