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个人的逍遥
我是谁？ 我叫什么？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色，心里一片茫然。 陌生吗？ 好像在记忆的深处见过，又好像没见过，想不起来。 远处，太阳染红了半个天空，将要沉入连绵的山脉。 一阵风吹过，她缩了缩身子，感到身上有点冷。 衣服呢？ 嗯？ 什么叫衣服？ 她光着身子蹲在地上，用手掌撑着下巴，心中感到很困惑。 衣服是什么？为什么要穿衣服？ 哦，对了，衣服，穿在身上的就是衣服。因为人有羞耻心，光身子会害羞，所以要穿上衣服。 她思考了会，终于明白了什么是衣服。 她手一挥，空气中闪着柔和的光晕，身上便凭空出现一件长袍，遮住了曼妙的酮体。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为什么我会拥有这力量？ 不知道，仿佛与生俱来就会。 她感到很迷茫。 迷茫？什么叫迷茫？ 哦，不懂不懂。 脑子里有种感觉。 什么感觉？ 对，疼，好疼，头好疼。 她捂住了头，感到脑海里有无数的声音在吵，那些声音仿佛千万只虫子在耳边嗡嗡作响，啃食着她。 别吵了，别吵了…… 好疼，好疼，头快要炸开了。 “吃了他。” “吃了他。” “吃了他。” …… 脑海里无数个声音在重复着“吃了他”。 吃了谁？究竟要吃了谁！我为什么要吃他！ 头好疼，好疼，不要再吵了！ 闭嘴！不要再吵了！ 我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会诞生在这个世上！为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流浪了多久，不知脑海里那些声音吵了多久。 她似乎已经感到麻木，又或者说，只是习惯了麻木。 直到那一天，一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那个男人穿着奇异的服装。 黑色的皮鞋、黑丝的西裤、黑色的风衣，白色的衬衫、白色的手套，浮夸而特殊。 好奇怪的男人。 他看到她，眯起了眼睛，笑的很温柔很快乐，却仿佛一条开心的蛇。 对，蛇在笑。 蛇是不会笑的，但她却感觉他就是那条会笑的蛇。 “瞧瞧，看我发现了什么？一个有趣的灵魂。” 男人声音很愉悦。 灵魂是什么？ 她又在想了，可每次她在想的时候，脑海中都有千万个声音在吵，阻止着她去想。 “吃了他，吃了他，吃了他。” 脑海中的声音一直在吵着，一直一直。 她感到肚子很饿，对着男人伸出的手咬了下去，男人也不避不闪，任由着人女人冲过来。 牙齿刺破皮肤，血液浸湿了嘴。 男人伸出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她的长发，一遍又一遍，动作轻柔，仿佛怕戳破了一个梦。 “吃了他，吃了他，吃了他。” 脑海中的声音还在吵着，但她明白，这不是他要吃的人。于是，她吐出了鲜血淋漓的手，摇摇晃晃地准备离开。 “等等。” 那个男人开头道，闻言，她停住了步伐。 她回过头，歪着脑袋看着他：“对不起，你不是我要吃的人。” 她语气清冷，眼神空洞，形如死物。 那个男人的笑意更浓了，眼睛眯着像个月牙儿：“对，我知道，我当然不是你要吃的人，不过，我能帮你找到他。” 他笑得非常灿烂，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让人不由产生信任感。 男人凑近她，低声耳语：“你知道你是谁吗？” 那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让女人不由自主地接下话。 “我是……” 她想了想，脑海中除了回荡着“吃了他，吃了他”，没有其他东西。 疼，头又在疼了，很疼。 “我可以告诉你是谁，也可以帮你找到你要吃的人的，怎么样。”男人的声音诱惑。 她眼睛半睁着，死鱼眼般的眼珠子慢慢地转了圈，死气沉沉地说： “哦。” 男人笑意满满，脸上的表情灿烂的如同花开了一样，他目光一凝，低呵：“神权·降临！” 背后出现五彩的光晕，仿佛彩球一般，然后冲进了他的身体里。 他的气势一变，隐隐透着些威严。 随着男人的变化，她感到心里突然一阵不安，条件反射般地后撤一步，准备逃开。 “别走，”那个男人喊住了他，然后伸出手指按在她的眉心，指尖绽放着微芒。 “神权·固化！” 她瞪大眼睛，感到有什么东西从男人的指间传入眉心，传入脑袋，传入灵魂。 过了一会，男人收起手，身上的气势也散去：“怎么样，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