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维谭新政、第二节 香酒沁云月

    七十岁的维谭坐在威亚城新建的云月宫中央内湖的湖心亭中，仔细的端详一只小小的茶杯。维谭问亭子下面跪着的人：“乔高酒，你献给朕这个杯子有什么精妙？”跪在地上的人穿着肥大的丹红色锦袍缓缓的抬起头，恭敬的给维谭行了个三叩九拜礼说道：“启禀皇上，此物名曰云月杯，相传是前周楚国宫廷里的珍宝。此杯的奇妙之处在于注酒之后，杯内呈现出云水山峦沧海桑田的幻化之景。”维谭提起手边额红紫色琉璃片酒壶，向杯中倒入淡蓝色的清澈酒水，云月杯中幻想迭起，维谭不禁惊叹道：“此乃真宝物啊~来，赐乔高酒赤勒冰酒一杯。”乔高酒说道：“谢主隆恩！”维谭继续说道：“你看这皓月当空，樱花纷飞的夜晚，晚风清冷，饮几杯酒，方可略减冰寒。朕七十岁了，年老体衰，每夜必饮此酒以取些许暖意。此酒是北方进贡的佳酿，高酒，你尝尝这北地的酒与吴省相较如何？”乔高酒接过宫人赐的酒，小口喝了一口，然后恭敬的说道：“皇上赐的佳酿风味独特，辛辣温热，与吴省的南酒截然不同。”维谭示意宫人给高酒赐坐，见高酒坐稳了说道：“朕恕你无罪，放开来说一说，这两种酒有何不同，哪个更好？”高酒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小的世居吴省，喝不惯北地的美酒，吴省的南酒清香柔和，香浓棉香，不类北地辛辣灼口。”维谭说：“无妨，无妨，朕刚到威亚城的时候，英烈二帝常与朕喝南酒。朕记得那时候，每次先帝赐饮此酒，总悲从中来，感叹南地陷落未能平复。每次朕都感同身受，尽饮悲怆，涕泪四流。朕以为，身为臣子的，理当为皇上为国家分忧。于是朕从封地调来雄兵百万，奋战数月光复南地。可是朕为先帝完成了心愿，先帝却魂归九天了。”维谭一边说一边老泪纵横，用锦袍的长袖擦拭了眼前的泪水后继续说道：“朕，朕年老了，老人都念旧。每次见到你，朕都能想起的父亲，乔商安。你们家世代从商，朕却没给你家任何爵位和官职，不知道你们家可有怨恨啊？”乔高酒听到这里，赶紧跪在地上，四体投地的说道：“小的家业兴旺全靠皇上所赐，为国尽忠是身为国民的本分，同时也是小人一家的荣幸。小人自祖父乔恩大以来，世受皇恩，从来就没有在心中有任何怨恨。”维谭忽然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他的头上流下了一滴汗，于是抬起手擦拭头上的汗，说道：“朕听闻新政实施以来，你们吴楚的商人很是抵触，屡次奏请下院延迟新的税法。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不？”乔高酒跪在地下没敢起来，低着头说道：“皇上，恕臣妄言。吴楚一带的商人自皇上治国以来每年都奉上大量的捐输，早就没有余力给朝廷交税了。”维谭提起袖子又擦了擦汗，吩咐宫人把帝国税务总长和财政部长叫来，然后说道：“朕记得十年前就已经下过圣旨免除你们吴楚两地的捐输了，可是这么多年你们怎么还再继续交？”乔高酒跪在地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些年皇上御驾亲征，吴楚的官员为了自己的政绩，他们逼着我们每年都给朝廷贡献大量的捐输。众所周知，小的家业还可以，所以小的交完今年的捐输还能交今年的税金，可是吴楚中不少商人要是再想交税金，就不得不拆家了。”维谭听到这里，把拳头砸在桌子上，大怒道：“黎事坦和越安天什么时候到？！朕有事要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