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玄幻小说 - 一妃难求,贵女不愿嫁在线阅读 - 第296章 你打算休妻?

第296章 你打算休妻?

    岁暮知道这一封信的重要性,立即颔首,“主子可放心,奴才一定将信亲手交给他们!”

    常相思将信交给岁暮之后,又将其余的三人都喊了过来,而后紧闭门窗。【】````

    “我可能会离开皇城一段时日,这些时日里你们四人帮我看着相府里的一切,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告知云踏雪。还有,百里倾风是我的好朋友,他居住在相府里会一直到放榜之后,或是更久。岁暮、天寒,明日起你们二人就负责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一直到我回来。明白吗?”

    四人立即点头,表示明白。

    寒冬道,“主子,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呢?你被封为皇后的事情相府里的人都知晓了,而后早上在你离开之后宫中有公公又来了一趟,如今外头更是传得热火朝天的!魍”

    常相思的神色微微起了些许的变化,她自然清楚凤黎苏的手段。

    今日他是一大早让长欢宣她入宫,又默认凤绛衣入宫,而后让人过来相府宣布了此事。

    而她与凤绛衣在宫中一无所知,因为凤黎苏知道了她与凤绛衣若是知道的话,一定又要大闹一番檎。

    “我去哪儿暂时不透露,你们记得我说过的话就是,至于宫中传出来的消息,你们权当不知道就是!”

    “是!”四人再次颔首。

    常相思让他们给她与凤绛衣各自收拾了包袱之后,就去了一趟紫华阁。

    此时的百里倾风正窝在外头的院子里看书,许多太过入神,就连常相思到来也都没有发觉,一直到了常相思走到他的身边入座。

    “看得这么出神,可惜了我非打扰不可!”

    百里倾风听到声音侧过脸一看,只看到常相思美丽柔和的侧脸。

    夕阳的光芒从从另一边照射过来,让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只让人觉得那线条更多柔和。

    百里倾风见是她,立即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朝她拱手一敬。

    “皇后娘娘!”

    百里倾风感叹,或许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足够母仪天下吧!

    常相思无奈一笑,“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我以为你都窝在这里专心读书呢!不过还是称我相思吧,这里没有皇后娘娘!”

    百里倾风重新坐下,笑道,“今日听了丫鬟说起此事,今早你离开之后宫中就来了公公!”

    常相思没说什么,只是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还有一只装了些碎银的荷包,递到他的手里。

    “这些钱你拿着,虽然在相府里不缺吃穿住,但毕竟身上有点儿钱也好出门走走见识一番。你难得来皇城外头风光不错,这些钱足够你花上一段时日了。”

    百里倾风看到手中那么多的银票立即摇头,要将手中的钱还给她。

    “不不不……相思,你已经让我住在这样好的地方,一日三餐吃的都是山珍海味,而且还有下人伺候,我已经感激不尽,怎可再拿你的钱?”

    常相思给出去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那就当是我借给你的,等你将来当了大官,有了钱再还就是,再说了这些钱也不多,也就一千多两,若是钱不够了就跟岁暮或天寒说一声,他们会拿给你!”

    “还有我会出门一趟许是要有些时日才能回来,我让岁暮天寒明日起就来伺候你,你安心在这里住下吧,有岁暮与天寒二人在,相府里的其余主子或是下人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这……”

    百里倾风看着手里的钱,没想到自己当初不过是收留他们一个晚上,如今他们涌泉相报,不禁心中感激。

    “相思,这些钱我还是不能够收下,你能让我在这里安心备考,我已经很满足了,岂能再收你的钱?”

    “行了,大男人的别磨叽了!”

    常相思抬手拍了怕他的肩膀,而后起身朝着百里倾风看去。

    “好好地备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金榜题名!”

    常相思没有再继续待下去,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天边的云彩一片绚丽,用过晚膳之后,她就会与凤绛衣离开这里。

    心中还是有些雀跃的,因为不曾到过那么远的地方,一直以来似乎都在皇城里转绕着,外头的风光说不定更好呢!

    上一辈子血雨腥风,这一辈子虽然不时有状况发生,但已经安稳了太多。

    常相思走了,百里倾风看着手中的钱,他知道她不缺这些,可是这些钱对他来说却是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心中百感交集。

    想到常相思最后所说的话,他也给自己打气,不论如何成败就看今朝。

    对于金榜题名,他似乎更有信心了。

    **

    当天北玄将军府陷入一片诡异的气氛里,当长欢带来皇上口谕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夫人张氏真的杀害了南宫情,那个他偷偷爱慕在心中的温婉女人。

    当初南宫情的死他就怀疑过她的死因,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将她害死的人竟然是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女人!

    还害得常相思疯傻十年,受了十年的委屈。

    这一日,长欢带来两道口谕:

    其一,废黜北玄夫人一品诰命夫人的封号;

    其二,若有人劫狱满门抄斩!

    北玄诺知道皇上最后一道口谕是担心北玄瑜走上了不归路。

    若是劫狱,北玄瑜的前程也就毁于一旦了!

    不管怎么样,北玄瑜不会为了自己的母亲而放弃北玄府上下这么多人的性命。

    长欢公公离开北玄府之后,北玄瑜出现在北玄诺的书房里,神色哀伤,他跪在了北玄诺的面前。

    “爹,怎么办?娘她竟然杀了人。皇上说了,一命偿一命!”

    北玄诺有些头疼起来,纵然他并不喜欢张氏,但张氏与他夫妻多年,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对于张氏他有的是愧疚与感激。

    也所以这么多年来,对于她在府里所做的一切都睁只眼闭只眼。

    可没有想到她竟然杀害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还隐瞒了这么多年!

    这是欺骗!

    “爹虽然心痛你娘入狱,但杀人偿命,你也是清楚的!情儿的死,相思的疯傻,皇上只让你母亲一人偿还已经算是对我北玄将军府的宽厚了!瑜儿,刚长欢公公来过一趟,带来皇上口谕,若是劫狱,我们北玄将军府就会遭满门抄斩!”

    他起身走到北玄瑜的面前,看着他落寞的样子,又道,“北玄将军府上上下下加上丫鬟还有后院十一王爷送来的姬妾,也有将近八十人,你可不能够冲动,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她身为你的母亲,而你素来也孝顺你娘,爹知道你的感受,但你必须以大局为重明白吗?”

    “爹……”

    北玄瑜有些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母亲的生命,“不管怎么说,她终究是我的娘,难道真要我见死不救吗?”

    北玄诺摇头,“瑜儿,杀人偿命你是清楚的!你可有想过待你如母亲的情姨是怎么死在自己的姐妹手中的?你可有想过相思她这十年来所受的苦楚?你心中只有你的母亲,可你有看过被你母亲伤害过的那一家人吗?从小,爹就教导你要明辨是非,难道这事情出在自己身上,你就糊涂了,看不到了?”

    “可他是我娘啊!她就是错得再离谱,也改变不了她是我娘的事实!爹,儿子求求你想想法子救救母亲吧!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可我娘她真真实实地喜欢着你,若不是因为如此,当年也不会因为嫉妒疯狂地去杀害了情姨啊!”

    “此事爹是有错,但你母亲杀人偿命,你让我怎么救她?你娘欺骗我这么多年,从今往后……”

    他深深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北玄瑜,最终还是下定了主意。

    “从今往后,她不再是北玄夫人,爹会休了她!将军府的女主人不该是个杀人犯!”

    如果没有欺骗,他也不至于会做到这样的地步,可一想到是她杀的情儿,也就成为了他的仇人!

    北玄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向来敬重的父亲,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要休了他的母亲吗?

    可他又不能够去责怪他!

    毕竟当初成亲之前他父亲就已经与他的母亲说清楚了,而且他的母亲还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来。

    “爹……你这是要休了娘吗?难道爹忘记了纵然你不喜欢娘,可我们一家三口实实在在地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期间也有开心的时候!”

    北玄诺知道这个时候北玄瑜一定会接受不了,他也没想着他立即接受。

    “瑜儿,你起来吧,你母亲这事情是已经没有办法了,难道你真要去劫狱不成?皇上可是下了口谕的,况且皇上这样判你母亲的罪责,已经是看在了爹与你的面子上了,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你可知道你母亲杀害的是谁的母亲?”

    “是相思的母亲,这一点我一直都知道,我也对相思感到很抱歉!”

    原来这么多年来常相思的痛苦都是他们北玄家给予的,而他身为常相思的未婚夫还对她多次见死不救!

    “不——”

    北玄诺摇头,“现在已经不是相思的母亲那般简单了,今日皇上下了圣旨册封相思为皇后娘娘,你母亲所杀害的人已经不止是相府夫人,不止是一品诰命夫人,不止是相思的母亲,更是皇后娘娘的母亲,这样你明白了吗?”

    所以,这一次张氏难逃一死!

    皇上没有因为张氏而迁怒北玄将军府,便是因为看在了他们父子是忠臣的份上!

    否则以这样的情况来看,皇上盛怒之下将他们北玄将军府满门抄斩,他们一家人也只能够谢主隆恩。

    终于她还是被封为皇后娘娘了!

    北玄瑜知道自己与常相思越来越遥远,甚至朝着两条不同方向的路走去。

    他与她的缘分在他将信物退还给她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想起那一日常相思的泪水,其实那一日他也有一些恻隐之心,只是当初被退婚高兴了头,冲淡了那些对他泪水的心疼。

    如果那一日他不将信物退还,或许他们之间尚有可能!

    不——

    不存在可能了,他的母亲杀了她的母亲,就算是成亲了,可等到真相的那一日,常相思也还是会离开他的。

    也许他们二人的情分早在十六年最后一场迷藏就已经葬送了。

    那一日他没有找到她,而他的母亲杀了情姨,常相思大受刺激。

    眼里有些guntang的热意,北玄瑜并没有让自己的泪水落下来,而是哽咽出声,“爹,我不想要母亲偿命,你想法子救救她好不好?”

    “晚了!”

    北玄诺轻叹出声,“从今往后爹与你娘断绝一切关系,瑜儿,爹能够明白你的感受,只是希望你别为了一个杀人犯而葬送了自己的前程,也别牵连到我们府邸上上下下将近八十人口。你要知道今日杀人的若是我,那也该一命偿还一命的,我们的性命没比别人尊贵!这些时日你就好好地待在府里,哪儿也别去!你娘的事情你也别再参与,明白吗?”

    北玄瑜无力地瘫坐在地,无奈地笑了起来,到最后他连自己的母亲都没有办法去救!

    他母亲向来娇生惯养,在将军府里更是什么活儿也没做过,如今一身是伤落在牢狱里,她又怎么受得住?

    而且身在牢狱里只怕更是要每日受严刑拷打,一想到他母亲凄厉的惨叫声,那比打在他的身上还要疼。

    北玄诺将北玄瑜扶起,“瑜儿,她知法犯法,犯不得你这般对待她,爹会寻个适合的时间去看她就是,这些时日你就待在将军府里修身养性,对于相思剩余的那么点儿想法也赶紧掐灭了,那已经不是你能够去想念的女人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一桩婚事,他一直看好着,就算常相思疯傻的时候,他也觉得很适合嫁给他的儿子,可没想到北玄瑜竟然糊涂到闹到了皇上的跟前去退婚。

    此时,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

    祠堂里,这还是常相思来到这个时空里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她给常夫人的牌位上了香,想到还有常相的牌位一直没有放在祠堂里,此时也只有等到常相的案情结了,再将他的牌位供养在这一座祠堂里。

    刚走出祠堂的时候碰巧看到常珞朝这边走来,常珞看到她的时候,露出了一丝笑意。

    “四meimei也是来告诉母亲今日的情况吗?”

    常相思颔首,“没想到大哥也过来给母亲上香!”

    常珞道,“夫人虽非我的生母,但我也喊她好几年的母亲,而且她待我犹如亲生,如今案情已结我来给她上柱香也是应该的!二姨娘已经将今日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没想到母亲当年竟然是这样过世的,可惜当年我年纪尚小,只以为母亲是因病离世的!他们北玄家原本与我们常家交好,没想到他们北玄家却将你们母女害成这样,如今皇上看样子是不会放过北玄夫人了!”

    “杀人偿命,自然不会放过!”常相思神色几分淡然。

    “今日恭喜四meimei了,皇上封你为皇后一事,我已经有所听闻,如今外头更是传得热火朝天,爹与母亲若是在世,看到你这样为常家光耀门楣,一定会很高兴的!”

    “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

    常相思抬眼看向常珞,“既然大哥想要给母亲祭拜,我就不打扰你了!”

    微微一颔首,常相思便转身离去。

    常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里的温和与笑意已经逐渐敛去,恢复他一派的阴沉。

    皇后娘娘……

    可惜他不想当这国舅爷!

    **

    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时候,凤绛衣已经在里面等候了,看到常相思回来,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问道,“一切都办理好了吗?”

    “已经都处理好了,你那边呢?”

    她的事情如今不多,也就相府里的事情还有神仙府与神仙派的事情,不过那边有云踏月与云踏雪还有赫连离等人坐镇,倒是无需她担心。

    相府里如今下人都已经换过,只除了常珞这颗定时炸弹,其余的倒也没什么了。

    凤绛衣颔首,示意常相思朝着一旁的桌上看去。

    “我回相府里交代了李易一些事情,这一次李易与烈焰我就不带在身边了,让他们处理一些事情去,然后取了些平日用的药与玄舞留下的一些药方,这一路上也不怕毒发。倒是你好不容易安稳了下来,又要跟着我一路奔波。”

    对此,凤绛衣还是觉得有些怜惜她,常相思的身子自从中毒之后就不大好,每次都没好好休息几日,就有状况发生。

    常相思倒是无所谓,她将双手攀在他优雅的颈子上,笑道,“我早就想出去走走了,去南雍国正好你需要的药引就在那里。听闻南雍虽然国都不大,但风光无限。”

    凤绛衣顺手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他的力量放大了许多,只恨不得能够与这个女人融成一体,这样她就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于是在二人用了晚膳之后,休息了些时候,常相思将二人的包袱又检查了一番,因为凤绛衣带了不少药瓶子加上几件衣袍一只包袱倒是有些沉重。

    而她除了衣物,还带了不少的银票,还有一只装了不少碎银子的荷包,不过还是将玄舞给她的一些解毒的药丸带了两瓶。

    二人休息了一番,谴退了下人,这才背起包袱趁着天黑施展轻功离开。

    凤绛衣提前准备了马车,此时马车就停在另一条巷子口,因为这一次是秘密离开,所以只能由凤绛衣充当车夫,马车很快就消失在巷子口。

    当常相思上了马车才发现凤绛衣准备了多少的东西。

    除了显而易见的棉被,座位底下还放置了好几只箱子,她打开其中一只箱子,发现里面满满的都是他们二人的衣物,又打开旁边的箱子,是一箱平日里少见的药材。

    一直打开了好几只箱子之后,在看到那一箱子银子的时候,常相思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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