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历史小说 - 花城恋歌在线阅读 - 第六十章 滔儿生母

第六十章 滔儿生母

    第六十章滔儿生母

    大多数缅甸姑娘包括现在的缅甸姑娘也是一样的做梦都想着嫁个中国男人,她们对待中国男人就像是中国女人想嫁个美国男人一样的憧憬,并以能嫁个中国男人为荣。【】而就算是现在的九十年代二十一世纪也是如此。中国多好啊,又不打仗又可以吃饱饭,没饭吃了,国家政府还给你发个补贴那啥的,地震了国家还给你修房子还给你钱,这要是放在缅甸那岂不是童话般一样的传说了。

    你不要小看这温饱问题,缅甸吃不饱饭的人多着去了,只要是有吃有喝,能活下去,嫁一个30多岁的老男人又能怎样,如死不如赖活。比起缅甸那边那些衣不遮体、食不裹腹的人来说,她已经很满足了。特别是16岁那年有了王滔之后,男人对她更加的好,晚上她做梦都经常笑出来。不过“饥寒思饱欲、饱暖思yin欲”吃喝倒是不愁了,可人的**却是永不满足的。

    有了王滔之后,王滔她妈思家心切,又看惯了中国这边的花花世界总以为自己应该享受更好的,就丢下了王滔偷偷的跑回到了缅甸帮人运起了货物。其实就是她本人也不知道有几次夹带的那玩意儿是斌毒,只是她的亲叔叔一再保证那只是为了逃避关税、走私的货物。就这么就深深陷下去了,被抓到的时候已经后悔未及。她在想要是她也像那些姐妹一样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也许就不会有今天了。男人虽然穷,可是对自己是很好的,怎么自己就不知道珍惜呢。不过这世上啥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中国的狱警对待异国犯人也不是那么的严厉,还通知了王滔的爸爸,王滔的爸爸去看了她一次,给她送了些衣物和吃的又留下了一些钱就走了,以后就在也没有来看过她。走的时候告诉她以后再也不会来看她了,因为她不想让王滔知道她有一个正在监狱服刑的母亲,那一年王滔刚好一周岁。王滔她爸一直告诉王滔她母亲因为生她落下了病根一年后就死了,王滔一直在心里自责觉得愧对母亲。

    王滔他爸后来续娶了一个女人,又给她添了个弟弟。不过这女人对王滔不冷不热,也不虐待她也不亲近她,当然在外人面前倒是做得非常好,一副这是我亲亲的女儿样,这让她心里窝火的很,一直觉得自己是家里多余的人儿怎么看都怎么的多余的,但她从不把这些个东西表现出来,因为他父亲毕竟是爱她的。王滔他爸是傣族,而国家对于少数民族的政策也更宽和,这些年家里的条件越发的好起来了。后来终于找着机会能到春城来读书了,王滔觉得自己终于长大了也终于能离开那个貌似母慈儿孝的家庭。好日子过长了,就会忘记过去的,可老天总是会在恰当的时候把这一切揭发开来。

    要不是那天去监狱参观的同学一句玩笑话,“瞧、那女的长的多像我们的滔儿,简直就是滔儿的翻版么,看那眼睛琥珀色的,哇噻,这真是太神奇了。”

    不是这样的话她根本就不会注意到那个定定看着自己的女人,或许血缘之间的跳动的联系是永远无法描述的。王滔压下了快跳出来的心,一回来就禁不住怀疑自己的母亲是不是还活着。从懂事以来直到现在他第一次有了怀疑。“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不,才二年时间就遇到个这么个事,要不是这样,她竟然会真的以为自己就像是对别人描述的那样父母双全、家庭幸福。

    有些事情一旦在心中有了萌芽就会慢慢长大像是小树种子有了水一样,稍稍滋润就能长成参天大树。在王滔打电话向她爸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硬是把他爸吓了一大跳,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刚开始是否认否认再否认,可人一旦和聪明人处长了都会转移性子的。看看宿舍的那三个人一个个都不是头脑简单、四脚发达的女人,于是一翻深刻到了极致的谈话之后。老头终于招认了,把他当年因太穷娶不起媳妇而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个媳妇以及媳妇怎么逃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抖落了出来,说完又语无伦次的补充了一句差点把王滔气死不偿命的话来:“滔儿呀,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亲生的,从来没有改变过。你看这么些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可千万不要乱想呀,我,我其实……”

    王滔气的呲着牙乐了:“唉,老头儿,你不至于这样吧,难道我不是你亲生的?”

    “这个……滔儿,你知道一急你老爸就说不清话来,我,我只是想让你不要难过。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爸爸。”

    “没事,爸,我知道你对我好,你不要担心我,我现在很好。”对着这个父亲,王滔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自己的母亲和父亲竟然连一纸婚书都没有,说难听点儿,自己压根就是个私生子。

    可是这又能怎样呢,说出来比不说要好的多吧,不说出来的时候还能有个完美的过程,给自己留下个完美的印象,可一旦说出来就是血淋淋的伤口,再怎么遮盖掩饰都是徒劳的,再怎么遮盖都掩饰不了它那残酷的一面。

    本以为可以一起到毕业的,还说毕业了以后也要四个人住在一起的,哪怕是分到了城市里的最东南西北的角落也要在一起。没想到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实现就要离开了。许多正在想的还未想的,已实现的未实现的全部都呈现在眼前,人,总是不知道珍惜啊!究竟该何去何从?望着学校外那一棵棵青翠欲滴的没有思想的树木矗立着直指苍穹,似是在诉说着自己的不满还是在诉说着自己的苍茫,一如自己那迷茫的心。

    日影西斜,划得滔儿的影子格外的萧瑟,我们以为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她从不知烦恼为何物,却没想到原来朝夕相对、日日相处的人儿竟然是如此的让人心疼。我们三在她的身后站了好久好久,直至夜幕笼罩、繁星满天,把白天的一切温暖的光芒全都掩于夜幕下。在王滔蹲下身的时候,一起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

    “滔儿,发生什么事情了?能跟我们说说么?”

    当王滔把一切起因经过结果讲给我们的时候,我觉得这世界之精彩简直就是无处不在,他娘的,这生活整天都在上演精彩绝妙的狗血剧情,但是这种狗血的情节会发生在我们几个人的身上,倒还真的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不知道该如何来安慰她,才能帮到她,只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着,习惯性的望向了上官云,同时我发现除了王滔还在迷茫之外另外两人也是和我同样的表情。

    “没事的,滔儿,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问题是你想怎么处理这事儿?你想不想要你妈了?”上官云还是如高黎贡山的大雪一样镇定,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让她慌乱。原来她始终是我们的神诋,那个角度大概是我们永远无法抵达的彼岸。

    “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你们说,我妈当年是不是因为穷才抛弃我爸呀?”对于这个问题我觉得我根本就无法回答,我想说是可又怕伤了王滔的心,我想说不是可又好像是。这种似是而非的答案我真的难以想象,我真想写两纸条,一张写是另一张写不是,让老天来决定。

    “得,滔儿,你直接说你想不想要你妈?对于她是不是嫌贫爱富那对现在的你来说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现在想不想认她这个问题。”

    “问题是现在也不是我想不想认她的问题,而是就算我想认也无法认。难道你真的让我跑到监狱里探监,然后看见她就大喊,妈我认你,你是我妈。”这话听得我脑袋搅成了一片浆糊。虽然王滔的声音还哽咽着,可是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她还是把我们当朋友来着。

    “我真的很乱,刚刚我都准备离开这个学校了,因为我觉得我真的无法接受这种电视上才会出现的情节。我都写好遗书了准备离开了。你们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绝望。我一直以为已经死了的母亲竟然还活着,而且还是在监狱里,你说、你们说我竟然有一个毒犯母亲?这算个什么事儿?”

    “兴许你母亲也不是故意而为之,她当年也许是倍受蒙骗呢。”

    “对呀、对呀。”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我爸局子里有人,我让他明天去给你问问你妈的事。对了,你妈叫什么?”

    “阿莎莉。”

    “cao,缅甸人的名字真奇怪阿呀莎呀的,好吧。我们先回去吧。”嘴里都是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又开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着死的转移注意力,避开敏感话题,我们就像是几名大臣面对皇帝一样的惶恐,只是这个皇帝不会砍脑袋只会伤心。种种行为做出以期能博得王滔老皇帝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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