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拳拳报国之心
尹源和尹诺俩人都是武将，只知道打打杀杀，所以这牵制魏亮手下的事交给俩人准没错。朝堂之上他要要寻找盟友，政治斗争，光靠他自己可不成。 想了良久，也只能想到一个齐文程。太师齐文程乃是皇上最为信得过的人，就连刘羿和魏亮都要排在其后面。因为齐文程的性格便决定了他不会威胁到刘丙，忠君爱国已经深入了齐文程的骨子里，他想的从来都是如何当一个好臣子。 三人坐在一起喝酒，一壶烧酒哪里够，转眼间，五斤的酒坛见底，这才各自休息去了。 春节乃是这片土地上最为重要的节日，家家张贴对联，燃放鞭炮，尹源和尹诺俩人登梯上房挂灯笼，那红灯笼亮起时，天空飘起小雪。 灯光把雪花也印成了红色，晶莹剔透的雪花缓缓飘落，仿佛置身于仙境。厨房的门开了，腾腾屋中热气夺门而出，而后传来司茹的喊声：“挂好了灯笼就来吃饭，饺子熟了。” 年夜饭时司茹也喝了些酒，烛火照在脸上，她的双颊泛红，眉目含春。偷看两眼正在喝酒的刘羿，不由看的痴了，脸也更红了。 尹诺尹源俩人看到这一幕，又再度对视一眼，赶紧离席躲开了。 屋中只剩下俩人，略有些尴尬。刘羿拿起酒壶帮司茹满上，而后端杯道：“司茹，这两年来，辛苦你了，这杯敬你。” 司茹用手掩嘴，把那杯中酒一口干了：“侯爷，奴家知道这两天你为何事不高兴，世人愚昧，不知侯爷乃是真正的大丈夫，他们也不知这变法革新乃是功在千秋之大道。世人怨你骂你，你心里不痛快，可奴家懂你，这一杯奴家敬你。” 刘羿哈哈大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好，干了。” 俩人推杯换盏，片刻后一坛白酒已经见底。司茹喝多了，还要起身去拿酒，刚起身，大脑一阵眩晕，幸好刘羿还没喝多，赶紧扶住司茹，这才避免她摔在地上。 他把司茹放在床上盖好棉被，抬步去书房读书去了。司茹睁开眼睛，闻着那杯子上还带着刘羿的体香，心满意足的睡去。 雪花飘了一夜，早上出了太阳，照在遍地积雪上甚是眩目。鞭炮炸在院中，红色的纸屑飘的满院子皆是，甚是喜庆。 刘羿起床后便到司茹娘的房间给老人家请安拜年，他虽然贵为侯爵，但从未拿司茹和司茹娘当下人，所以这礼数必须要到。 司茹娘身体不好，今冬又染了风寒，咳嗽不止。调理了两个月的身子也不见好，病情反而越来越重，恐怕时日无多了。刘羿给老人家请安后便离开了，大年初一有早朝，要拜年贺岁，也要制定这一年朝廷的工作重点。 日子不同，朝堂之上就算有政争也会在年关里暂时搁置争议，所以今日早朝可说是一片祥和。 刘丙到了金銮殿，接受百官跪拜后前往宗庙祭祖，祭祖的一套礼仪极其繁琐，刘丙身子本来就不好，但规矩不能乱，祭祖仪式只进行到一半，他的身子便受不了了。 刘羿离刘丙很近，甚至能够看到刘丙的身子都在抖动。抬头看着祖宗牌位，尤其是看到武宗画像时，他心里没来由的一阵不甘。 当年武宗在马上打下这偌大的江山，可知道到了今日皇位却传给了被酒色掏空的刘丙头上？ 先皇子嗣不旺，只有刘丙和刘述两个儿子，那刘述是个混蛋，公孙宏某朝篡位时就已经清楚了，本以为刘丙好一点，谁知道现在也如此混蛋了。 刘羿也是武帝的九代孙，凭什么他刘丙高居庙堂接受百官跪拜？这想法在刘羿脑中一闪而过，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在这一刻真真实实的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刘丙没坚持到祭祖结束便开始狂咳不止，无奈，这祭祖仪式只能匆匆结束。 接下来几天，刘羿可算忙成了陀螺，家中送礼之人无数，这大过年的，不好让送礼之人吃闭门羹，只能应酬。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收礼可以，但礼品价值超过五两银子的坚决不收。 他让司茹把来送礼的人登记造册，只等过两天来人少了，便把礼物还回去。 大年初九，周礼来了。他的到来可是让刘羿高兴不已，他既然能来，便说明刘羿留下的变法大纲他看过了，而且也认可了刘羿所做之事。 周礼看到刘羿，附身就拜：“老师再上，请受学生一拜。” 刘羿把周礼扶起来：“咱俩年纪相差不多，叫本候老师，岂不是把本候都叫的老了。” 周礼抱拳道：“达者为师，老师受的起，以前学生误会老师了，多有得罪，请老师责罚。” 刘羿发自内心的笑了：“也是本候没说清楚，今日别走了，一会陪我喝上几杯。” 周礼道：“学生不胜酒力，唯恐坏了老师的兴致。” 刘羿哈哈大笑，拉着周礼进屋了。周礼确实不能喝酒，三钱的杯子，刚喝下去就满脸通红，舌头都大了，若是再喝一杯，怕是就要钻到桌子下面去啦。 席间，刘羿开始解释为何科举重考，为何朝廷不用这第一届科举的考生。周礼听过以后，那一张脸涨的更红了。“贪官污吏，祸国殃民，家臣恶奴，乱法乱制。可恨！” 刘羿趁机道：“若是让你当这检查司司长一职，你当如何？” 周礼道：“每到一地，接管当地政权，问政于民，凡有作恶行径之官吏，严惩不贷。” 刘羿继续问道：“若那官吏在朝中有靠山你该如何？若靠山是皇上，你又该如何？” 周礼一时语塞，他办案，为的是民，忠的是君。他从未想过皇上也会包庇贪官污吏，也不敢想。 刘羿夹了一块牛rou放在周礼碗中：“别光顾着说话，多吃些。”周礼吃饭，他端起酒杯自斟自饮，“现有制度的弊病便是监察制度的缺失，为官者可欺上瞒下，皇上坐在朝堂之上，听不到民间疾苦，成了聋子，见不到恶吏横行，成了瞎子。这检查司便是皇上的耳朵，是皇上的眼睛……” 周礼听刘羿说到这里，立马起身跪地道：“学生出身寒苦，读圣贤书为的就是忠君报国。侯爷今日一席话，让学生茅塞顿开，侯爷但有差遣，周礼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