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慎点高虐
林墨迟突然冲到眼前,一脸暴怒的戾气,眼睛黑的吓人,吓得本来还自我陶醉的周海依一下子僵直了身子,瞪大眼睛看着林墨迟,磕磕绊绊说不出来来,“林林林总……你怎么回来了?”一下心虚得额角冒汗。 他甚至没看她一眼,径直一脚踹开了门。周海依根本没空思考他怎么会在这里,心里莫名惴惴地跟在后面。 那个人不顾她的反抗压过来的时候,山如内心除了一阵阵的恶心,慌乱的大脑闪过无数碎片,像是浮木一样让她在绝望里想要抓住自救的办法。可是一个都抓不住,除了漫天的无助和绝望还有怨恨,那一刻什么都是慌乱的,唯独对林墨迟的恨,清晰的让她一度恨不得变成厉鬼吃了他,却又变得更绝望。所以他那天肯带她走是因为知道更好的整她的方法了吗?所以他知道怎么再一次羞辱她了吗? 无助和绝望搅得她在这种漫天的惊惧里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意识,一片一片鲜红的板块在眼前绕,恐惧让她止不住地瑟瑟发抖,声音不是自己的,眼泪不是自己的,意识不是自己的,山如也不是自己的了,她什么都不是了。 在深渊里挣扎却越来越深。 那个人让她恶心,让她怨恨,更让她恐惧,那是恶魔,吃人的恶魔…… 这段感情,让她精疲力竭,也让她生无可恋。她真的承受不了…… 林墨迟找到山如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敢呼吸。她缩在角落里已经发不出来声音,只是无意识地摇着头,昏暗的室内他看不见她的脸,更不敢看。觉得心里一阵阵抽紧疼痛,他甚至在害怕。 愤怒和恐惧让他来不及忧郁,一脚踹上去那个被他突然进来惊吓到的令人作恶的富商。他的眼神像是嗜血的恶魔,浑身遮不住的戾气吓得那人摔倒一边惊恐着眼睛在颤抖。 “林林总……你怎么来了……” 林墨迟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冲上去在脸上又踹了一脚,只听到那人凄厉的嚎叫。 周海依站门口,吓呆了,只是一场陪酒,为何会变成这样,看着林墨迟像是疯了一样浑身那慑人的戾气,她下意识就要逃,却被林墨迟突然一个冰冷可怕的眼神扫过来,她差点跪到地上去,早有保镖冲上来压住了她。恐惧一下子僵住她,根本没空去转动急救的大脑,抖着嘴唇想要辩解却说不出一个字。 当他看到山如脸的时候,她已经没有意识了,昏暗的碎灯下他看见她惊惧涣散的双眼,满脸的泪,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林墨迟感觉像是有什么遏制住了他的喉咙,掐住了他的心,他不能呼吸,他不敢心跳。颤抖着手不敢看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迅速脱下衣服盖在她的身上,忍住差点迸出来的眼泪,小心翼翼地想要将她抱起来,她却在他碰到那一刻受到惊吓一样,极具地抗拒着,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林墨迟半跪在地上,他甚至不敢叫她,只敢小心的用手去触碰她的额头,想要给她温暖和安抚,这样轻柔的动作她才渐渐不再抗拒。 那一刻,他觉得人生中所有的东西都在溃败…… 身后的保镖根本不敢看这边,全都背过身躲开了视线。 本来躲到一边哑着声音不敢叫唤的富商,看林墨迟和保镖并没有注意到他,正想溜出去。甚至他虽然这会很惊惧,却依旧不明白林少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和戾气,不就是一个小姐,况且他还没做什么,林少就冲了进来。 他才动了一步就已被手疾眼快的保镖压制住,林墨迟冷着眼扫过来,狠狠地瞪着他,那眼神吓得那人差点失禁,咬着牙齿眼睛都不敢动。 “给我带回去!”他充血的眼睛,冷厉低沉的声音,让那人眼前一黑,地狱来了。 林墨迟小心翼翼地将山如抱进怀里的时候,她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全身止不住地颤抖,泪水毫无意识地滚着,毫无血色的唇瓣微颤着。 林墨迟觉得心里闷闷一锤砸得他心里钝钝地痛,却难受地叫不出来,他甚至开始难受那些所谓的大少爷脾气都是他妈的狗屎,他真愿意跪在大地之下,只要让她好起来。想到他过去施加给她的痛苦,这一刻他真恨不得弄死这世界上所有的人。 他不知道他的冷凝的脸上也毫无血色。 看着林墨迟抱着山如匆匆离去,脸色黑得吓人,萧茵盯着那边窗户捏着手心,颤抖着问:“容姐,那是怎么回事?” 耿奕容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慢条斯理地笑道:“这个会所的小姐可是可以陪睡的。” 萧茵心里惴惴一跳,惊恐地瞪大眼睛,“那……” “所以才要通知林墨迟啊……”想象他听到他的助理让他老婆去陪酒的时候,他那气急的表情,她就觉得神清气爽。 萧茵皱着脸,心里更害怕了。 对面那男子蹙着眉问道:“你说如果山如跟林墨迟一对质,不就知道不是他做的了?” 萧茵跟着心里一紧。 耿奕容轻笑着摇头,“不,以林墨迟以前羞辱她的前科,她一点怀疑都没有,甚至也不会信林墨迟,只会更恨他。我估计那女人也不会闹,只会铁了心离婚,而且……我要的就是她受伤,被心爱的人所伤,让她不好过……哈哈哈,估计林墨迟也不会多好受……”唇角的笑意带着艳丽的颜色很是刺目。 萧茵急急说道:“容姐,那如果周海依供出你呢?林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眉间全是焦急。 耿奕容这才转头看她,安抚地笑道:“怎么会?就算她说了是我,那我找的人拿的代理书也可以是伪造的啊,况且那人还真的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呢?全国的人都知道我跟林墨迟的那重关系,我会傻的去害山如被人怀疑吗?假借我手的人应该更多吧?” 轻抿咖啡,眼底华光流转,说不出的动人,也说不出慑人。 萧茵却拧着眉怎么都散不开心头的忧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