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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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你变了很多,这些年还好吗?” 他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人都是会变的。你也变了不少。” 她楞了一下,神色已经是非常勉强,“难得你还记得我以前的样子,你……” “桑兰。”他终于把车停了下来,打断她的话,语气温和,却是很干脆地说:“我帮你只是因为我们相识一场,但是我并不是一个大善人,我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你明白吗?以后好好爱护自己,你爸爸欠了别人多少钱?我帮你还了。” 兰的脸色已经完全惨白了,说话也不如刚才那样利索了,“其实当年我离开你是因为……” 他语气不可置疑,打断她:“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要再说了。当年的事情,我都忘记了。” “傲……” “医院到了,要我送你进去吗?”司徒傲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对面马路上面的医院大门,桑兰却是惨白着脸色,终于不再说话。 深夜,豪华的阮家别墅被蒙上了一层月纱的柔美,一辆黑色的奢华跑车缓缓地驶进阮家别墅。 书房。 阮邺清一脸沉稳地坐在大班椅上,手里捧着一本刚刚从书架上面取下来的书,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扣扣”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他马上回过神来,“进来。” 书房的门打开了,阮邺清的私人特助稳步走到他面前,他可以算得上是阮邺清的心腹,虽然阮邺清已经从位置上面退下来了,但是也跟随左右,帮他办理一些比较隐秘又棘手的事情。 比如手头上这一件,阮老先生就千叮咛万嘱咐过,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阮老爷,已经查到了,请您过目!”他将手中一摞资料交给阮邺清。 “恩!”阮邺清连忙接过资料,迫不及待地开始一页一页翻阅起来,特助在一旁补充说明,“阮老爷,不出您所料,童小姐的确就是童华的女儿,我已经派人仔细查过,童华就是当年在建筑工地和您一起共事过的童华,那次事故之后,童华的老婆吴明君也死了,童小姐那一年才十一岁,不过很多亲戚都不愿意收留她,当时都说她是一个扫把星,害死了她的父母,就连她爷爷奶奶也不要她,把她送到了孤儿院,还是一所没有注册过的孤儿院,可以说童小姐这些年过得是相当艰辛。” “原来是真的……原来真的是这样……”阮邺清喃喃自语,整个人有些颓然地一下子就跌坐在座位上,隔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想起房间里还站着一个人,然后幽幽地说:“你先出去吧,这件事情不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傲那里,一定要保密,半个字都不能透露!” “是!”男人恭敬地欠了欠身,就朝门口走去。 等到房间里重新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这才伸出手想要在翻刚刚的资料,可是伸出去的时候居然在微微发颤。 这个世界真的很小,童华,这么多年了,没想到我还可以碰到你的女儿……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过,你的女儿居然会陷入在我的儿子和我的孙子之间的感情纠葛里面,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沫沫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遭遇到了钱依依的盘问,她双手叉着腰站在自己的床边,等了很久的样子,一见她睁开眼睛,顿时凑上前:“你说,昨天晚上干什么好事了?” 沫沫楞了一下,马上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很晚才回家,而且动静不小,因为喝多了点酒,又吐了,最后还在电梯里很不争气地哭过,所以她没有办法,再晚也洗澡了,可能那时候就吵醒依依了。 她马上从床上坐起来,打起马虎眼:“什么啊,就是公司有事情,说什么谈合约什么的,然后喝了点酒,我晚上回来晚了点,洗澡了,吵醒你了吧?” 钱依依挑了挑眉,明显不相信她的说辞,一双滴溜溜的黑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她猛瞧,突然神秘兮兮地说:“你昨天是不是哭过?” 沫沫顿时心虚,为了掩盖自己的反常,她连忙推开了依依,翻身下床就穿衣服,“哪里啊,哎呀,依依你今天做早餐没?我想喝你的粥,昨天晚上喝多了点酒,胃又不好,喝粥养胃啊……” “你明明就哭过!”钱依依这次明显不肯让她随便打着马虎眼过去,凑近她,看着她脸色有异样,她越发觉得事有蹊跷:“沫沫,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你,其实你和阮子绪分手是不是和司徒傲有关系?” 沫沫扣扣子的手一颤,声音也有些发颤:“依依……” 钱依依不是笨蛋,她和沫沫这么多年的姐妹不是白当的,所以这会一看她这样的脸色就什么都明白了,于是她很自觉地伸手做了一个手势,叫她不用说了,她笑吟吟地说:“沫沫,你不愿意说我不会勉强你,我是你的朋友,我只是关心你,当然那些都是你私事,你只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还有我给你做坚强的后盾!” 她的话让她无限感动,谁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要她了?这么多年,钱依依一直都和自己在一起,容忍了自己所有的缺点,照顾自己,她是最好的! 她扬起这几天来最真诚的一个笑容,“依依,谢谢你。” “说谢谢多见外!”钱依依非常仗义地拍了拍胸脯,“谁叫我是你姐妹!粥给你熬好啦,一会可得多吃几碗。” 沫沫一个劲点头,想了想,问:“依依,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钱依依斜睨了她一眼:“刚说什么来着?快问!” 沫沫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最后终于问:“怎么样……才叫喜欢一个人?” 钱依依有些意外地看着她,突然笑了一声:“你没喜欢过阮子绪吗?你们三年的恋人关系,难道你还分辨不清楚?” 如果她真的能够分辨得清楚,那么她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了。 她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一直都徘徊在她的心里,以前她的确认为自己对于子绪的感情就是爱情,愿意和他在一起,走完漫漫人生路,她没有想过爱情是怎么样的,没有书上形容的惊心动魄,也没有电视上看到的那样缠绵悱恻,只是那样淡淡的,就连他们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都没有轰轰烈烈,至少,她现在都想不起来,他们第一次牵手是在哪里,第一次接吻又是在哪里。 可是不是刻骨铭心的,难道真的不算是爱情吗? 她搞不懂,而她更搞不懂的是,为什么昨天晚上在电梯里面和司徒傲那样子争吵过后,她的心会这么痛?她不记得自己一个人跌坐在那里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这样的感觉是以前和子绪在一起从未有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