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伯邑考出事
帝辛闻言也很是有些动容,毕竟这档子事关系着殷商国运,莫说自己现下已然很是信了那申公豹之言,便就是不信,也定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s。.。更新好快。 攸关家国天下,谁人能轻忽了去,自己来此,原便就是为了此事的,不过是后来见了妲己生病,又加之这许多事情,才把这问话给生生的截住了,不然自己早便就提了出来。 现下听得这木美人倒也是个安稳的,心中便就舒坦了许多,可若然只是如此,那也是不够的,不过是能证明她不贪慕虚荣罢了,也担不得甚样大事。 心中如此想来,帝辛并不出言打扰,仍旧无甚表情的听了妲己与自己细说。 妲己也并未一味的自顾自说着,间或窥着帝辛的表情,见状已是心中有数,也不怎生替那木美人说话,只做一副平直叙述之态罢了。 言及那木美人连口像样的茶点也不曾招待了自己,一直清清淡淡的,当真似要遁入了空门一般,自己心中焦急,却也不能当面明言了去,是以只得强自按耐下了心神。 想着她得不得用,当不当用,说破了便就是要看个忠心了,这男子的忠心,自然是在天下之道的,但是女子却又不同,本便只瞧了眼下了一寸地方,哪里会多思了旁的去。 这目下的一点,说到底便就是一个情字,只消她还对大王有情,那便怎样都是要为了大王考虑的,便就是家族亲眷,都很要靠边了些许的。 妲己这番话,帝辛倒是深以为然的,不说旁的,便就是姜王后,就曾多次为了自己与东伯侯百般周旋。想来妲己如此试探,结果也是不差的。 况帝辛心中还有着另一层的小心思的,妲己既是能想到此处,想必是因着由己推人罢了,那不是正说明了妲己心中有着自己,且已是重过了冀州侯位置的一个所在吗。 帝辛的心思妲己是不知的,只是瞧着脸色似是不错,还隐隐有了些许笑意,料来是觉着自己的话大体不错的。 这才又巴巴的说了,甚么自己提及乃是大王挂念,才嘱了自己前来看看,她竟是一改那清冷之姿,便就是笑容都险险的挂不住了。 也是不顾了其他,只巴巴的央了自己,想要能亲自面圣,与大王叩几个头来,自己是个笨的,也瞧不得甚么,只是觉着这情谊似是真的。 便就是自己,也觉鼻尖酸酸的,恨不能立时应承了她,可又转念一想,虽则自己觉着她这心思是个不差的,可是毕竟未得了大王的明旨,自己实不敢怎生胡言,也就只得狠心不理会她的请托,独自回还了。 妲己乃是宠妃,又知此事始末,且深得自己的心思,按说直接应承了也并无不妥,自己更是不会出言怪罪,可是她偏要如此做来,想来是恐那木美人心中感激,便将这份恩情记在她的头上,而不知忠于自己的。 后宫嫔妃与前朝一般无二,也是拉帮结伙的,各自小圈子斗的煞是热闹,妲己能如此不为自己筹谋,一心想着自己,到当真是难得的紧了。 说不得日后在这后宫之中,自己多庇护她一些才是,总不至让此等一心之人吃了亏,受了委屈去,那才当真是寒了人的心呢。 罢了,既然这木美人也是个识趣的,又于自己有大用,回宫之时一同带着便是,虽是自己看她不上,也不妨折一宫殿,荣养着也就是了。 妲己见大事一了,心中也是放下了一块大石,此事自是撇过不提,重又回到了安王这里。 “夫君想也是知悉了臣妾之意,既然三王子之事安排妥当了,这木美人也是意外之喜,那天命之人怕是也要到了宫中,臣妾这里又有了这档子大事,说不得也是要尽快回宫去的,是以安王之事当真是拖延不得的。” 妲己说罢,见帝辛仍是面有游移之色,心中暗叹一声,这前世之败当真不是全无来由的,自己往日里恨极了姬发,便将一切都推将在他都上,再不曾想过其他。 如今想来,帝辛自身的原因只怕要更重上一些,举凡正位天子,被人生生的推了下去,总是有些不得人心之处的。 帝辛幼时继位,半生为闻太师压制,倒也是怪他不得,可是这安王,这番邦,能做大到如此地步,当真也是有帝辛的纵容在里面了。 帝辛重情,是个有血有rou的真汉子,可是这档子人最不适合的便就是做帝王了,宁可天下人负我,也不负天下人,这怎能可以,没了杀伐果断的心思,这些最为亲近,最为贴己的人,才是最要人命的。 由来改朝换代,都是那些了不得的权倾朝野之臣,哪里有寻常百姓了,便就是这个道理,帝辛再是为民cao劳,民也是不懂的,只消姬发振臂一呼,还都真当帝辛是个荒yin暴虐之君呢。 但现下自己已然与帝辛交心,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为旁人所害,丢了这家国天下。 “夫君切莫再生迟疑了,此处虽是干净雅致,却终究非宫内可比,无有大内侍卫守着,这些个人都是不经事的,此内僧侣众多,保不齐那个是个激灵最快的,况夫君也言道,因着那密室之内隐藏的秘密,多少人一波一波的前来探看,难不成他们便不会买通一两个僧侣更有甚者,索性命了心腹之人前来此处为僧,打探消息,这等人都是心思活泛的,见了安王,会不多想了去吗” 帝辛并非优柔寡断之意,只因丝毫不疑安王,是以深觉这早一日,晚一日决断都是无妨的,可是现下听了妲己这番言辞,到当真是有些动了心思的。 此处的秘密乃是殷商王朝最为私隐之事,是定然不能被旁人得知的,若然安王在此会引来诸多的猜疑,以至于频繁的遣了人来查探,那便就是不好了。 反正自己也是初步想着如此的,现下被这般以逼,也不过是提前了些许时间,实在算不得甚。 想通了这等关卡,便就点了点头,满口应承了下来,妲己这才当真松了一口气,心中想着,自己的棋子还是太少了,便就是如此大事都不能事先得知。 这局势已是越来越危及,自己当是更为谨慎筹谋的,只消身居高位的,便就是瞧着忠心耿耿,并着在自己前世的记忆里也并无甚不妥的,也要加紧了盯着才成。 将如此大事都拿定了主意,又多多少少将安王之事放下了些许,是以帝辛的心情比之方才明亮了不少,这话也便就多了起来,竟是与妲己聊起来些许秘信中的事情来。 “夫人可知,这两天间出了不少的大事” 妲己素知宫中消息至关紧要,这才不顾一切打通了一条密信之道,不曾想此事竟然全未派上用场,心中也是懊恼的紧。 见帝辛密信连连,又是面色剧变,便知定然是出了些许大事的,可恨自己无从打探,只能百般隐忍,万不料今儿,帝辛竟是主动提及,这当真是合了妲己的心思的。 可是妲己又不得不多了一个心眼儿,毕竟自己曾寄了一封密信回去,便就是落入了帝辛手中,自己也并不奇怪,自己犯下的蠢事,可便不得自己承担吗。 心中有此顾虑,便就不敢怎生直言,只做再随意不过的态势问了。 “哦夫君所言,是何等大事” 帝辛既是起了话头,自然是欲要与妲己细说之意,闻言便就满含嘲讽的笑了。 “旁的便也就算了,只是这其中一件,还当真与爱妃很有些瓜葛的。” 妲己闻言,心不免咯噔一下,但是好在这长久以来的淬炼,已是让自己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了。 “竟是与臣妾有关这臣妾可到要听上一听了本还在想,若然是朝政大事,臣妾可是不敢问的,现下夫君这般说,妾到是没了这等顾虑。” 帝辛岂会看不穿妲己这是在与自己撒娇,但是自己便就是爱她如此矫情,不与自己生分的模样,当即用力的搂了妲己,又在额上深深的一吻,之后才放松了来,巴巴的说开了自己方才所言之事。 “那西伯侯世子,唤作伯邑考的,不是夫人的琴艺师父吗” 虽则自己与伯邑考的使徒名分并没这般做实,但也是确有其事的,既然点破至此,自己也没甚么可隐瞒的,是以便就一直以此相称。 帝辛既是提到了伯邑考,那自然是伯邑考出了些许事情,难道 伯邑考之事,自己也曾先行布置,可是万事皆非绝对,自己当时本便就是仓促而就,哪里敢保个万全,这几日间,也是百般惦念此事,可是苦无消息,现下既然帝辛肯说,妲己自然是不会平白失了这个机会的。 “自然,夫君怎得好端端的提了臣妾的师父来难不成竟是师父出了怎生变故臣妾这心中委实难安,还望夫君快些告诉臣妾,究竟是怎生个事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