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节 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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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唐韶背后的云罗透过隙缝,瞪着如潮水般的黑衣人,满是厌恶。 一个男人从人群中走到了最前面。 竟然是杨泽。 云罗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杨泽不过一介漕帮的莽夫,居然赶追杀堂堂二品武官,如果不是抱着必杀的决心,他不可能嚣张到连面巾都不戴直接露出自己的真容。 难道他不怕唐韶脱身后抓他治罪吗? 袭击当朝官员,可是重罪。 定然是有着必胜的把握,可以让唐韶无法活着离开,所以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云罗的心沉到谷底,一只手不由攥紧了唐韶的手掌。 唐韶感觉到手上一阵温暖,低头一看,一只莹白纤细的小手如藤蔓般紧紧地缠绕着他的手指,一根根,一节节,如水葱般鲜嫩水灵,让人移不开目光。 有如此红颜,这一生已无憾。 唐韶昂头一笑,心头的郁闷悉数散去,整个人轻快起来,反手抱住了那只莹白小手,紧紧交握。 杨泽盯着那两只缠在一起的手,邪佞的双眸不由流露出得意来。 不枉他费尽心思一番试探,以求娶云罗为饵,果真测出唐韶与云罗之间的交情。 原来,他当日提出求娶云罗达到云家、漕帮两家联姻,根本就不是为了替云肖鹏开脱仓库里发现官粮一事,他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测试云罗和唐韶是不是真如他所知有私情。 结果,事实居然是真的。 他既震惊又高兴。 震惊的是,他人所言非虚,没想到冷硬如唐韶居然也会有感情;高兴的是只有他有了心爱之人,那就有弱点。有弱点就不是无坚不摧。 果真,他以云罗为饵,可不就把唐韶给引了出来。 他首先安排蘩娘回了许府,里应外合地把云罗掳劫了出来;然后,他派人到卫所给唐韶飞镖传信,告之“云罗被绑,若要救人。单独前往”;最后。派出好几拨人手围歼唐韶,务必把他除掉。 一开始,他就知道唐韶内力深不可测。侯爷曾说过,在西北时,一百个高手围攻唐韶五人,最终还是让他活下来。 一百人?他看到书信中的描述。心底的震惊难以形容。 他与唐韶初次照面,就被他周身逼人的气势所震撼。有些人就是有这种能力。站在人群中,就这么随随便便一站,就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唐韶就是这样的人,不管他穿着官服还是常服。都掩不住他由内而外散发的绝世高手气息。 他也是此道中人,一眼就看到了。 所以,当侯爷给他暗中派来亲卫。他并没有拒绝,因为。要彻底除掉唐韶,他觉得非他个人之力所能成事。 他不会盲目错估行事,凭他多年在漕帮打拼的经验,总结出一条道理,要想成事就得不择手段,不管手段卑劣不堪还是光明正大。 这是他用实践验证过的,屡试不爽。所以,当得到指示要除掉唐韶,他就开始去打听唐韶的背景、家人、弱点。可是,蹊跷的是,他们的消息网根本就打听不出来这人的来历。努力多次之后,还是无功而返。既然是侯爷亲自下的命令,他灵机一动,就和平素几个交好的侯爷贴身人打听,看看侯爷对于这个曾经出现在西北过的唐韶底细到底清不清楚。果真,平日的孝敬没有没有白费,侯爷最看重的一个幕僚给他透露了消息,说唐韶来历不简单,侯爷对他颇为顾忌。西北借了他人之手,没能除掉他。等他一回京城,侯爷根本就没地下手,好不容易,此次唐韶到了苏州,不在京城地界上,侯爷心底又起了除掉他的心思。开始,也许还有迟疑,但是,唐韶到了苏州之后,步步紧逼,闹到圣上下特旨派了钦差大臣过来督察,侯爷终于痛下决心,发话让杨泽务必把人除去。生怕杨泽失手,幕僚还给侯爷献计,特意拨了几个最得力的随从来协助杨泽。 杨泽因为透过幕僚早就洞悉侯爷心意,做起事情来更加无所顾忌。 偶然得知唐韶曾贸然夜闯狄府,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有什么重要的人或是事,引得唐韶要亲自出马? 唐韶手下也有几个好手,他何必要亲自涉险?听说那夜他还受了伤。 这样的消息引起他足够的重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查出唐韶到底为了什么硬闯狄府。 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终于让他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那就是唐韶可能是去见当时作客在狄府的林淑红或云罗。 那到底是林淑红还是云罗呢? 他不能肯定,唯有测试。 林淑红已经离开苏州去了钱塘,而云罗还依然留在苏州的许府。使了个小小手段,他就瞧出了端倪。 才布置了今天这样一番行动。 眼看着,唐韶为了保护云罗果真受伤不轻,再也没有平日里那种蓄势待发的精元,杨泽不由眼眸发亮。 他若抓不住这次机会,一举铲除唐韶,那就是傻瓜了。 念头闪过,杨泽不由笑着对上唐韶的目光,虚情假意道:“唐大人受伤了吗?嗯……好像伤得还不轻啊?小人手下有一个惯会治内伤的军医,要不要跟小人回去为大人诊治诊治?” “不需要。”唐韶冷冷地拒绝。 话语极少,却给人震慑。 杨泽却转眼之间变脸,沉着脸“呸”道:“给你脸不要脸。既然唐大人还想做困兽之斗,那我就成全你。”说完,他阴狠的目光极速地往旁边和唐韶并肩而站的蒙面人睃去,“你在干什么,还不赶紧下手。” 对于这个武功一流、暗器一流的手下,杨泽曾经是很满意的。 因为他有一个病重的儿子,需要大把的银子医治。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杨泽不相信什么“忠心”、什么“肝胆”,他只相信人的**。一个人有所求,就有价钱,有价钱就可以动人心。 为了钱,愿意舍命相搏。 所以,他才会对这个手下委以重任,甚至把除去唐韶的重任交给他。 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出现了偏差。 手下的答复让他火冒三丈:“杨爷,她是我的恩人,我不能让别人伤害她。” “她”指的是云罗。 杨泽并不知道有此内情,旋即就嗤笑道:“什么恩人,在钱面前都是不值一提。你要么痛痛快快地替我杀了唐韶,回去我照约定还是给你银子,让你儿子看病;要么,”杨泽一顿,眼底的温度瞬间将至零度以下,“要么,你就陪他们一起死好了!” 说完,杨泽就狠狠地盯着他。 蒙面人脸上神色变幻,却不改初衷,毅然决然地往唐韶身边更靠近。 他的选择已然很明显,杨泽不再废话,冷笑之余,就抬手示意。 身后的黑衣人如影子般向唐韶三人包围去。 唐韶盯着黑衣人手中的飞龙索,目光一凝。 眼看黑衣人似潮水般涌上来,他单手把云罗背到了身上,然后全神贯注地对付所有的进攻。 一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最靠近唐韶的黑衣人一个个都被唐韶的掌力和蒙面人的暗器所伤。一个个地倒下,身后却又有人迅速地补位扑上来。 密密麻麻,无穷无尽。 伏在唐韶背上的云罗明显感觉到唐韶的呼吸粗重,渐渐体力不支,出手的速度不再如开始般如雷似电。 身体的各个部位开始遭到不同程度的攻击。 利器所过之处,皮rou迅速被划开,唐韶身上的伤口不停地往外冒血水。 约摸一炷香时间,唐韶已经成了个血人。 而背上的云罗也不能幸免,手臂上和背上也挨到了,刀锋过去,一阵钻心的疼。 可她不敢叫出声。 生怕惊扰了唐韶。 他已经自顾不暇,听到她受伤,不过就是以自己的血rou之躯来挡掉旁人对她的伤害。 她不愿意。 所以,宁可自己受着。 咬紧压根,一言不发。 任凭疼痛逼出的冷汗多么让人难以忍受,但只要伏在唐韶背上,还能听到他心口的心跳声,她就觉得一切都不怕了。 人渐渐昏沉,意识开始模糊。云罗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耳朵都开始不灵敏,听不清楚四面八方的声音。只能闭着眼睛,感觉着一阵阵的拳风、腿风。 “大家快上,他不行了。”喘息之间,远远地传来杨泽兴奋的命令。 黑衣人又组织起新一轮的进攻。 蒙面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再也打不出完整的招式。 可黑色的潮水再次要把他们包围起来,蒙面人心一横,摸出身上最后的一把暗器,攥在手心,对着唐韶丢了一句话:“我来给你开个口子,你赶紧走。” 说完,就扬起左手。 一大把银芒似天女散花在空中坠落,如有眼睛般向东边的黑衣人追去。 一大片人倒下。 露出一个缺口。 唐韶目光一转,就看到西边的黑衣人迅速地挥刀落在了蒙面人的胸口,毫不留情地贯穿整个身体,发出清脆的骨骼支离破碎的声音。 他眼中一暗。(未完待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