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三章
“拜见知府!”辛羸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彦博轻笑:“再过三天是乡试,某此举,倒是打扰十一郎读书了,十一郎可不要放在心才是。” “不打扰,今日十一本是进城来放松一下的,劳逸结合一昧的死读书更有效。”辛羸回道。 彦博轻笑:“张弛有度,很好!只是,也不能放松得太多,心似平原走马,易放难收啊。” “十一必定铭记知府此言!” “既如此,老夫不跟你闲聊了,早些做完该做的,还是回去好好用功读书!” 彦博说着,朝着小溪边的柳儿姑娘看过去:“柳儿,且过来。” “是!” 柳儿姑娘慢慢的走了过来,对着彦博一礼之后,又对着十一郎微微行礼,笑道:“好些时日不见,小郎君别来无恙。” “承蒙柳儿jiejie挂记。”辛羸笑着点头。 彦博道:“十一郎,待会儿给柳儿剪裁的新衣,务必要热情似火,要妩媚动人,要让人一见,便压抑不住内心yuhuo!” 这? 难道彦博不行了? 需要超级sao的姑娘才能勾起他的反应? 辛羸下意识的想到,但转念一想,却觉得不是。 这年头,春药还是蛮多的,而且效果据说很厉害,算真的不行了,彦博怕是宁愿偷偷吃春药也绝不愿意让任何人知晓的。 这么说来,不是给他自己用? 不是给他自己用的话,是给别人用的。 那不是美人计? 辛羸想了想,开口问道:“不止知府此计将针对何人?” 彦博脸色微微一变:“胡说什么?” 辛羸固执的开口道:“十一曾答应过兄长,要堂堂正正做人,十一也曾立誓,要干干净净的活着。” 彦博微微一顿,心底已然明白这辛十一已经猜到他这是在准备美人计了。 这是个聪明人。 却也是个固执得仿佛范仲淹那样的自认君子的人。 面对这样的人,尤其在是这样的人已经猜出了什么的情况下,他若是再继续不认账的话,大概要谈崩了。 “十一郎倒是颇有当年范相公之风啊!”彦博没头没脑的垮了一句。 他又接着道:“然而,范相公不也被王拱辰等人逼出开封府了吗?” “如今,某初到益州任知府,王拱辰便又寻思着找老夫麻烦了。” 彦博这话的言外之意是说,王拱辰参倒了范仲淹这位正人君子,现在王拱辰又来搞他,这证明他彦博也是范仲淹那样的好人,而王拱辰是不折不扣的人渣。 同时也指明了要美人计是用来针对那个人渣的。 这样的思维,很符合正人君子的思维! “所以,知府要针对王拱辰?”辛羸问道。 “不是针对,是自保!” 彦博纠正道:“前段时日,王拱辰率言官参老夫,如今王拱辰已经派台官从开封府前来搜集证据了,但那些台官,向来不言事实,若是抓不住他的把柄,他回去之后胡乱说一通,某可消受不起……” 辛羸点头,却又摇头:“这只是刘知府一面之词,辛某不敢全信!” 彦博点头:“恩,颇有几分道理,但不是任何时候都有三头对质的机会!” 辛羸点头:“十一明白!” 第十四章 彦博那一番解释,不管对错,都是给辛羸的面子。 再加的确是欠了彦博的人情。 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已经不需要思考了。 辛羸摸索了一番,转头看向彦博:“十一出门并未带剪子。” 彦博严肃的表情消融,他轻轻一笑,朝着门外喊道:“阿六,剪子!” 管家答应了一声,只是十几个呼吸的时间,那管家便拿着剪子走了进来。 辛羸接过剪子,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柳儿姑娘。 要热情似火,要妩媚动人,还要让人一见压抑不住想跟这妞床的欲望? 这总结起来不是要一个sao么? 不,这不是后世。 在大宋,sao也要sao得雅。 有了思路,辛羸快速走过去,轻笑道:“柳儿姑娘切不可乱动。” “有劳十一郎!”柳儿行礼。 辛羸点了点头,剪刀飞快的动弹起来。 布料一点一点的滑落。 半个时辰后,辛羸起身,笑道:“好了!” 柳儿原地转了一圈。 彦博呆住了。 管家的眼睛直了,醒悟过来后,管家急忙低头,不敢再看。 “……有衣无裤,衣长过臀,若隐若现,衣袍宽松,似随时脱落可见期内光景,曲线清晰,仿若空,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直接挠到了老夫心底最痒处……” 彦博拍案叫绝:“十一郎,你若是考不功名,光凭这一手绝活,也定能成为不世豪商啊!” 辛羸笑而不语,没回话。 商人什么的,若是范仲淹那一套改革成功了,他还可以去尝试一下资本主义。 毕竟范仲淹当初推行不收商业税,对商人的扶持力度,简直是华夏五千年历史绝无仅有的。 因为庆历新政,在庆历新政那短短一年时间内,整个大宋不知道出现了多少豪商。 也正是那一年,益州出现了第一张交子。 只是,如今庆历新政已经被全部废除了,商人重新面临重重商税,再加官方对商人的蔑视…… 辛羸只能说,此路能活人,但不能通天! 如果是其他朝代,能活人大概是辛羸的终极目标了。 可这是大宋! 即便是历史学得很烂的辛羸,也知道这是华夏明的一个巅峰,是超越了全世界一千年水准的巅峰时代。 大宋的经济民生,即便是跟二十一世纪相,也不遑多让,大宋的开放政治,起后世所谓的民主,也差不太多。 大宋,是一个盛世,同时也是每一个华人民心的遗憾。 若无蛮族侵扰,斩断大宋脊梁,华夏会是最早进入现代化的国度,若无蛮族侵扰,大宋将真正成为传时代。 尤其是穿越到大宋的这一年,对这美丽盛世的更加深入了解之后,辛羸更是惋惜不已。 所以,他心底其实一直都有一个念头,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守护住这份繁华而脆弱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