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午夜惊魂
“尼玛,人呢,上哪去了?难道这屋子里没人?”一个很小的压抑的带着怨恨的咒骂声响起。【】 “既然没人,那你在这里找,我去隔壁。”只听另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cao他姥姥的,竟然啥都没有,丫比老子还穷。”只听屋子里一阵“稀哩哗啦”的响动过后,男子依旧压低着声音咒骂道。 我爬在床底下心里不停的念佛求神,不停的为着九天神佛、如来佛祖、三清大师不停的念叨,只盼着这个瘟神找不到东西能早些离开。殊不知贼不空手,这是规律。可我一直以为那只是小说里、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情况,压根就与现实生活无关。也许是这些日子的磨砺与打击让我忘记了一件事,其实我们都是生活中的戏子,只是看谁演的比较投入而已罢了,而这些事也只是戏子的行径,我为我自己突然变成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中的戏子中的一员而倍感难受。原来我只是戏子。 “唰”一束灯光照向床底,瞬间把床底的情况照得个通通透透、一览无余。 “出来、快点。”男子对着床底下爬在地板上背对着他的我低声喝斥道。 我心中恐惧不已,还是被发现了。眼看没得选择,只得战战兢兢的从床底下爬出来。 只见一个披散着头发,脸上白一片、红一片,嘴里还滴着鲜血的面孔突兀的呈现在了男子面前,宛如电影上的吸血女鬼一样。男子本就做贼心虚,这下更是导致了他大脑短路。却忘记了清平世间、朗朗乾坤何来吸血鬼一说?果然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啊,鬼……”趁着男子瞬间失神叫喊尚未喊完之际,我扬起手中早就准备好的风油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洒向了男子。这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连贯不滞,就像是事先cao练了千百遍一样。不要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做,因为早就在很久之前,上官云她们就告诉过我,女人不能靠男人,有时候也该学点自保之类的,只是现在我非常后悔没有一把刀,如果有的话我说不定绝望之下会把那盗贼给杀了。 “啊……我的眼睛!” 惨叫声瞬间传遍了整幢楼房,什么叫做余音遇墙绕三绕,大概就是这样子的吧!在这个脱离白天喧嚣繁华的半夜里显得格外的凄凉、让人心悚。 “啪”、“咔嚓”探照灯落地的声音伴随着玻璃碎裂一地的声音响起。不过相比那两声的惨兮兮的叫喊,这两个声音就显得微不足道了。犹如大海里落了块石头,连点浪花都没有翻起。 瞬间这片城中村的灯相继亮起,透过屋子的玻璃折射出来,给这个沉寂的夜晚增添了几分人气。远远望去,几点微弱昏黄的灯光如鬼火一样立于漫漫长夜之中,让人心里越加不安起来。 男子慌不择路的夺门而逃,“砰”又是一个物体撞击墙体的声音响起。紧接着男子从地上匆忙爬起来的声音,开门声、人摔在地上的响声,接着一阵慌乱匆忙的脚步声自楼上而下,接踵而至且渐行渐远。 刚刚的情景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让人来不及回味便已经消散。 几乎所有的人在这声惨叫中回味过来,只要是没有睡得像猪一样叫不醒的人大概都把灯亮起来了。 隔壁的灯也亮了起来,我见状不禁惨然失笑。 “啊,鬼呀!”一束手电筒灯光照向了我,刺得双目发疼。“啪”、“咔嚓”又是手电筒落地玻璃碎裂的声音,接着又是人慌不择路的逃跑声。这世上本没鬼,只是人自己心中有鬼罢了。 轻轻的摸了摸脸,顺手拿起搭在那个油漆早已剥落的木凳上的湿毛巾,把脸擦了擦。把灯打开,因为所有的人都往这个方向赶来了。 第二天早晨一大早,春城日报便出现了一则消息,一个打工女孩用红药水和风油精把入室偷窃的盗贼给吓跑了。后面则是扑天盖地的赞扬以及添油加醋的经过。 当然那些细节就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就好像没有经历过,仿佛昨夜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自己一样。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写报道的记者才是身临其境的当事人。我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文字水平,果真是记者呀,连自己都搞不懂的情节细节都能描绘得有声有色、就和拍片一样真实。 只是感叹归感叹,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又或许爱情永远是朵毒死人不偿命的罂粟花,让人欲罢不能,明知是毒也非要心甘情愿的深陷进去。 在林超走的那一天,我就开始上网查一些单位的用工信息,而简历也就与此同时撒向各用人单位。简历像雪片一样四处飞散,用那句话说的就是“遍地撒网、重点捞鱼”。其实我倒是想回去那个我曾经待过的公司里,可是我没脸,我是真的没脸。记得当初要死要活要走的人是我,现在又让我厚着脸皮去找安言,我没那个勇气,一名话我就是个懦夫,哦、不、懦女子吧! 我像极了一个守株逮兔的农夫,随时随地的等着能有机会就碰到一个像安言那样傻的上司来欣赏我。而不同的是这回我是兔子,那个 通其实我知道现在的大学生找工作的艰难,一个没有工作经验的人找工作就更难,一个没有工作经验又没有关系的人找工作就更是难上加难。 人家不会看中你在学校获得了多少的奖状,又或者说是担任了什么职务。人家第一就是问你有没有工作经验?第二还是工作经验?第三才是你啥学历?现实竟然是如此的无情!社会又是如此的残酷! 到今天为止,已经是第十五天了,可我还在不停地找着工作。也许我永远不会遇到像安言那样干净清秀利落的男人来欣赏我的这种天真无谓了吧,当然像林诗诗那种盘丝洞倒可能是太多太多了。 这期间林超也时时打电话来以示关心问候安慰内疚愧疚惭愧又或者啥情绪都有,短信更是从早到晚不断。我能听得出来他很难过,做为一个男人,却不能站在自己所喜欢的女人面前为她遮风挡雨,这是多么卑微而又让人羞愧的一件事情。当然这个“喜欢”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个人看法罢了。 我没有埋怨林超当然也没有恨他,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因为我本就没办法后悔,像上官云说的那样我脑袋肯定是被猪啃过、被驴亲过。 对着电话那端的林超,我总是很轻松地说没事没事,很快就会找到工作了,还说找到之后就会去看他给他买他最爱吃的蛋糕。也许这是老天对我们的考验吧,我笑着说。考验,去他娘的考验,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我这一辈子都不要经受这种考验,我宁愿平淡安稳的过一生,我也不愿意就这样每天提心吊胆、坐立不安,就连睡个觉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试问如果有机会的话,谁会过这种饥寒交迫、烈日灸烤的日子。 放下电话后,天已经很黑了,开了灯,准备洗把脸时灯忽然间闪了两下灭了。 我以为是开关不稳,于是就关了在重新打开,如此反复试了几次之后才发现原来是灯坏了,来不及悲伤来不及害怕。我把手机屏幕打开,借着微弱的像鬼火一样的蓝色光芒到外面洗了把脸,做贼似的飞快地跑回到房间。 把门关上,再也承受不住这所有的一切,背靠着门失声痛哭。就是那晚被小偷入室盗窃我都没有哭,都是一个人坚强的挺了过去。说来也算是我幸运,要不是上官云她们闲的发慌,一起研究了种种防狼自卫手段。也许那晚我的命运就不会是xx大学毕业生智退歹徒,而是大学生被xoxo了。也是我没钱。如果有钱,我早就搬离这个鬼地方了。 自那天晚上被盗之后,警察已经把这个区域视为重点巡视区域。房东也安慰了这些住户,饶是如此,可害怕却是女人的天性,在这个谁也靠不着的社会生活,我还是后怕非常。第二天便买了一把水果刀,以备不时之需。 没敢走下去买蜡烛,摸摸索索地躺到床上擅抖着双手拔通了林超的电话。“喂,小猪在干嘛呢?”小猪是我和林超的呢称。也许是听出我的声音不对。林超问我怎么了?有没事? “没事,我就是想你了,丫特想你,明天要去一家公司面试了,所以我给你打个电话告诉你一声。” 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林超为中国移动奉献着我那微薄的金钱,那可是银子呀。我心疼得跟流血似的。因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工作,钱必须省着用,花掉一分就没有一分了。 也许距离是会产生美感的,在这种相距虽然只有二三十公里的路程,可是我们却无法相见,相见不如怀念啊!我不知道我们这种叫不叫距离,姑且勉强叫个距离吧!但愿满天神佛、诸天佛祖能看在我如此艰难的情况下把爱情的花朵给我,一根红线,你一头,我一头,牵着把姻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