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历史小说 - 豪门惊婚,总裁追妻请排队!在线阅读 - 129:她不是他的阿盛,那她是谁?

129:她不是他的阿盛,那她是谁?

    厨房里,秦崇聿心不在焉地做着午饭,眼前不时地浮现出刚才阿盛主动要吃白萝卜炖牛腩的表情,小脸上写着失落,却又带着期待。【】

    她在失落他没有提起早上说的要给她做白萝卜炖牛腩,她又期待着他能做。

    期待她期待这道菜

    难道是这段时间她的胃口变了

    一个人经历过什么才能在短时间内对一种菜由厌恶到期待

    脑子里,思绪乱飞。

    那是阿盛才六岁的时候,那天秦崇聿端了碗厨师做的白萝卜炖牛腩去找她,她吃了一碗,许是很喜欢,所以就又吃了一碗,可吃完没多久肚子就开始疼,上吐下泻,输了三天的吊瓶才好。

    从那以后只要一听到这道菜阿盛就反胃,甚至一提到炖的白萝卜她就恶心。医生说她是心理作用,秦崇聿试图给她调节,凉调白萝卜或者炒萝卜丝给她吃,她多少还是能吃一些,但对炖的白萝卜依旧是反感。

    再后来,这道菜就成了一道禁菜,至少在秦家是这样。

    就在前不久,有一次做饭,秦崇聿无意间提到了这道菜,他清楚地记得当时阿盛在喝牛奶,然后一股脑全吐了出来。

    “饭什么时候做好”余生有些等不及,来厨房催促。

    秦崇聿回过头,微笑道:“还要过一会儿,你若是饿了先吃点东西垫垫,冰箱里有薯片也有面包。”

    余生不乐意地走到冰箱前,打开后,毫不犹豫伸手拿起一盒薯片,打开吃了一片,关上冰箱,“你快点做,我都快饿死了。”

    “再有半小时就能吃饭。”秦崇聿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那盒薯片上,以前她虽然爱吃零食,但也仅限于甜点,除了这个,她宁可是饿着肚子也不吃别的零食。

    这薯片是他给念念买的,安安也不吃。

    可现在,她竟拿了一盒薯片吃。

    “阿盛,还有牛奶,别只吃薯片。”

    “不想喝牛奶。”余生是这样回答的,人离开了厨房。

    甜点牛奶是阿盛的最爱,每天若是不喝上一杯牛奶,她会睡不着的。

    以前不吃的现在吃了,以前吃的现在不吃了,这说明了什么

    秦崇聿走到厨房门口,“冰箱里还有橙汁,不想喝牛奶就喝橙汁。”

    余生显得有些不耐烦,“我渴了喝咖啡,你就不用管了,赶紧做饭。”

    咖啡

    渴了喝咖啡

    阿盛极少喝咖啡,家里的咖啡基本上都是给他准备的。

    秦崇聿若有所思,她跟之前的那个女人绝对不是同一个人,明明感觉是他的阿盛,可为何感觉又不像呢

    还有她坐沙发上的姿势,确切说躺着,阿盛不会躺着吃东西,更不会躺着吃着东西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视。

    余生睨他一眼,“愣什么呢还不快去做饭”

    秦崇聿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送你的绿檀吊坠是一对儿,安安那里一个,另一个呢我怎么没见你戴”

    拿着薯片的手顿了下,女人微蹙黛眉,手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脖子,“是啊,我的那一个呢”

    想了一会儿,余生放下薯片,“兴许在卧室里,我去看看。”

    看着她走进卧室,秦崇聿的眼睛再次眯成了一条线,绿檀吊坠原本就是一个,就是安安戴着的那一个。

    现在他可以为安全的肯定,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他的阿盛,那她是谁

    那他的阿盛呢她现在在哪儿有没有危险

    昨晚上那个梦,那个呼唤他的声音,秦崇聿浑身一个冷颤,转身进了厨房。

    准备吃饭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借故说公司有急事,就匆匆离开。

    余生没有怀疑,他不在,她吃的更自在。

    一锅的白萝卜炖牛腩都被她吃光,吃完后才发觉撑得难受,她决定出去走走。

    没想到,竟然楼下遇到了秦成。

    “阿盛。”秦成见到她非常的激动,按着轮椅快速上前,“阿盛,我想你。”

    在余生被司灏宇带走的第三天,秦成被秦立转移了医院,在一家高级的私人疗养院接受康复治疗,可这一个多月里,秦立非但不配合治疗,相反还以绝食抗议。

    秦立怕时间久了他出事,今天终于将他放出来,一出来他便来找余生,没想到刚到楼下就碰到了她。

    相对秦成的热情,余生显得尤为的冷淡,朝后退了两步,“叔叔,请你注意措辞,我可是你侄子的女人。”

    秦成的脸色僵了僵,微笑着上前拉住她的手,“阿盛--”

    余生甩开他的手,阴沉着脸,“叔叔,请自重”

    “”

    “叔叔还有事吗没什么事我要出去。”

    秦成抿了下嘴唇,无力地摇头,“没事。”

    余生扫他一眼,转身离开。

    望着她消失远去的背影,秦成一脸的落寞,才多久没见,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低头看着自己没有知觉的两条腿,他苦涩地笑了。

    他不后悔为救她变成残废,却在这一刻,心有些凉,他虽奢望过能跟她在一起,可这段时间也想明白了,倘若她能跟崇聿快乐幸福,对他也能如从前那般的亲近,他也就知足了。

    人都会变的,他只能这样告诉自己,安慰自己,坐着轮椅默默的离开,昔日高大的背影不再,留下的只是凄凉与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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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人区,秦宅。

    “老余啊,你可算是回来了。”秦立高兴地拍着余建勇的肩膀,犹如多年未见的兄弟,“来来来,快坐下陪我喝一杯茶。”

    余建勇恭敬地站在一旁,“老爷,我是下人,就不坐了,我想一会儿亲自去趟菜市场,选一只上等的乌鸡,给老爷炖当归春笋乌鸡汤。”

    一听是当归春笋乌鸡煲汤,秦立高兴得不得了,连连点头,“好好好,我让司机陪你一起去,也好提着东西。”

    自从余建勇离开,这段时间,秦家的厨师换了至少十个,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将这汤的味道做得令秦立满意。

    到了菜市场,余建勇让司机在门口等他,他进去买,等买完了给司机打电话。

    方文武也在菜市场,跟余建勇是在买乌鸡的时候碰到的。

    “老余,你也买乌鸡啊。”

    “对啊,秦老爷喜欢喝我做的当归春笋乌鸡汤。”

    “我也想喝,改天你也给我做一顿呗。”

    “好啊,等有空了我就去你那儿。”

    “你闺女咋样了我昨天晚上听你说她发烧了,严不严重,去医院了吗”

    “吃些退烧药已经退烧了,这会儿还在睡着,我这不买了这乌鸡准备回去给她煲点汤补补身子。”

    “那你可要照顾好她,现在的孩子啊,身体素质都不好,缺乏锻炼。”

    “”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唠的都是家常,然后分开,方文武匆匆回家,余建勇继续买菜。

    秦氏董事长办公室,李峰推门进来。

    秦崇聿正站在窗户边浓眉深锁,一筹莫展。

    “秦先生,这是刚才跟踪方文武的人传来的视频,她跟余建勇在菜市场碰到面,聊了一些家常,可我觉得两人有些怪怪的,你看一下。”

    秦崇聿转过身,看完后问,“有什么怪的不就是方文武的女儿生病么”

    “你不觉得他们之间太客套按理说余建勇跟方文武是的关系,见了面不应该很热情吗”

    秦崇聿一脸的鄙视,“你以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见了女人就恨不得马上上了。”

    李峰动了动嘴唇,“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找女人也是有条件的。”

    “你别不信李峰,就你这样,不出三年,你要是不肾亏,天理难容。”

    “哎呀,秦先生,你怎么这么恶毒呢,我还没结婚呢”

    “你还知道你没结婚像你这样的,哪个女人肯嫁给你”

    李峰撇了下嘴,小声嘟囔,“我若不是这样,谁替你解决那些女人”

    秦崇聿看他,“这难道不是你自告奋勇的吗”

    “我”李峰知道自己也说不过他,就换了话题,“我说的是真的,方文武确实有个女儿,叫文甜甜,今年十六岁,在十一高上学,去年寒假在一酒店打零工,跟一四十多岁的个体老板勾搭上,之后就经常逃课,这事方文武并不知道,而且文甜甜昨天晚上也一直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今天早上五点多才回学校,所以我觉得方文武跟余建勇的对话有问题。”

    “方文武几个女儿”

    “就文甜甜一个。”

    秦崇聿想了一会儿,“这样,你让人想办法拖延方文武回家的时间,再让人去方文武的家中一看究竟。”

    说完,他掐灭手中的半截烟,拿着外套就要出去。

    “你去哪儿”李峰问。

    “方文武家。”秦崇聿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也很焦躁。

    李峰叫住他,“你这样匆忙去,肯定打草惊蛇。”

    秦崇聿顿了下,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这一刻只想见到阿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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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文武从菜市场回到家往常用二十分钟就够了,但是今天她却用了足足一个半小时。

    一推开门,她就觉得有人进来过,放下菜篮子就匆忙朝角落里的一个房间走去,边走边掏钥匙。

    门打开,上整整齐齐的没有人

    不好

    方文武急忙给余建勇打了电话,可电话迟迟无人接通。

    怎么办

    方文武一时间没了主意,若是人丢了,或者出去被人碰到,余建勇绝对不会饶了她。

    出去找,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

    今天的天灰蒙蒙的,要下雨,才下午四点的时间,可天已经黑得跟六点差不多。

    这时候街上的路灯还没有亮,余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只知道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双脚也犹如拖了千斤巨石一般,每抬一步都无比的艰难和吃力。

    她终于还是走不动了,在一个卖水果的小摊位前栽倒。

    “露露,你快去看看,那儿有个人摔倒了”卖水果的是一中年女人,此时她正打算收拾摊位回家,恰巧余生栽倒在她们跟前,女人便让女儿过去看看。

    女孩走过去,将地上的人扶起来一看,顿时张大了嘴巴,惊叫道:“妈是阿盛小姐”

    当日余生去秦宅,恰巧遇到丁思思为难张露,就替张露出了气。

    后来按照秦崇聿的吩咐,秦海的工资一部分给了张露,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张露用那些钱将母亲接到了j州治病,治好病张母没有回老家,而是在j州租了间房子住下,又在张露表姐李悦瑞的帮助下弄个卖水果的小生意,虽然挣得不多,但足够维持生计。

    因照顾母亲张露从秦家辞职,这段时间陪着母亲卖水果,想着将来有钱了将弟弟也接来j州上学。

    张露经常跟母亲提起余生,张母也对女儿口中的这个阿盛小姐十分的感激,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见到面一定当面跟她道谢,不曾想,就这样见了面。

    张露母女俩将余生弄上三轮车,带回了她们租住的房子。

    “露露啊,我看着阿盛小姐像是生病了,不如我们送她去医院吧。”张母说。

    正说着,余生却睁开了眼。

    “阿盛小姐,你醒了”张露高兴地叫道。

    余生看向她,“张露”

    “妈,阿盛小姐还记得我”

    余生坐起来,冲张母笑了笑,问,“这是哪里”

    张露将衣服给她披上,“你在路边昏倒了,我跟我妈把你带回了我们租的房子,你怎么了怎么会昏倒呢”

    “我没事,张露,有没有吃的,我有些饿。”

    “有面条,我这就去做,一会儿就好。”张母急忙去做饭。

    “谢谢阿姨。”

    做饭的地方就在房间外的过道里,张露母女租住的房子正好在走廊的尽头,所以就将厨房弄在了走廊里,这样显得房间里的位置稍大一些。

    余生打量着这间大概只有十平米大的房间,虽然小,但很干净整洁,门口摆着几个箱子,箱子里有苹果有香蕉,她轻声问,“张露,你mama的病好了吗”

    “基本上已经好了,谢谢阿盛小姐,那天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提起余生,张露的心里是满满的感激。

    余生笑笑,“以后还是叫我姐吧。”

    张露点点头,叫了声,“姐。”

    “对了,你现在还在秦家做事吗”余生问。

    “没有,带我妈来看病我就把工作辞了,我表姐给了些钱,我跟我妈现在在卖水果。”

    原来那些水果是她们做的小生意,“做些生意也好,不过你还这么小就不上学了,还是太可惜了。”

    张母正好进来,轻声叹了口气,“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这孩子,去年露露爸爸出事离开,我又生病,露露还有个弟弟在读高中,家里实在是供不起他们两个上学,露露考上大学了没去报道,出来打工挣钱给我看病给他弟弟交学费。”说着,张母红了眼睛。

    “妈,现在上不上大学其实都一样,你赶紧给我姐做饭。”张露没让母亲再说,但眼中还是闪过了一抹忧伤,她是那么的想去上学,而且还是她梦寐以求的大学,最喜欢的专业。

    余生捕捉到了她眼中的神色,轻声问:“露露考上的是哪所大学”

    “j大,法学专业。”提起女儿,张母一脸的自豪,只是这孩子命苦,生在了这样一个穷苦的家庭。

    余生一脸的惊讶,看着张露,j大是j州最好的大学,法学专业又是最厉害的,“露露,如果现在有机会让你再去上学,你会去吗”

    张露犹豫了一下垂下头,“我现在只想妈能健健康康的,弟弟能考上大学,别的现在不想考虑,也考虑不了。”

    “傻丫头。”余生没说什么,张母做好面条她吃了一大碗,感觉浑身有力气多了。

    “露露,你帮姐个忙。”

    “姐,你说。”

    余生给了张露一个地址,让她打车到那个地方,送一个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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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崇聿的人在方文武的家里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为了不打草惊蛇,秦崇聿还是回到了余生的一居室。

    晚上六点,余生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秦崇聿在厨房做饭,这时候门铃响起。

    “阿盛,你去看看是谁。”

    “知道了。”余生不乐意地站起身,吃着薯片朝门口走去,拉开门是个不认识的小姑娘。

    张露见到她心里一惊,姐原来知道这里有个女人跟她长得一模一样,难怪她交代她若是见到一个跟她长得一样的女人不要惊慌。

    “你找谁”余生问。

    “请问你是余生余小姐吗”

    余生点头,“有事吗”

    秦崇聿听到声音厨房里出来,见到张露,他一愣,但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

    张露也看到了他,同样也没说话,将一个精美的盒子双手递给余生,“上个月初您从我们的网店订了一套情侣杯,现在给您送过来,其实本来早就应该送来的,可我爸爸突然去世,所以耽误了,真的很抱歉。”

    余生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确实是一对情侣杯,一个上面刻着盛,一个上面刻着聿,“我都忘了这事了,没事,送来就好,我记得我当时是付过钱的吧”

    “嗯,您付过钱的,一百二,不过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明天会在您的账户里返还五十元作为补偿,耽误您的时间再次跟您道歉。”

    “没事,反正我也不急用。”

    张露笑笑,“那打扰您了,祝您生活愉快,期待您能再次光临我们的小店。”

    “知道了。”余生不耐烦地关上门,随手将杯子丢在玄关处的柜子上,看了眼秦崇聿说,“都这么久了才送过来,我都忘了。”

    “什么杯子我都没听你说过。”秦崇聿走过去将杯子拿起来,看着两个杯子上印刻的两个手写字,他的唇角轻轻勾起,这两个字无疑是阿盛亲手写的,还有刚才的张露,她的父亲不是去年就已经去世了吗

    “阿盛,这杯子很好看啊,你一个我一个。”

    余生淡淡地说:“看着还可以吧,一般般。”

    “我去洗洗,一会儿就能用。”走到卧室门口秦崇聿又转过身,“对了阿盛,刚才送快递的小姑娘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不知道,反正我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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