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商谈

    “施主何事？”慧心喝了一口茶，问面前有些古怪的碎玉。

    碎玉拿起茶壶，将慧心面前的茶添满。“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慧心再次喝了一口茶，他站起来想要离开这里，碎玉的忙他不愿意帮，当然也不想听。

    碎玉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再一次将慧心的茶添满。“你应该听一下，毕竟，会有很多人死去。”碎玉言语中充满阴森的恐怖，他想以此将慧心留下来

    慧心坐下，他对身边的莲心说：“莲心，你先离开一下，这位施主有事请找我谈。”师父说，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所以，既然有很多的人要死去，他当然要听一听。

    莲心看出了碎玉的来势汹汹，她有些担忧。慧心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莲心不舍的离开。

    碎玉眼睛带着光芒直视慧心。“你不必感到为难，事情还要听我说说才好。”碎玉胸有成竹，无论是让他留下来，还是说服他，都有把握。

    慧心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你，因为你们身上有浓重的血惺味。师父说，妄杀生灵，是莫大的罪过，我不想帮助一个有罪过的人。”

    小茶馆人来人往，掩盖住了两人谈话的声音。小和尚再也没有喝过一口茶，先前的微微喝上两口，不过是表达自己的敬意。

    碎玉愣了下了，他想到对方会拒绝，没有想到对方的拒绝，会这么干脆。拒绝的理由，会这么荒唐。

    碎玉的眼中浮现出一抹疯狂，哪怕，他很看好面前的小和尚。哪怕，小和尚回答问题很认真。但是，都不能说服自己。“我不相信这个理由。”

    慧心看着碗里的茶，看着自己的僧衣。碎玉说他不相信，慧心没有办法让他相信，也不打算证明自己的话。

    他只需要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面前的人，信不信都与自己无关。“话已至此，小僧告退了，莲心还在等我。”

    碎玉的脸色有些难看。“佛祖肯舍身饲虎，你为何连我的请求，都不听就要走？”

    “遇见施主是小僧的因，帮助施主是小僧的果。小僧不想帮助施主，是不想帮助施主心中的恶！”小和尚双手合十，对着碎玉行了一礼。

    “而佛祖以身饲虎，虎并没有恶，饥饿是它的本能。以他起自性，分别缘所生。”无论怎么样，他都会回答对方的问题，因为碎玉是他的因果。

    碎玉愣了很久，哪怕小和尚的离开，他都没有发现。最终，他在桌子上放了几两碎银子，失魂落魄的站立。连老板打的招呼都没有在意。

    事情搞砸了，这只是一个很小的原因。最重要的是，他的信心，被小和尚击垮，支离破碎。

    慕生看着失魂落魄的碎玉，有些诧异，他何曾见过碎玉这般模样。

    “发生什么了？”慕生问。

    “那个小和尚太厉害了，我不是对手。”碎玉有些愧疚。

    慕生并没有责怪他，碎玉的本领，慕生是知道的。既然，碎玉如此说了，那么，那个小和尚真的厉害。慕生打算自己去和小和尚谈谈。

    蒹葭从门缝中，探出头来。“破玉、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