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难民潮的汹涌 为国宝姑娘的巧克力加更二更
杜夏才从训练营出来,他明白的很,在云恪的身边有很多人才,自己若是不能显露出点什么本事。【】只怕一辈子也只有一个暗卫的命。 他不能这么过一下去,他一定要脱颖而出。成为安王殿下的助力,这样他才有机会脱离暗卫,成为能真正屹立在天地之间的男子。他的胸口微微的发热,脑海之中始终挥不去的是小时候那个给过他生的希望的娇俏身影。 他不会忘记,在自己最黑暗,最绝望的时候,她好像一缕阳光穿透了层层的阴霾,直直的照射入他的心底,在他已经不再有生机的心底点燃了希望之火。 若不是她,自己现在不知道会在什么不堪的地方,更或许已经早变成一堆白骨了。 训练营的日子并不算好过,但是他每天都是训练训练,他训练的时间总比别人长,强度也比别人大,他好像不要命了一样。叫训练营的长老们都位置侧目。 他用了四年,达到了别人八年乃至十年才能达到的效果,当他被正式的送到安王殿下身边的时候,他觉得他离那一抹阳光又近了一步。 他出来的第一件事情,是暗中寻找她的下落。 身为暗卫的好处是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当他得知安王殿下也派暗卫去追踪一个叫顾雨绮的女子的时候,他整个心都激动了起来,顾雨绮,这个名字萦绕在他的心头已经整整四年了,每当他累的实在挺不下去的时候,他会想起那年有个漂亮的女孩在他的耳边飞快说着,“我叫顾雨绮。记住我的名字,以后我会去找你。” 不用,他不用她来找他,他会去找她的。 他刻意的打听了关于顾雨绮的很多事情,知道她曾经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后来与云恪的纠葛名誉受损,再后来得知她竟然被逐出侯府,更放火烧了侯府。 杜夏直觉上直接站在了顾雨绮的一边,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但是安王殿下对顾雨绮如此的上心,也叫他惴惴不安。若是安王殿下要对顾雨绮不利的话,那他该怎么办 顾雨绮在这江夏城里,他要进城。不光是为了安王殿下的命令,更是为了她。 身子如同大雁一样腾空,脚尖在马背上重重的一点,力量大的马都长嘶了一声,他身形乍起,飞在了半空之中,若是寻常的围墙,以他的轻功可以轻松的翻越过去,但是江夏城的城墙哪里是什么寻常的城墙,他腾起的高度只能够到城墙高度的一半都不到,在半空中,杜夏抛粗了一枚飞爪。 飞爪带着细长的锁链,搭在了城墙之上,接住飞爪的力量,杜夏灵巧的宛若一直丛林之中的猿猴一样,用让人眼花的速度飞快的爬上了城墙最高处。 当他站在城墙的城垛上的时候,守城的士兵已经惊呆了,傻愣愣的看着这个宛若天神降临一般的少年,目瞪口呆。 “这是安王殿下的手令。还不下跪接安王殿下口喻”杜夏高举着云恪的令牌,高声呵斥道。 他的清秀的眼眉之间一片寒光凛冽,带着一股压人的气势,守城的士兵不由的双膝微微的一弯,要跪下,还是那个领头的军士最先反应过来,忙上前行了一礼。 “这位侍卫大人。能不能将令牌给小的一看”他谄媚的一笑,刚才杜夏显露出来的卓绝的身手叫他心有余悸,他知道眼前的这个身穿王府侍卫服饰的少年想要杀死他们实在太简单了。 他只怕这城门是守不住了,如今只有拖了,郡守大人也说了,若是定王殿下来了可以开城门放人进来。 “拿去看是了。”杜夏将令牌朝前一递,那军士恭敬的接了过来,仔细的翻看,他是没见过安王府的令牌,但是这令牌做工精美,带着皇家烙印,只怕是真的。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谁敢冒充皇亲国戚啊。 在那军士犹豫要不要开门的时候,城下又传来了声音,有人在高声呵斥道,“定王殿下在此,奉命保护安王殿下进城,楼上的人还不赶紧把门打开。” 那守城的军士都快要给跪了,来了一个安王殿下不算,又来一个定王殿下,这江夏城什么时候这么热闹了,一下子来了两个王爷。不过定王来了,城门可开,军士也是松了一口气,要是他总是拖着不开门,得罪了安王殿下,也是吃不消的。 他忙从城垛间探出头去看,安王他不认识,定王殿下的大旗他是认识的,那面大旗现在耸立在城门之外,在那大旗之下有一两马车和一队骑兵,大雨滂沱,那队骑兵没有穿任何防雨的器具,不过一个个腰板挺直,好似完全不惧风雨一般,真的是定王殿下和江北大营的铁甲军。 这下这军士不敢再拖延了,两位王爷相继来到江夏城,这城门不开也要开了。 他忙下令让士兵们推动城墙内隐藏的绞盘,让将沉重的城门缓缓的打开。 率先涌入的是在城外早已经等候了好几天,群情激愤的难民们。他们一见城门打开了,便如同潮水一样的涌了进来,速度之快,力量之大,连守在城门口的几个小兵闪避不及,生生的被推到在地,活活的被人群给踩死。 旁边城墙上他们的同伴,眼见着惨剧在眼前发生,却抵挡不住人潮的汹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疯狂涌入江夏城的难民给活活的踩的浑身是血,最后面目全非。 等难民们都涌入江夏城了,云擎这才阴沉着一张脸,带着江北大营的铁甲军和云恪的马车进入城门之内。 刚才的一切他也看在眼中,心底也是焦急万分,这数以万计的难民进城之后,江夏城马上会被难民所占据,那他所囤积的粮食和武器一定要派人看守着。若是被人发现,告到京城,他大祸临头了。 他本是想将这些东西事先转移出去,但是哪里知道老天会下这么大的雨 关闭城门是他的授意,若是难民进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不能冒这个风险。 即便要开城门放难民进去,那也要在他的心腹能进入江夏城的情况下才行,可是没有调兵手令,他不能调集自己的心腹骑兵队进入江夏城。云恪的来信正好给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奉旨保护云恪入城,那不一样了。 得到了消息的江夏郡守倪刚忙不迭的朝城门附近跑来,却被难民挡在了半路。 当他看到这么一大批难民的时候,心都凉了半截,这是在要他的命啊。 这么多难民进来,吃喝拉撒住都要他管吧吃什么雨下这么大,城门又关闭了好几天,江夏城里的米面铺子里面粮食的价格一天比一天高,上午和下午的价格都不一样。住哪里他哪里去找那么大的空地安置这么多难民。其他别提了 倪刚的头顿时一个比两个大,若是这些难民饿坏了,开始打家劫舍,演变成动乱,那他的乌纱帽别想戴了 朝廷赈灾,哪一次粮食和银两是全数全额发下来的,哪一次不是被层层节流,盘剥,到他这里能剩个三成他已经谢天谢地了,用三成的银子和粮食要办十成的事情,办的不好,被人告上去,不是丢乌纱,而是丢小命的事情了。 所以身为地方官,希望朝廷赈灾,只要赈灾他有机会可以大捞一笔,又不希望朝廷赈灾,每次赈灾之后若是摆不平赈灾使,被一本参上去,是吃不了兜着走。这次来的赈灾使不是别人,而是安王殿下。 真的要命了,这位安王殿下据说没什么喜好,不财,也不美人。他那王府之中除了死去的安王正妃之外,连个侍妾都不曾有一个。 究竟要怎样才能搞定安王殿下,倪刚是一头的雾水,只能想着走一步看一步,可是他现在被难民给堵在街上,进退不得,真的是急的倪刚差给那些难民跪下了,求他们让一条路出来。他派人去开路,那些那些衙役哪里挤得过人群,很快衙役们被难民给冲散的七零八落的。 难民们进了城,有钱的纷纷去找客栈住,没钱的挨家挨户的去敲门,还有饿的急的,将路边尚在开门的包子铺什么的都给抢了,街面上一片混乱。 云擎的骑兵队行进在这难民潮之中也是异常的缓慢,不过百姓还是怕官兵,见到骑兵队来了,知道躲避,所以他们走的还算是顺利。 没等倪刚去迎接他们,他们倒是顺手将困在难民潮之中的江夏郡守倪刚给救了下来。 等到了江夏郡守府,倪刚一身雨水一身泥的先跪下谢二位王爷的解围之恩。 “你赶紧滚起来吧。”云擎一脚踹在倪刚的肩膀上,将他踹翻在地,他心底也有怒气,这一路走的,比他剿匪还困难。“安王殿下身体不适,赶紧安排住的地方。”他快速说道。 “是是是,若是安王殿下不嫌弃。。。。”倪刚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狼狈的爬起来,点头哈腰的还没说完,被云恪微微的一抬手给打断了。 “你们江夏城是不是有一个地方叫未离园”云恪缓缓的说道,他的体温越来越高,神思也有点恍惚,不过他还是强打着精神说道。 江夏郡守一怔,随后马上点了点头,“是有一个江夏富商的私宅取名叫未离园的,是我们江夏城的四大名园之一,只是那宅子据说已经易主了。” “易主了,本王住不得了吗”云恪寒声说道,他觉得他已经头重脚轻了,这江夏郡守却还在罗嗦。 “住得,住得。只是下官不知道那家新搬去的主人是谁,若是王爷感兴趣的话,下官这让那户人家的主人将未离园让出来给王爷居住。”倪刚忙说道。安王殿下好吓人啊,双眸赤红的。 “那倒也不必了,你将本王送过去是了。本王听闻那园子十分漂亮,本王想住在那边。想来那边的主人不会拒绝本王的。”云恪强压着性子说道。 “那是自然,只是住在外面,这安全上下官怕是照顾不周啊。”倪刚陪着笑脸说道。 “本王还需要你照顾吗你若是能照顾周全,刚才不会被四哥从街上捡回来了”云恪没好气的说道。 他这一句话倒是说的云擎心花怒放,他这人没别的,是觉得自己比别人有本事,这点很叫他恼火啊。人帅,出身高,会带兵,你说这天下还说几个男子能超越他太子殿下他云擎只能送他两个字,“呵呵”。若不是看在他死去的母亲份上,他能当太子尽帅布划。 云擎一高兴一巴掌拍在了江夏郡守的肩膀上,“本王的弟弟安全自然有本王负责,你直接带路是了,本王也去看看那座宅院有什么特别之处,居然让远在京城的七弟都有所耳闻。想来必是精美无比。” 云擎虽然喜欢别人奉承他,但是也是一个十分细致的人,云恪千里迢迢赶来,不住郡守府反而提出要住在那个叫什么未离园的地方,他也少不得要跟去看看有什么猫腻没有。 毕竟云恪是和云翼走的近的,那院子又在最近易主,别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云恪淡淡的一笑,“有四哥保护自然是好的。”虽然嘴上这么说,心底却是不愿意云擎跟着过去。 买下未离园的不是别人,正是离来京城所日不见的顾雨绮。 据暗卫回报,她的身边跟着的人里面有一个女子很像是定远侯府的正夫人,也是说,顾雨绮没有放火烧死她的母亲而是带着她母亲一起走了,这叫云恪有点想不明白了。 上一世的现在,定远侯夫人应该已经过世了,而顾雨绮不顾孝道,在重孝期间嫁到了自己的身边。这一世,看来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却是十分的好。 或许那大火之后,顾怀中放出的消息莫非是假的 心里起了疑虑,想要去求证,况且他也要去顾雨绮身边看着她,因为马上要闹瘟疫了,他可不希望那个死女人在这江夏城里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