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第230章 金蟾点戏:戏里戏外话里话
<> 北堂傲一边盛汤,一边扫了扫那,戏目,什么十八相送墙头马上全都是不教人往正经处走的 看了还不如不看呢 但柳金蟾要看,又说带着他去看,他扫别人的脸面,还能扫自己妻主的脸面 少不得敛住精神,他将那点帖又细细看了一遍儿,打打杀杀的少,全是亲亲我我的男爱女欢,说白了,这个玉堂春想来擅长的就是这些个你侬我侬的戏儿。.s.~真真叫人不舒服 “为夫哪懂什么戏妻主喜欢什么点什么,为夫就跟着听就是妻主喜欢,为夫就喜欢” 北堂傲示意奉箭将戏帖重又放回柳金蟾面前,自己端着盛好的参鸡汤,放上勺子,端到柳金蟾身边,还不忘很是亲昵地吹了吹汤,眼却瞅着莺哥素面朝天的脸面,暗自打量: 人倒是清秀,就是眉眼脸儿尖尖的,一看就是张戏子们特有的狐媚子脸,福薄之相。 莺哥低着头,不敢说话,那就觉北堂傲气势惊人,好妒,今儿一听二人这对话,她那里敢直视人家正夫,心里直打鼓:他那日怎么就没觉得他们是夫妻呢 莺哥仔细一想,不是夫妻会开开心心演花烛夜还一入洞房人就没了但既然是夫妻又何必要装作不是夫妻费解 柳金蟾眼见北堂傲这是明明白白要给人家下马威呢她想缓和缓和吧,北堂傲那醋性,她还不知道只怕越帮越乱,不如哄北堂傲才是正经 “相公,而今咱们正好都在书院读书,不如为妻为你点这出十八相送,你就是这” 柳金蟾笑嘻嘻开口,就挨了北堂傲一个白眼儿:“你才许给了马文才呢” 莺哥一听差点笑喷了。 柳金蟾摸摸鼻尖:“那么这个墙头马上相公在墙头、为妻在马上” “为夫是明媒正娶,他们怎么能与为夫比” 北堂傲还是不满意,尤其是这墙头马上两个人私下燕好,娃娃生了一双,结果男的还是不明不白的藏在后院,分明就是咒他进不了柳家门么 柳金蟾无奈,只得往下看,余下寒窑记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结果妻主好容易荣归故里,还试探他,怕他不洁这个点了就是求速死 然后醉打金枝,路过,找打差不多;牛女织郎,夫妻分离 “男驸马”柳金蟾挑眉,感觉这个结局好,又深情 北堂傲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送入柳金蟾嘴里,男驸马故事什么的道倒是和他心意,只是里面唱科举唱得那叫一个自以为多了不起的,太荼毒柳金蟾,他北堂傲的妻主还需要考这劳什子破状元 尤其北堂傲看那“驸马”二字,心里就不舒服,驸马有什么好娶他比娶好多庶出的公主还强呢 “妻主昨儿才唱过了。不如,换一出,没听过的” 北堂傲一句话又否决了柳金蟾的提议,让柳金蟾忍不住腹诽:这叫她听什么,他就跟着听什么 柳金蟾含着北堂傲送来的第二口鸡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还听什么戏以后干脆要听,就买了票进去,演什么听什么所以她索性合了帖子,眼瞅着莺哥: “可有草船借箭” 莺哥一惊,不禁抬眼,要说没这出啊 柳金蟾就将帖子交给了莺哥道:“今日傍晚秦河河畔,夫人我要排一出离魂,想请你班主来唱杜丽君,有情诉情,有怨报怨,本子不定,一切自拟报酬么” 柳金蟾与倾身过去附耳低语,但北堂傲在身后比监工还监工 柳金蟾屏住呼吸,伸手去端北堂傲手上的碗儿。 北堂傲哪里会给她,立刻抓紧了他手上的碗,谁想柳金蟾根本就不是来拿碗的,手一探过来,就朝他宽袖里沿着内臂摸来。 人前这般,北堂傲哪丢得起这人,又怕失手摔了碗儿,赶紧上前一步,谁想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人就被柳金蟾拉贴了过来,赶紧要挣扎吧,竟见柳金蟾的脸就朝那莺哥亲了过去 这还了得 北堂傲想也不想上前一步格挡,就听柳金蟾低低低地说了一句:“那个刘府的大总管的半条命,如何” 莺哥先是一慌,接着脸色白了。 “包场的十两,还有我从那福娘哪儿哄来的另外三十两,都在这儿了” 顺利拿过北堂傲手中鸡汤的柳金蟾,又拿出三锭银元宝摆在桌上:“那个刘府的大总管,据说,今儿请了大夫病得可不轻” 莺哥目扫那三锭银元宝,回思来时班主斜靠在靠枕上若有所思的样子,想也不想收了桌上的三锭银子:“若是我家班主不答应,定然如数送回” 莺哥提着包好的银子转身就走。 待他临到门前,柳金蟾又道:“仅此一次机会儿,你一出这门儿,我们夫妻就会收拾行装放出今日午后南下白鹭的消息,只有今夜一次机会” 莺哥点头,疾步离去,北堂傲眼神一动,奉书立刻悄悄儿尾随了出去。 目送莺哥离开,柳金蟾不禁微微出神,看得北堂傲心里好不是滋味儿:“这才走个虾兵儿,魂就让勾了一缕去了来个蟹将,岂不是魄也没了” 夺了柳金蟾手中的碗,北堂愤愤地坐在了柳金蟾身侧挡住了门,他那由得自己妻主对别的男人背影继续发呆。 柳金蟾无语,男人吃醋认真去解释就是傻子 柳金蟾伸手去拉北堂傲:“胡思乱想什么呢” “哼”北堂傲冷哼一声,懒怠理柳金蟾,只将碗中的鸡rou用筷子撕碎了混进汤里,便于柳金蟾一边喝,一边吃,省得又留下来可惜了他熬煮的功夫。 “看你知你的,知你是我相公;不知的,还当你是我路上哄来的呢” 柳金蟾起身,搂着北堂傲的脖子,坐在他腿上,拿着北堂傲的手抚摸她越来越圆的肚子:“明儿就要乘船回白鹭镇了,不除这个后患,为妻心不安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