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蚕丝
“还记得这个吗?”俏如花酿呛的身子微微的靠在一边的假山上,长袖飞扬,信手将手中的白色的酒坛扬起来,对着梁以蔚道。 梁以蔚微微的点点头,她怎么会不记得。 见梁以蔚认真的点点头,俏如花的心中仿佛放下了一快石头,既然这样,那她那天戏谑的话也还当真呢吧。 “我想好了。”俏如花修长的身子微微的靠着假山,那眸底的流光对上梁以蔚探究的眸,帅气的嘴角划过一丝苦笑。 潜意识中,梁以蔚好像知道俏如花想要什么了,但是又不敢顺着自己的想法想下去,不可以…… 而就在下一刻,俏如花突然又扬起了酒坛,往嘴里灌了一口,似乎是在撞着胆子一样。 “我想和你……在一起。”俏如花说了前几个字声音突然一顿,然后又狠狠地将后来的几个字咬得很重,仿佛那三个字用尽了他全部的力量。 梁以蔚的水眸登时等的老大,虽然自己之前预料到俏如花的要求定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但是却没有想到是…… 愣住了,梁以蔚被彻底吓得愣住了,而俏如花则是心跳都要禁止了。 空气中泛滥着一股子的寂静,那种空旷的寂静简直要将两个人的灵魂都吞噬。 风浅浅的吹来,扬起梁以蔚的墨发。 “我,我不在乎名分。什么都不在乎。”俏如花见梁以蔚的沉默,顿时一颗心都要沉入了海底,当即就立马解释道。 他俏如花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老鸨,卑微无比,又怎么敢和堂堂煞雪国二王爷相提并论。况且,她不禁是自己的女神,还是自己的老大。早早的,自己在发现自己的心被她拿走之后,自己就开始了漫长的思念,那种看着她和各种男人混迹的痛,想必这天下男人都不会有那种体验。 自己本来打算将这个秘密永远的放在心里,然后等着它腐烂,淡忘。 然而等自己想到她将成亲,那深深藏在心底的难受一下子就翻涌而来了,简直要将自己淹没。 所以,自己也想接着醉意来,就算她拒绝了自己,自己也可以当做是在说醉话,那样的话,自己还可以选择在她的手下,为她效力,然后回合以前一样,一直默默地守护在她的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梁以蔚的心中忽然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石头给压住,心中的难受骤然浮现,她不知道俏如花竟然会真的对自己存着这样的想法,本来以为俏如花对自己只是好哥们的感情的,如今他这个样子,要自己这么去拒绝? 黑色的夜空下,俏如花依稀的可以看到梁以蔚眼中的挣扎,登时,俏如花那绝美的嘴角便荡漾起一抹苦笑,呵呵,看来,他是要失败了。 “俏如花,你喝多了。” 果然,等待俏如花的是梁以蔚那句足以将他的心凌迟的话,他喝多了吗,只有他知道,现在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也更加知道自己悲哀,这么多年,自己在她身边,却还是不能引起她的一丝关注…… 俏如花的脸上闪现一丝潮红,只见他那美丽的眸子流过一丝嘲讽,然后整个人便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梁以蔚见了,心中一紧,急忙上前要伸手扶起俏如花,然而等她的手触及俏如花那guntang的脸颊时,手不禁被他那炙热的温度给震得抽了回来。 “俏如花,你醒醒。”俏如花发烧了,梁以蔚凝眉,伸手将他背到自己的背上,往王府中的御医馆而去。 老御医是女帝从皇宫里偷偷的为梁以蔚调出来的,虽然梁以蔚平时风流无度,无所事事,但是却是很受女帝的喜欢的,这没名叫华清的御医就足以可以证明一切。 这会儿,灯火通红下,华清轻轻的捋了捋自己的白色的胡子,眼睛狐疑的看了了躺在床上昏倒过去高烧不退的俏如花,凝眉着道,“他……应该是受了风寒。” 梁以蔚着急的对着华清道,“华清,他现在一直在高烧,可有办法将他的高烧退下去?” 她才不管俏如花是怎么得病的,她要知道俏如花怎么才可以安康。 华清高深莫测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俏如花,又转过去对着梁以蔚道,“方法也是有的,不过现在这位公子已经是在昏迷状态,这样的话,是不能进药的,所以只有用酒来擦拭他的身体。” 用酒精擦拭?梁以蔚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这是物理降温啊,这也太慢了,等到俏如花的温度降下来,估计俏如花的大脑也会被烧晕的。 “那他怎么才可以醒过来?”梁以蔚在心里立马就将这种方式给枪毙了。 华清很明显的看得出这个废柴二王爷眼睛里的担忧,他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什么事情没见过,尤其是对已男女之间的感情。 况且今天不是二王爷和大将军钟凤华的儿子钟庆书的大喜之日吗? 怎么二王爷不疼惜和钟庆书的同房花烛,现在却和一个莫名的长相姣好的男人在一起,况且二王爷还这么的在意这位公子? 哎,看来外界传言的二王爷风流成性的却不假啊,不过大将军钟凤华是煞雪国的顶梁柱,就连女帝都不敢轻易的惹怒钟凤华的,而二王爷竟然敢这么大胆的对待钟凤华的宝贝儿子! 哎,真是老天不开眼啊,女帝的女儿个个聪明懂事,却惟独这个二王爷,简直就是煞雪国的一个废物啊。 心中虽然对梁以蔚无比的鄙视,但是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啊,华清毕竟在宫里宫外打滚儿了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和皇家的人怎么打交道的。 只见华清一脸淡定的对着梁以蔚道:“这个也是可以的,只是这位公子是为男子,过程的话,二王爷还是不方便看见的。” 梁以蔚听了,立马就明白华清的意思,立马点点头道,“好,我现在就出去,俏如花就拜托您了。” 梁以蔚的态度很是尊敬,这倒是让华清对梁以蔚有点格外的想看,一般皇家的人对周遭的人都是很傲慢的,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态度这么谦和的皇家人。 就更加别说会对自己说一个请字的了,这个二王爷,虽然是纨绔无比的,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可取的。 “二王爷放心。”华清一脸淡定的道,倒是很有一种胸有成竹的样子。 梁以蔚见了,心中的悬浮立马也就沉了下来,母后说,华清是宫里阅历最多的御医,希望华清可以将俏如花治好。 思考着,梁以蔚的身子已经走出了屋外。 天际有一丝的光明闪现,御医馆的中庭,倒是有点儿冷的,梁以蔚穿的有点单薄,在风中有些冻得发抖,那双眸子里全是红色的血丝,黑大的熊猫眼已经郝然的趴在了她的脸上。 屋子内,烛光闪耀,俏如花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很稳重,虽然脸色还是很红,但是现在已经退下去了很多。 华清对着俏如花那张绝色的容颜,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人言自古红颜多祸水啊,看来二王爷这个风流种子这辈子是注定败给这些个拥有姣好皮囊的男人了。 烛光微微的打在俏如花的身上,华清突然轻笑道:“年轻人,你还不自己醒过来?” 他刚刚给这个叫做俏如花的男人把脉的时候就知道,他是装的,现在的他已经很清醒,不需要自己去弄醒的,不过他既然会这样做,肯定是不想让二王爷知道他是装的。 淡淡闭着眼睛的俏如花听见华清这样说,登时心中一颤,自己是装的,怎么这个老者竟然知道 果然不愧为大夫啊。 被戳穿,俏如花也毫不掩饰的优雅的坐了起来。 修长的睫毛下遮住的双眸竟然这么美丽,华清在看见俏如花第一眼的时候,心里竟然闪过这么一幕,这个男人美得天神共怒,怪不得二王爷会对他这么上心呢。 不过,如此俊美的男人,真真是这个世界上的少有。 不过……等等,华清忽然响起了一个人的脸,那个人竟然和眼前的年轻人的样貌如出一辙,不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怪不得啊,这样美丽的容颜,竟然可以在第一时间惊艳了自己的眼球,原来…… 俏如花见华清盯着自己的脸都傻了,顿时心中有些不悦,他本来是想用晕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的,却没想到自己傍晚的一个凉水澡却让自己高烧了,该死,自己表白失败也就够丢人的了,没想到还没梁以蔚这样带到大夫这里,还被戳穿?这要自己一会儿怎么面对梁以蔚? 想到这里,俏如花的火气霎时都不打一个鼻孔里出来。 “你……你姓俏?”华清痴迷的看着俏如花,心中不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俏这个姓氏呢,这个一定不是他的本来名字。 俏如花忽然想起来梁以蔚刚才又说自己的名字,然后这个老者才知道的。 “是的,怎么了?”俏如花的语气非常的不友善,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儿冲,那语气就像是他现在糟糕的心情一样,烂的简直都可以将老者吞噬。 华清也不在乎俏如花的怒火,依旧很好奇的上前看一步,那眼睛里的神情,简直就像是看见了世界上国宝一样。 “你是煞雪国的吗?”俏如花没想到华清的开口竟然问的这句,登时他的眼底一阵流光闪过,登时就脱口而出,“自然是,不然你以为呢!” 竟然敢怀疑他,俏如花的心中有点余悸,此刻他的目光有点闪烁,好像都不敢直视那照过来的烛光。 华清见俏如花的态度这么强烈,登时脸色也有一丝的僵硬,他一直以来都是被尊崇习惯了的,就算是现在的女帝对自己的态度也不会太差,虽然说不上刚才的二王爷对自己的恭敬,但是女帝也是很看重自己的,那其他的人,就自然不用说了,这个嫁做俏如花的年轻人开口就这么嚣张,任凭他多少年的好脾气,现在也耗不起了。 “你为何要骗二王爷?”华清刚刚建立起地俏如花的一丝好奇和欣赏,现在被俏如花的烂脾气彻底的给毁灭了,登时,那脸色也微微的变了。就连态度也和刚才的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别。 骗梁以蔚?俏如花邪肆的嘴角扬起,“你是这里的大夫,可还是没有这样的权利过问二王爷的事情吧。” 俏如花优雅的走下床,虽然脑子还是晕晕沉沉的,但是他毕竟是没有喝醉的,现在勉强可以站直。 烛光下,俏如花修长的身子已经站子啊了华清的对面,从上到下的俯视着华清道,“不过看在二王爷对你恭敬的份儿上,我也不想为难你。” 说完,他便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了一大包银子,轻轻地放在了桌上。 他俏如花爱钱如命谁都知道,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爱钱的理由。其实那是因为他从小就穷惯了,所以,他长大了,有能力了,就再也不想受那贫穷的痛楚。 没有钱,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在冬天的时候连一个热腾腾的馒头都吃不上,这是他俏如花的亲身经历,因为他会想尽办法的去弄更多的钱,然后在自己出门的时候带上大批的钱,一方不时之需,而现在,显然,他的钱有派上了用场。 华清的目光随着俏如花解开大包的手看去,只见里面全是一个个如拳头大的金子。 “你这是想贿赂我?”华清鄙夷的看着俏如花,方才他竟然还感觉这个年轻人的容颜像极了那个人,不过现在看起来,他完全是想多了,那个人一生雍容华贵,气质不凡,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人? 俏如花见华清看向自己的不屑,顿时对华清也很是鄙夷的道,“对,我就是想贿赂你,也请你不要用哪种眼神看我,你没有这个东西,你会给皇家做御医?你会有这么好看的衣服穿?有这么多的肥rou?” “你!”华清承认,他穿的是上好的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