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人性难测
尉梨县大小也是个县城,这前后也试营业好几天了,但客人稀少的不得了,有时一天几十元营业额,有时甚至不开张。 狗rou的资源解决了,但卖不出去,看着大盆小盆卖不了的狗rou,确实让我们上火。 我总想弄清楚客源为什么少,是狗rou的不实惠?还是味道不行?还是服务质量差?结果都不是。原来以前也曾有人开过狗rou馆,都相继关门。了解消费市场之后,真相大白了,也注定戚斌投入的钱将血本无归。即使我们再怎么偷狗也弥补不了残酷现实造成的现象。 第一,尉梨县不是很富的县,吃狗rou消费偏高,选址不对。 第二,维族人根本不吃狗rou,他们猪rou,驴rou都不沾,甚至汉人开的馆子他们都不涉足。汉人在这片区域分布极少,在这里开狗rou馆,无异于寺庙里卖梳子,针对人群不对。 第三,选冷门偏离方向,形不成持色,有钱人嫌档次低,没钱人吃不起,选择模式不对。 当初戚斌真不知怎么想的?看来,干啥都不能盲目,必须彻底了解透彻,方可付诸实施。 我隐隐感到,戚斌是癞蛤蟆垫床腿————再死撑。但马上过年了,连退路都没有了。 接下来,我们转变思路,想方设法把剥了皮的生狗带到库尔勒孔雀rou类批发市场,和批发狗rou的老板洽谈低价供他狗rou,可人家根本不感兴趣,说没有防疫证,害怕毒狗rou,影响自已的客源。他有自己的供货商,宁愿贵点也不要我们的。我们希望而去,失望而归,不仅把2条生狗rou带回来,还白搭来回的车费。再次让我们失去方向。 我们预期所有的幻想,描绘的蓝图,在现实面前支离破碎,土崩瓦解,试营业到现在也有半个多月了,所有的营业额加起来,不超过一千元钱,然而我们四个人还要生活,此时此刻,顿感生活的窘迫。大刘眼中也失去了昔日憧憬时的光彩,戚斌也意识到他的险境,不仅挣不到钱,血本无归也成定局,也愁眉不展。 这天早上,戚斌接到他meimei在劳教所打来的电话。原来,劳教所并非劳改队那种管理模式。劳教人员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他们可以定期和家里通电话。劳改判刑则不同,属于敌我矛盾,要在枪囗下干活,除非表现得特别优秀,否则,通电话,接见是不允许的。 戚斌随后对我们三人说:“我要去阿克苏看我meimei,快过年了,咱在外边可以苦点,她在那里就不一样了……”他有种想哭的感觉。 我安慰他说:“别想太多,她很快就出来了,现在都是人性化管理,除了缺少自由外,也苦到哪里,逢年过节还有加餐,改善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