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逐出师门
刀山谷间，清风徐徐，空气清新，十分的宁静，真是与外面隔绝的一片世外之景。 “师傅，都是徒儿不好，把你的家烧了。”寒千夜跪在天山长老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自责着。 天山长老则坐在一片叶子上，紧闭眼睛不语，眉头紧皱，脸色及其难看。 这是寒千夜自来到刀山谷里第一次看到天山长老这般脸面，十分之怒。 相应地，寒千夜自责的声音由大逐渐变小，宛如随着天山长老脸色的变化而变化。 “你烧了我的丹药、秘笈、法器、药材、符箓？”天山长老面色沉邃地问道。 寒千夜仍给天山长老磕了两个头，拉长着难看的脸面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小心，请师傅恕罪。” 天山长老轻轻长袖一挥，当即之间袖中飞出一道灵气，顿时将寒千夜震退了十步之外。还翻滚了几圈，方能落地。 寒千夜受了这一击只是外伤而已，并无大碍，他要做的就是与师傅天山长老调和，尽量弥补自己犯下的错。 却不知，天山长老面色忽然一沉，怒诉地说：“你犯下滔天罪行，叫为师怎么饶了你？” “师傅恕罪，师傅恕罪。”寒千夜连忙跪地，又重重的给天山长老磕头求饶。 “你走吧，我曾经对自己起过誓言不杀人，如今你既犯了大错我也不会杀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天山长老一面冷兮的说。 顷刻之间，寒千夜脸色一变，仿佛苍然了少许。他缓缓从跪拜中起身，轻轻抬头瞅着天山长老，宛如眼眶里已有千万滴水珠在滚动个不休，恰似要流了下来。 是的，那是泪水，是寒千夜的温情眼泪。 “师傅，您对我有指点恩情，我还没有报答呢，怎么能离开师傅？何况这里是刀山谷，位于地平面下，遭结界封印，叫我如何离开？”寒千夜含情脉脉的说。 天山长老也知道寒千夜说的没有错，他说的是事实，刀山谷并不大，自己又没有本事离开，叫他怎么能不出现在这里呢？ 旁边的番薯小人跳着嚷嚷：“师傅，快打他，他是坏人，他是坏人。” 寒千夜朝着这些火上浇油的家伙丢了一个寒目，映射了一声：“你们再胡说我可要扒了你的皮。” 番薯小人一听，双手马上抱着嘴巴，眼睛一眨一眨地，模样甚是萌哒，一边慢慢退到隐处。 “你走吧，趁为师还没有改变主意，姑且饶你一命。”天山长老语气逐渐渐急，好似即将要大骂一番前一刻做出来的容颜“寒千夜，今日你已被为师逐出师门，无论你今后做为多大，无论你日后为仙为魔，都与为师无关。” 寒千夜听了天山长老冷面传下的“神咒”，转身离开了这片幽谷。 就在寒千夜转身离开的一刻，天山长老突然伸出一手，顺随着嘴唇一动，宛如要挽留寒千夜离去的步伐，但是他始终没有这样做，因为他爱惜自己的面子，爱惜自己的尊严。这样，将失去一个疼爱的徒弟。 遥遥五千余年，天山长老待在刀山谷里实在太寂寞了，除了可爱的番薯娃娃与他作伴，没有其他人与他说过一句话，而寒千夜的到来，天山长老以为寂寞的日子即将告终，不料如今又把这个爱徒逐出师门。 静静的时候，天山长老不知不觉念了寒千夜的名字，但是面无表情，不知是思念寒千夜还是后悔没有重重处罚寒千夜。因此，后人有诗为凭，赠天山长老此刻的思绪最恰： 顽固爱徒令师忧，捣蛋无礼烧房斗。不畏他事贫嘴意，单为面子使人愁。 没有了住处，寒千夜又不能出现在天山长老的面前，他一个人静静待在一个岑山旁，静静坐了一夜。 岑山是与外面相连的一个地方——出口。 但是岑山前的结界乃是当年北海之母设下的，当今除了六大圣人和四大天书外，没有人能解开这个结界。 寒千夜虽然有在手，就算再有灵性也不会自行破阵，但天书中的奥妙无穷，他虽然进化了化神前期，凭着超人的记忆读了一天，却一点也记不住，这时他才发现，虽然是修炼奇书，但没有根基，没有道行，没有天生的慧根，根本参不出书中的奥妙。 天书中光是阵法就有七万种，其中分为上、中、下三等阵法，上等阵法有三千五百种，为大乘一期乃至仙人修炼，中等阵法有六千八百余种，乃元婴至渡劫一期修炼，所剩的是金丹期以下的阵法五万多种，其中包括阵术、法术、道术、自然规律、巫术、遁甲术、八卦阵等等，都有记载。 阵法虽多，道法自然，能生万物，亦阵法也可变之。 修道之人都知道，上乘的道法不是要自己按照着书籍来一一修炼，而是参考书籍的方法，自己去领悟，去创新大道之法，这才是道法中的精髓。 寒千夜也一样知道这种道理，既然北海之母设下的结界只有四大天书和六大圣人才能解开，说明北海之母的道行绝非在六大圣人之下，也就是说，六大圣人要悟的道法北海之母曾经也经历过。当然，对于一些阵法肯定会稍微做了修改，这样一来，是找不出破阵的要点的。 寒千夜翻开，只能在上等阵法中寻一类似的阵法，一共寻了五个大阵却与北海之母在刀山谷设下的结界几乎一模一样。 他仔细观察着结界的变化，反复读着上的阵法和破解要诀，一读就是两天两夜。 由于实在太深奥了，寒千夜两天两夜已经读了上百遍既然连一个破阵要诀也记不住。于是，他郁闷了，便把这些阵法一一用石头堆积起来，连成一线，突然灵机一动，发现阵法中首尾相连之处，正是与北海之母设下那结界的模样相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