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厢房的窗户,再看看林朝出来的房间,掩饰般的咳嗽一下,道:“还好,还好。【】” “没想到你居然好这一口。”摇着头,林朝叹息道。 军中没有女人,也不是每个士兵都有钱去妓营,便想出了很多解决方法,有的只是图一时发泄,有的却是喜好这一口,可是,他记得老酒明明对这种事情很排斥的。 老酒脸色不觉一红,道:“那不一样。” “不一样”林朝眉头一挑,走到井边帮他提了水上来,看他那股间白色东西的量,就可以想见他得多爽。 “若是别人,打得过我肯定砍了他,打不过我自己去死。”老酒接过水兜头一浇,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道:“可是,是她就没关系,怎样都没关系,就算是也觉得好爽” 林朝一怔,老酒喜欢狂徒他知道,可是他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他一时猎奇而已,没想到,他居然是动了真情。 可是再怎么说这也接受不能啊 拎起水桶,在林朝愣神之时,老酒将自己冲洗干净,拿了旁边的衣服穿上,对林朝道:“老大,你呢,你对祭女是个什么心情” 林朝一怔,茫然的转头道:“什么” “狂徒跟我说,她们北地之人女性比男性重要,那是因为在那么艰苦的环境里,生命的传续是最重要的,男人再强大能干,都比不过女人生育孩子的能力,就如同生活在那片天地里所有的生命一样,雄性拼命的保护雌性,为此成为雌性的食物都在所不惜,都是为了传承,所以,她们没有燕国的这种概念,她们那,是女人挑选男人,为自己喜欢的男人诞下后代,就是对那男人最好的回报。”喝了几口井水,老酒拉过井边树下的椅子坐下,对林朝道:“而且,她们也没有那么多束缚,一生一世一生对她们来说本就短暂,每天都生活在与天搏命的北地,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她们要够强才能存活下来,她们不可能去想象什么未来和天长地久,她们能做的,能给的,就是在活着的时候让自己快活,也让她们喜欢的男人们快活,这样,就算明日就死去,今日也不会有遗憾。” “可是”林朝冲口而出两字后,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默默的坐在了他旁边。 “老大,咱们以前帮燕国打仗,过的也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说实话,不也是图得一天快活是一天可是,说实话,我却是不甘就那么死去,那时候,我总觉得我如果死了,实在是太冤了,你也知道,上战场的时候,我是耍了滑头的,跟着你”老酒一说,两人想起在红柳河那里见机不对就跑路的事,不觉相视一笑。 “可是,这次跟着狂徒,我绝对不会跑,怎么着,我都会跟着她战到最后,就算死在她面前,我也觉得满足。”老酒指了指心口,笑道:“她给了我,我知道,她并非最爱我,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喜欢我,可是,她说,如果我的愿望就是这个,给了我我就再没有遗憾,那么她给我,她说,她不知道我们说的那些情啊爱的,她知道的,只有这最初的本能,男女在一起,为了延续后代那最本能的快活,所以,她给了我,给了我替我生育孩子的机会。” “可是”林朝又只出了两字,后面那句,你们那种做法能怀上孩子给咽了回去。 老酒爽快的笑了两声,道:“那只是你看到的而已,狂徒喜欢玩花样,她喜欢,我便也喜欢,说实话,这么被她cao,感觉还真不错,很爽,不信,你可以找祭女试试” 见他脸色一僵,老酒笑了两声,转头看向院子里种的合欢树,道:“合欢合欢,合在一起就是快活就成,别的,有什么好在乎的。” “不留遗憾”林朝喃喃自语般的轻声道。 “嗯,没有遗憾了,便是让我现在就死了,我也没有什么不舍的,我喜欢了一个人,她也喜欢我,我们在一起鱼水交欢,也许我死后,她用不了几日就会忘了我,那也没关系。”老酒轻声说着,欣然一笑,道:“此时我在她心中,就可以了。” 一日便是一生,拥有就是永恒,人生短暂,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纠结得失,等你想完了,早就已经失去了 看着林朝,老酒心里的话并未说出来。 和他不同,林朝虽然不说,他也知道,他身上背负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所以,明明已经那么深爱了,他却还在犹豫,甚至退缩 可是,萧凌风和狂徒本质上是一样的,她们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和等待,她们只会将心放在喜欢她们的人身上,为此,送上性命都无所谓。 风一样自由,火一样炙热,那么耀眼的女人 错过,就是一生了。 亲们,多给评多给推错过就是一生啊 、第206章信任 太阳西沉,暮色渐起,带了昏黄的光线从窗帘被风吹起的缝隙里透了进来,在地上散落出斑驳的碎影。 “在想什么”修长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搂了过来,后背上紧贴着那个身体还有着**未尽的余热和轻微的颤抖,男人的音调却已经恢复了沉稳,许是因为刚才叫得有些过,声音带着暗哑的低沉。 “子衿”看着那散漫的光线晃下的碎影,萧凌风语气懒散的唤了一声。 “嗯” “那些东西,你一直带着” 柏子衿怔了一下,随后恍然,声音里带了笑意的,轻轻嗯了一声。 “为何” “你还记得我出战芒野的前一个晚上嘛还记得那天你说的话吗”搂着腰的手臂猛的一紧,柏子衿的声音里带了委屈和恼怒。 “记得”萧凌风抱住了他的手臂,轻抚着那上面被麻绳勒出来的痕迹,翻身抱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低声道:“我记得的” 她的声音带了苦涩,那种难言的滋味让柏子衿心里猛的一痛,双臂将她紧紧抱在了自己怀里,轻声道:“嘘,不想说,就别说了。” “子衿,”手指刮着他胸口上的刻痕,萧凌风轻声道:“那一天,天祭那一天,我想起了很多事,很多很多,上辈子的事。” 柏子衿身子微微一颤,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抱紧了她,好似害怕她消失,想把自己和她融合在一起一般的抱紧了她。 “上辈子,我被人类背叛过,我最要好的人类同伴,背叛了我”萧凌风说得艰难,一字一字的,轻声道:“我们也曾经非常要好,一起并肩作战,一起围着篝火喝酒,用同一件大氅躲雨,我庇护着他们,庇护着他们的家族,我为他们战斗” “可是,最后他却背叛了我”萧凌风轻叹了口气,抱紧了柏子衿那猛然僵硬住的身体,舌头在他胸口上的刻印上舔了一舔,接着道:“那三年,子衿,我连想,都不敢想起你,人类背叛的理由太多,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也是其中一个,但是,只是去想你也会背叛我,我就受不了,所以,我宁愿不想你,不想起你,就不会那么痛。” 上一次背叛,她失去了一切,好不容易有重新来一次的机会,在拿回记忆之前,她以人类的身份付出了所有的感情,她并不后悔,也不会收回已经付出的感情,只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如果没有爱,那么被背叛她有的是愤怒,只是愤怒,她可以重新站起来,可是,已经有了爱,被背叛之时,那就是撕裂灵魂般的痛。 她那薄弱的灵魂受不住那种痛。 所以,她本能的选择了回避,她恨慕容澈恨梅弘玥,甚至会恨上韩子墨 但是她不敢想起柏子衿,不敢想这个如同自己半身一般的男人,也会因为某些原因而背叛自己,在最初的等待后,她将这个男人给锁在了心底。 她想,这便是人类保护自己的本能吧。 温润的液体滴落在了她的脸颊之上,那guntang的热度让萧凌风从他腰上抽出了手,改为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从他那铁铸一般的手臂中挣脱开来,狠狠的吻住了他那咬得死死的嘴唇。 “柏子衿,你给我听好了”挑开他的唇,萧凌风语气凶狠的道:“我不会再怀疑你,也不会再躲避你,若是有一天,你胆敢背叛我,我会将你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让你魂飞魄散,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听到没有” “好”柏子衿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用力的吻了回去,深深纠缠在一起。 “柏子衿,”萧凌风迎着他的深吻,看着他那深邃眼眸里还未散尽的悲哀,道:“我的后背,便交给你和子墨了。” “必不辱命”柏子衿低声发誓道,沿着她的身体,沿着那些伤痕印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吻,亲到她的肚脐之时,突的抬头问道:“那个人,那个人也如同我们这样过嘛” 萧凌风的身体已经被他挑逗出了感觉,那感觉正在一**的上升,被他这句话直接打了回去,羞恼道:“当然没有那个时候,我很单纯的” 都是被你们这帮家伙带坏的韩子墨那家伙庆凌那家伙还有你这个随我为所欲为的家伙 一个翻身将柏子衿又压了回去,骑坐在他的腰上,看着他脸上勃然而发的欣然笑容,萧凌风道:“那天,我说的话你都记得” 柏子衿伸手抚住了她的脸颊,微微笑道:“是,柏子衿是属于你的,这身子,心,这条命,还有我的灵魂,都是属于你的,凌风,我爱你” 月轮升起,星光满天,桌上一大盆的鱼早被不耐烦等的狂徒给吃了个干净,只剩了一些残羹剩饭。 月华从大开着的门透了进来,照在依着窗户坐在椅子上的韩子墨身上,好似给他蒙上了淡淡的一层轻纱一般,让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也带上了荧光,晶莹得如同羊脂白玉一般,冰冷又美丽。 林朝踏着月光进来看到他的模样一愣,倒退了回去,看看外面的天色,才再度踱进了门,对韩子墨对面一坐,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窗外,干咳了一声。 韩子墨收回目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我听说平王和杨清河已经达成了协议。”林朝没话找话说。 韩子墨嘴角只是象征性的翘了一下,手撑在额头上,微侧了头,等他说下去。 林朝再度清咳了一声,道:“梁家是下死决心跟着慕容澈走了,听说慕容澈许了他们家亲王之位,不过,我估计,梁家的最终目的并不只是如此。” “嗯,梁峰的伤稍微好点,就开始到处乱窜。”韩子墨点头,淡淡的道:“已经被柏子衿以扰乱军心给斩了。” 呃林朝愣了一下,斩了你原来不是想收服梁家的嘛 “我跟你那平王达成的协议是,我们助阵你们攻下京城,慕容澈我们要求亲手杀,杀完后,我们就会撤回北疆去。”韩子墨神色淡淡的道。 意思就是,至于哪些人是敌人哪些人能拉拢,那是你们的事,我不想cao这个心了。 林朝顿时哑然,韩子墨这个态度其实没错,他对燕国没有想法,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而按照他探听来的慕容澈的消息,韩子墨的报复是很成功的。 现在的慕容澈,说是活在地狱也不为过。 那么,其他的那些事,应该由接任燕国的君王来做,因为,要统治这个国家的人是他,那些旧臣要效忠的也应该是他。 韩子墨这次,没有大包大揽,而是将这些人脉都交给了平王,由平王自己去评估去判断,最后决定怎么用。 他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他有信心也有那个实力,不管是谁上台,都撼动不了北疆的位置。 不过林朝带着狐疑的看着韩子墨,看着他那淡然得太过于奇怪的神色。 他那怀疑的眼神太热烈,让韩子墨的眼珠一转,道:“林朝,平王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你知道嘛” “嗯”林朝一愣。 “他今日见到凌风了,他那反应,非常奇怪。”韩子墨语气淡然的道。 反应奇怪林朝正想问怎么个奇怪法,就闻得一阵nongnong的鱼香,然后韩子墨好似寒冰遇春,一下子冰雪融化,春暖花开一般,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出了房门,掠过顾柏莲身边之时,将他手上那锅刚熬好的鱼汤带了走,直奔正院而去。 呃林朝再度惊愣住,这个又是什么情况 “他们两人还没出来呢,从中午到现在。”顾柏莲站在门外说道,回头见林朝一脸茫然,道:“中午jiejie和狂徒一起喝酒后,就冲了出来拖了柏大哥回房,然后关闭了房门,就在里面一直到现在我估摸着韩大哥这是忍不住了拿诱饵去了” 两餐没吃,有这么浓香的鱼汤,那人不管在干什么都会爬出来。 和狂徒喝酒后,林朝脑中突的冒出了下午看见的那一场,还有老酒说的话。 老酒后来说,狂徒会的那些,都是萧凌风教她的,据说,当年,萧凌风是祭女不能**,但是一帮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需求不少,在一个叫庆凌的北疆副统领的引导下,她发明了这种方式,帮他们泻火 不知不觉的,林朝的脸红成了苹果一般,然后脚步也往正院那边蹭了过去。 “哇”刚到门口,就听得里面传来那女人的惊叹声,然后是呼噜呼噜的声音,还有韩子墨和柏子衿无奈的劝说声。 “你慢点狂徒已经出去了,没有人跟你抢,都是你的” “嗯呼噜呼噜子墨呼噜呼噜你给我听着呼噜呼噜刚我已经跟柏子衿说了呼噜呼噜” “要不就吃,要不就说选一样” “让我再吃几口呼噜呼噜好了,韩子墨你给我听好了,你是老娘的男人,以后呢,我不会再怀疑你,会全心的信任你但是,如果你胆敢背叛我那就等着被我拆骨吃rou,打得你魂飞魄散,再无转世的机会听明白没有” “好” 韩子墨那声好带了太多意味,拖了几个转音出来,林朝不觉靠近门缝,偷偷往里面看去。 站在只披了件外衣捧着锅子喝鱼汤的萧凌风身边,韩子墨和柏子衿的脸色如同那艳阳天一般,蓝天白云,没有一丝阴霾,明亮灿烂,亮得人眼眶都开始发热。 林朝微微退后一步,只觉得心脏如同被人紧捏住一般,痛得他呼吸都停滞,脚步茫然的转身离去之时,只听得那院子里,韩子墨清亮的声音说道:“你给了子衿,那我呢快吃后面的时间便是我的了” 加快了步划,林朝飞掠向了后院,后院偏院平王的所在。 、第207章酒后真言 高阳镇位于深山之中,少有人识,不过特产却是不少,荷花鱼是一样,还有一样,便是桂花酒。 高阳镇两边的山上,有成片成片的桂花树,八月桂花飘香的季节,满山都是金黄色的桂花,香气醉人。 高阳镇的人便在那时节采集桂花,以古法酿制成酒,酒香清雅敦厚,酒液黄灿灿的如同黄金一般,被称为黄金桂花酒,在京城也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只是,高阳的桂花酒度数并不低,初初入口甘香清甜,却是后劲无穷,所以,最好的喝法是伴着月华星光,花香悠悠,几个友人写意风华轻斟慢酌,那才是喝那名酒的意境。 而高阳镇最好的黄金桂花酒出自开在山腰之上的高家酒肆里面。 高老头的酒名扬天下,喝过他酒的名人文士不知道多少,可是,他从来没见过有人居然这么喝他的酒 虽然给的银子多,可是这样拎一坛十斤重的酒坛子直接对嘴里倒的喝法实在太糟蹋了 高老头那个心痛啊 “行了,小朝”平王实在忍不住,抢下了林朝手里的酒坛子。 高老头抹了把眼泪,人长得漂亮心地也好,但是,为何不早点出手阻挡,非要等他都这么牛饮了两坛才出声啊 “不好意思,老板,这地方租我们一晚上。”从衣袖里掏出张银票给了高老头,平王扶起眼睛都有些直的林朝,将他对着酒肆前面的山溪里就是一丢。 酒肆位于山腰里的一片桂花林中,不过是临着山溪修建的几间茅草屋,离高阳镇还是有些距离,此时夜黑风高,山风吹过林梢带了呜咽之声,树影晃动之时,带了鬼魅般的暗影。 被那噗通一声惊到,高老头看了看那漂亮得不似人类般的男人,被他脸上的阴戾一吓,拿起银票,抱起被褥就往山下跑。 这是杀人了啊 酒气上涌,热得发烫的身体被那溪水一冰,让林朝的神智稍微清醒了一点,干脆翻过身来,摊开了四肢,头枕着一块石头,躺在了溪水里。 溪水并不深,刚刚浸过他的身体,只留了他的头在水面外头。 “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究竟有什么事,让你居然还搞起了借酒浇愁”平王站在溪边,看着他那样子火气直冒。 吃过晚饭,月朗风稀,他正漫步在那狭小的院子里思考人生,这家伙就那么冲了进来,拉了他就出来,说是请他喝酒。 他们已经许久不见,他说请他喝酒,平王心里不知道多高兴,也有很多话想跟他说,见来的是这么个风雅之处,更是高兴,刚想将心里烦恼的那事说出来 这家伙就直接拎了一坛子酒咕噜几下给喝了个干净 让他的眼睛和那高老头瞪得一样大,看着他又咕噜咕噜喝下第二坛,那脸就直接红了。 林朝的酒量他知道,南海之地潮湿,他被带去修行的那个山谷更是湿度极大,又多毒虫毒霾,每天必须得喝药酒才扛得过去,可是,两坛子酒这么急灌下去,神仙都挡不住吧 “好舒服,小晚,你也下来。”从树缝里看着天上那轮月亮,林朝道。 “舒服真的你没骗我”平王将外衣脱掉,想想,把长裤也脱掉,小心的走到水里,被那冰冷的水一激,立马跳了回去,快速的将衣服穿上,叫道:“这么冷你要死啊快起来” “死嘛”林朝轻轻的呢喃了一句,自嘲的一笑,道:“那有那么容易死” 平王系着衣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