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迷雾扩大
盛辉本就是丧尸围城的局面。古战法有云攻围困之城，只需断了城中粮草，自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拿下这座城池。是身体熬不过饥饿，也是心理熬不过煎熬。无论是城中的人都饿死或者也只要饿到没有一点力气反抗，还是有人熬不住倒戈，结果都是一样的。现在盛辉虽没断了饮食，但断灯、断空调等一系列的问题都消磨着所有人对盛辉的信心。 围城是被丧尸围住的，盛辉的人倒不至于倒戈到丧尸那边去，去给他们打开盛辉的大门。盛辉出的这些问题也不可能是丧尸搞的鬼。 要说人为，效果就是已经引起了盛辉里民众的恐慌和对盛辉的不满。但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虽然各方势力混杂，但说到底他们统一的敌人都是丧尸。现在丧尸随时都有发现盛辉群起而攻之的可能。在这个时候却有人想让盛辉内乱起来，搞得盛辉越发不团结。这要是丧尸真在这时候打来了，这不是自己害自己吗？ 而小桃还有另一层疑惑，她不太愿意相信有人能瞒过她搞乱盛辉的系统。普通剪断个电线让盛辉彻底停电倒是不难，重点是能搞得菲克彻底当机，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卢天华都做不到，当然卢天华也没想那么做过。盛辉里还有谁有这能耐？ 因为大家都陷入了沉思，没人讲话，泰森歪了歪头决定将它之前偷听到的某两个路人谈话告诉给卫鸿巍。 “什么？你说啥？”卫鸿巍皱眉问泰森道，“你再说一遍。” “就是我之前听到有人说，我只听懂了‘盛辉’、‘异能者’、‘站呜嗷dui？’、‘快’这些词。总觉得他们在说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我记住了跟你说一声。”泰森学着队的发音呜嚎了一下。 “站什么？”卫鸿巍还是没听懂。 “站呜嗷队！”泰森捉急地尽量学着队的发音又呜嚎了一声。 “站……队？站队？”小喵第一个听懂了泰森，立即告诉吴锋道，“泰森是说站队。” “站队？”吴锋听到这个词的瞬间眉头就皱了起来，声音下意识地有些扬高。所有人都听见了。 “盛辉……异能者……站队……快……”卫鸿巍低低地复述了一遍泰森告诉他的内容。 老实说，光凭这几个单词大家很难组织成一句靠谱的人话。只是站队这个词让每个人心中都咯噔了一下。如果泰森没听错，看来有人是想在盛辉闹政变啊！ “是‘站队’还是‘战队’呀？”卫鸿巍这时又提出了一种疑惑。 “啥？”泰森却是没听懂。别说泰森了，反应过来卫鸿巍在说啥的没几个人。 “我是说。是站到谁的队伍里那个‘站队’，还是战斗部队的那个‘战队’？这个词之前你不是听到他们在说异能者吗？有没有可能他们也是异能者，说的其实是想加入盛辉的异能者战队？”卫鸿巍解释道。 “我……我不知道，”泰森的尾巴垂了垂。但立即补充道，“他们在说完异能者之后隔了很久才说的站队这个词。一定不是连起来的。而且他们闻起来一点异能者的味道都没有，应该就是普通人。” “这样啊。”卫鸿巍点了点头，信了泰森的话，但同时眉头也紧皱起来。再找不到别的借口自我安慰了。 这下子众人互相看了看，这一系列问题是人为的可能性一下子高了起来。然而可以看出，谁都没有个能怀疑会做出这种事的确定人选。 “菲克能修好吗？”王丰转移话题问小桃道。 小桃摇了摇头，道：“我检查过我和我哥的手表，一点问题都没有。菲克的系统还在，也一点都没损坏。然而菲克就是一点响应都没有，就好像……就好像被关进了婷婷姐的空间里一样，我们明明知道它在那里，却无法叫它出来。” “这可能吗？”王丰懂了小桃的意思，但更加不敢置信了。 小桃点了点头。道：“其实我和我哥的菲克系统都还不是最高权限，如果是乔治叔叔随时都可以限制我和我哥使用菲克的权限，”小桃笑了笑道，“不过乔治叔叔不会这么做的。再说他也不在这里。” 王丰灵光一闪，又问道：“他要在这里才能限制你们的权限吗？” 小桃愣了一下，立即道：“也不是。乔治叔叔也可以远程限制我们的权限，但现在盛辉不是断了对外的通讯嘛，网络是断的，你懂吗？” “哦，对。”这年头起码的网络知识王丰还是有的。就拿最简单的远程协作来说。前提是必须连着网。要是断网，就算是最牛B的黑客也废了。 小桃瞪了王丰一眼。王丰怀疑乔治叔叔让小桃很不舒服。 不过王丰也不是这个意思，他捉急地抓了抓一头乱发，道：“我不是怀疑你乔治叔叔。我是想说……我是想说……是菲克先当机的，还是盛辉先断了网的？如果不是远程cao作，盛辉内部有可能有人能限制你和你哥的菲克权限吗？” “不可能！”小桃冲口嚷道，但立即就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应该不可能。菲克系统本身比盛辉的系统等级高。不过，菲克倒也是借助盛辉的系统运转的。盛辉的系统当机。菲克的很多功能也就相应无法使用了。但也不至于使菲克彻底毫无响应呀。” 说来说去，王丰听懂了小桃一个根深蒂固的观点。她根本不相信有人能黑了菲克。 “那有没有可能最根本原因是菲克自己出了问题，然后导致盛辉的系统也跟着故障了？”王丰逆分析道。 “菲克能出什么问题？菲克系统好着呢，全世界的编码都找到漏洞，菲克都不可能找见漏洞……” 不等小桃说完，王丰就打断了小桃道：“我不是说菲克系统出了问题，我是说有没有可能硬件出了问题。”王丰瞄了一眼小桃时刻戴在手腕上的手表，“这气温忽高忽低的，我和吴锋的果果都在草原上冻得自动关机了……” 小桃听到一半就听懂了王丰的意思，顿时白了他一眼道：“果果能跟我手表比吗？再说了，盛辉一直开着空调。” 这时，卢天华却打断了小桃道：“不是没有可能。” “什么？”小桃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卢天华看了一眼王丰。道：“你感觉一下，小桃的手表里有没有黑雾。” “啊？”王丰愣了一下，但立即反应了过来，眼睛顿时漆黑一片。半响过后答道，“没，没有。” 卢天华抬了抬眼镜，道：“我实验室里的黑雾好像少了一些。虽然是事后才发现的，但似乎就是在盛辉出问题的前几天少的。” 谨慎起见。王丰也查了查保剑锋的手表，不过也是摇了摇头。 “走，我们去查查主机。”卢天华抓住王丰就往外走。 此时大家已经都反应过来了卢天华的顾虑。黑雾对电子器械有着很强的干扰作用。既然卢天华实验室里的黑雾少了一些，只有一些，就连王丰恐怕都察觉不到这么少量的黑雾。这些黑雾完全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侵入盛辉的系统。而事后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出原因，就算卢天华怀疑是黑雾搞的鬼，王丰不在，他也无法确定。 大家一声不吱跟着卢天华和王丰来到了主机室。 王丰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主机，摇了摇头，却不确定地道：“没有。但。好像有过。” “什么叫好像有过？”吴锋急脾气上来了，脱口嚷道。 “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王丰想了想解释道，“我也是放我体内的黑雾进去察看，它们没有在系统内找见其它黑雾，但它们反应系统内有黑雾的痕迹。至于什么痕迹，我也说不清啊。” 这时卢天华又道：“能确定是多久之前留下的痕迹吗？” 王丰愣了愣，眼睛又漆黑一片了几秒钟，摇了摇头，答道：“黑雾在系统中存留过的痕迹似乎不能像足迹一样去判断。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发生任何改变。只要是黑雾沾染过的地方就会一直留有黑雾的痕迹，不过这些痕迹会移动。怎么说呢？电流！因为系统一直在运转，沾染到黑雾痕迹的地方会发生流动，这些痕迹也就跟着在系统内流窜了。” 卢天华仔细听着。比王丰认识得更透彻。王丰的大白话听来，卢天华分析这些黑雾的痕迹可能是留在程序的流动编码上。这些编码是随着系统的运转不断生成的，在运转完成后也会拆分开来成为毫无意义的单一字符，之后再拼凑成新的编码。王丰形容成电流的移动也没什么错。再想个方法形容，也可以说这些黑雾就像是侵入到了人体的神经系统，神经电流每秒在人体的神经系统内能流窜几千几万米。其实根本无法用距离来描述这些电流究竟流窜了多远。 总之，从王丰的话中，卢天华分析出可以通过黑雾痕迹随着时间在系统中流窜而分散去判断这些黑雾痕迹在系统内存留的时间。但卢天华立即推翻了这个方法。 他们无法确定现在王丰捕捉到的黑雾所在痕迹是原本就在这里留下的，还是日后流窜过来的。流窜的速度也无法估量。 现在卢天华是想确定这些黑雾的痕迹是最近留下的，还是很久之前小梁子大闹盛辉时留下的。这点王丰给不出答案，卢天华就无法确定了。盛辉系统的问题是不是黑雾搞的鬼依然只能是个猜测。 但随着这个猜测，又延伸出了更多的可能。 系统是黑雾影响的？ 那这些是黑雾无意义的影响，还是受到了人为的指挥？ 盛辉里的黑屋异能者是记录在案的，王丰不可能，那是不是其它的黑雾异能者搞得鬼？或者说，盛辉有没有隐藏的黑雾异能者？ 说到底，这究竟是不是人为的？ 而利用黑雾这个可能性又要从头来看，他们要首先确定究竟是不是黑雾扰乱了系统才行。 迷雾不断扩大，卢天华一时抓不到任何头绪，默默闭嘴没再说一句话。 分析到这里，大家又陷进了死胡同。 这时，泰森提议道：“不然我和黑仔再钻一次通风管道，去偷听点消息？” 卫鸿巍和小喵异口同声地拒绝了泰森。 “你们听得懂人话吗？” “咱俩又听不懂人话。” “可以。”小桃突然笑笑地拍了拍沮丧的泰森，卫鸿巍说道，“它俩听不懂，我们听得懂啊。” 说着，小桃把自己的手表摘了下来，试了试泰森，然后招了招手让小喵过来，把手表戴在了小喵的脖颈处。 “哥。”小桃按了按手表，不远处保剑锋的手表传出了小桃现场的回音。 大家秒懂了小桃的意思。虽然菲克当机了，小桃和保剑锋的手表还有这些最简单的功能。他俩手表的相互通讯功能并没有随着盛辉系统的当机而受到影响，还能用。 这时，小强也跳了出来嚷道：“不然还是我和黑仔去吧，泰森在管道里能下，但不能上。行动没我方便。” “我不用上啊。人都在负7和负8层，我从负6下去，先去负7再下到负8就行了。不用再爬上来啊。而且你知道之前我是从谁那里偷听到的消息吗？那俩人你认识吗？”泰森不高兴了。 “不是，那你下管道声音还大着呢。其实在外面都能听见。我去不是更隐秘些嘛。”小强嘀咕道，“不然你以为上次你和小喵在管道里迷路，我是怎么找到你们的。就你那大爪子拍在管道上，咚咚的响，也不学学小喵，下爪子轻点。” “行了，你俩别吵了。我自己去。”小喵决定道。 泰森和小强愣了一下，还是想去。 小喵对着小强道：“我能看清，用不着你指路。” 然后小喵对泰森道：“你下管道确实声音很大，跟你在一起我还没发现。之前你下到负13层大老远我就听到管道里传出的巨响了，跟打雷似的。” 小喵想了想，又软言问泰森道：“之前你是在负8层我离开后听到那俩人对话的吧？你给我说说那俩人长什么样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