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不平静的夜
妲己也是醉眼朦胧,本是一副艳羡之色,听得端静王妃之言,却是笑骂了一句,想来是不解气,又作势在胳膊拧了一下方才算罢。【】. “jiejie何故如此本是好好的磊落的一个人,竟被这后宫磨的连一句实话都不敢说了臣女讨厌便是讨厌,哪怕是那虚假的人儿当面,臣女也是敢说的,jiejie这般当真是让臣女瞧之不起。” “你这张犀利的嘴,真真是不饶人的,那羽皇贵妃内里美与不美的,该是阖宫的嫔妃去妒忌去品评的,哪里便招到了你,王妃可不是忘了,觅得定国王爷那般如意郎君,还是托了那个假人的福。” 妲己不说这话的时候,端静王妃还只是不满,这话出口,却如点燃了爆竹一般,当即便很实气鼓鼓的跺了脚的。 “妲己jiejie日后切莫再说这样的话,她占了大义的名头在那里,臣女是拿她没个法子的,心里清楚她的丑恶嘴脸,并着那般的险恶用心,却也是不能如何的,当真说了出来,旁人也是要认定了是臣女不知感恩,是个没教养的蛮子,喂不饱的财狼,却是不肯多去想想是否真是如此的。” 妲己见端静王妃说的激动,一张小脸也不知道是酒喝的多了,还是被气恼的很了,红扑扑的煞是可爱,一个没忍住便伸出手去,在那挺翘的小鼻子点了两下,招来端静王妃不依的呢喃声。 “说说吧,她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把我们这么善良可爱的王妃娘娘给气成了这个样子,若是说得有理,本宫陪着你一起骂她,管叫她一气的喷嚏,睡不着才好。” 许是被妲己说的法子吸引了,心也觉痛快,端静王妃这回也不再与妲己厮缠了,竟是巴巴的凑到身前,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絮絮叨叨的开始了自己的告状之旅。 “妲己jiejie,你是不知,那羽皇贵妃仗着自己美貌绝伦,在薄姑之时便险些掀起惊涛骇浪,不然我父亲也不会那般纵容她,此事不提也罢,臣女虽是对她不喜,却也不愿多生事端,可是她竟然想拿臣女作伐,故意的露了话给敏固听,说是jiejie与定国王爷私交甚厚,什么王爷曾为jiejie青梅煮酒,jiejie以竹相赠,并借着送吃食点心的当口,书信传情,说的那般煞有介事的,臣女还不了解王爷和jiejie吗,自然不会信这种无稽之谈的,只是深恐她见臣女没如她的愿,便去说与旁人听,这世的愚顽之人何其多,难免有那么一两个不晓得事的,当了真。” 妲己猜了好多种可能,却是唯一没有料到端静王妃说出来的竟然是这样一番话,这不同了,再也不是端静王妃的个人喜好了,已然是将自己牢牢的拴在了战舰之,再也挣脱不得了。 对于更改不了的事情,妲己从来都不去费那个心,况与羽皇贵妃的一战本来是不可避免的,此时端静王妃算计自己,岂止不是送羊入虎口呢。 不过便是不看在端静王妃与自己无害,又目标一致的情况下,也多少要看在定国王爷的情面,不与计较,这次对自己的小小算计,便风过了无痕吧。 听了端静王妃的告状之词,妲己也是气怒已极,也是放下了最后的一点戒备,二人便一边喝酒一边痛骂羽皇贵妃,直到都躺到在了榻,还不曾松开手的酒坛子。 见屋子里面已然没有了动静,春荷和敏固这才蹑手蹑脚的进了来,一见之下都有些赧然,这两位主子睡姿实在是不雅的狠。 妲己抱着个酒坛子斜躺在榻,端静王妃便更是厉害了,枕着酒坛子不说,胳膊横在妲己的之,一条腿更是紧紧痴缠在大腿之,这画面,便是女子见了也是脸红心跳的。 好在两位主子都不雅观,春荷和敏固倒也放下些许心来,不拘怎的,对方也不会乱嚼了舌根的。只要于主子清名无损,偶尔一醉,倒也算不得是坏事。 只是可不敢当真便让主子这般歇息,春荷和敏固小心翼翼的把酒坛子夺了出来,为这,还很是挨了几下子。 想将端静王妃搀扶回去显见是不能了。便是沐浴也都成了奢望,不得以之下也只能委曲求全,暂且给主子擦拭了身子,盖锦被便退了出去。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不拘对谁都是亦然,妲己本想着要整顿一下娃宫,并将许多事情一一交待的,可是现下也是无奈,只能巴巴的任由自己烂泥一般醉倒在床。 身子本乏累的紧了,这回倒是给了自己放松的由头,脑子空白的厉害,连一炷香的功夫都未曾用,便发出了清清浅浅的呼声。 这宫人人都有耳目,也是人人都在布局,都在算计的,可若说这眼线最多的,还是要数帝辛的,是以妲己一回宫,帝辛便得到了消息。 安公公怎会不知主子的心思,这两天主子茶不思饭不想,脾气也坏的厉害,莫说宠信哪个嫔妃了,便是王后娘娘求见,也是推说身子不适,硬是不与见面的,可不是心惦念着媚贵妃娘娘之故吗。 现下娘娘可算是回宫了,正想着大家不用再提心吊胆的伺候了,万不料这九五之尊的主子竟是耍起了孩童脾气,不肯去娃宫了,更是不肯宣媚贵妃娘娘觐见。 安公公心惶急,却又不敢很劝,生怕犯了结交后宫嫔妃的禁忌,也不过只能在言语之诸多提醒,可是帝辛心气恼,恨急了妲己入宫也不先来与自己请安,是以便是再想再念,也是不肯低头的,偏要等着妲己来寻自己才成。 可是等到了掌灯时分,也是不曾见了人的,这回帝辛可是真的怒了,莫说这气压低的吓人,便是晚膳也是不肯用了的。 安公公自是知晓症结出在哪里的,忙不迭的遣人去娃宫瞧了娘娘在干什么,却是回禀在与端静王妃饮酒,这是不能打扰的。 不但不能打扰,连禀报大王都是不能的,不然让陛下起了疑心,觉着端静王妃在替定国王爷收买后宫嫔妃,意图染指帝位,那可是要血流成河的了不得的大事。 不敢多言,也只能一边陪着笑脸,巴巴的承受着大王的雷霆之怒,一边让人仔细的盯着,只要娘娘宴客一毕,马请娘娘来此见了大王。 可是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娘娘已然歇下了的消息,这是当真不能瞒下了的,只得委婉的说了娘娘舟车劳顿,小产之后身子又极是虚弱,姿色有损,定然是打算好生休息,待明日气色好转再来给大王请安的。 帝辛听完安公公的禀奏,深深的望了其一眼,便起身自去歇息了。 这一眼当真是让安公公全身都发了凉,是了,大王最恨的便是托辞,便是说话不很得体,亦或是言语有所冲撞都是无妨的,但是欺骗敷衍却是不成的。 自己方才所言莫说是大王不信,便是自己都没法子信服,一念及此,不由的叹了口气,自己一个做奴才的,除了左右逢源,还能做的甚么总不成是说了贵妃娘娘的坏话,伤了大王的情份吧。 既是没有法子,也便不去想他,只是迈着细碎的步子进去伺候了帝辛歇息。 方是三更天,安公公困顿的有些点头的时候,一个小内侍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因着脚步很有些重,这可是惊动了安公公了。 当下气的用拂尘便狠捶了小内侍几下,这才算是熄了些许的火气,又恨恨的压低了声音训斥了。 “不要命了什么事值得这般没头没脑的闯进来,大王这几日休息本不好,现下可是睡得沉了,若是被你吵将起来,这些个人都跟着你掉脑袋,你亏心是不亏心。” 都是自己亲手提拔来的,平日里也不是这等没有章程的人,现下做出这没头没脑的事定然不会是没有缘由的。 是以安公公只是训斥了两句,便压低了声音询问到底是出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自己可是不曾忘记,大王有令,不拘何事都不得打扰,难不成是有内阁的军国大事否则该是无人敢担了这等干系的。 小内侍被训斥的诚惶诚恐的都忘记了辩驳,现下听得安公公询问,这才猛然醒起自己前来的目的,忙不迭的躬身赔罪。 “大总管恕罪,奴才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大王安寝之后前来打扰啊,是在是闻老太师,干王叔,东伯侯,定国王爷等人都穿戴朝服,侯在宫门外求见大王啊,奴才已经述说了大王身子疲累,这些日子未曾好生歇息,现下距离早朝时间也不很远了,有什么事情不若早朝再议,可是几位大人执意不肯离去,还说事关重大,若是再虚言耽搁,便那奴才是问,大总管您说,奴才哪担待的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