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救人
第三层的地牢虽然是在第二层地牢之下,但入口却是在别的地方。 所以当赤晟前往地牢的时候,没有看到第三层地牢的入口是正常的。 第三层地牢入口被建在一个丝毫不起眼的角落里,刚好就是第一层牢房的后面,而入口还被一干滕草覆盖,有蝶姬带路,要找到入口不难,但问题就在于第一层牢房外被士兵严格把守,几乎无法靠近。 几人躲在瓦房之上悄声无息的看着三哨一岗的哨兵,眸眼中满是凝重。 “还不出来吗?” 突然,赤旭尧猝不及防的冷笑一声,低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赵子之与凤黛倾顿时蹙眉,眼神警惕的看着周围。 难道,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赤旭尧的声音很小,但这么小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却显得十分响亮,赵子之看了看巡逻的哨兵,见他们没有异常才微微松了口气。 不多时,一个身穿色劲装的人影出现在瓦房之上,脸上被一层黑布蒙着,看不清来人是谁,只见他那一双修长的眸子与赤旭尧有几分相象。 凤黛倾立刻拔出腰间的短刀,眼神凶狠的看着来人。 那黑衣人顿时举起手,把脸上的面罩扯下,小声的说道: “别动,是我!” “荣王爷!” 凤黛倾惊愕的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轻声的叫道。 “嘘!”赤晟把手指放到嘴唇中间,蹲下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在这里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第三层地牢入口,刚刚看见蝶姬的身影,就跟过来了。” 他没想到第三层地牢的入口会设置在别处,而这个地方还是第一层牢房的背后,阢昊天好重的心机,任谁也不会绕到这牢房的背后去查看,而且入口设置得相当隐秘,也难道他没找到。 方才他跟着蝶姬来到这里,恐怕赤旭尧早就察觉了,要救朱梦他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所以当赤旭尧说出口时,他就自己先一步现身,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辰王爷。”蝶姬对赤旭尧低头说道:“我在王宫传不出消息,只好给荣王爷报信。” 赤旭尧没有说话,紧紧的盯着牢房门口的士兵,就算快到了换岗的时间,赤旭尧也不想再等下去,他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赵子之,凤黛倾,你们去引开他们。” “我去,凤黛倾留在这里。” 赵子之沉冷的说道。 他本身就有打算去引开巡逻的哨兵,但他只打算一个人去,这样的事太危险,凤黛倾最好留在这里。 “我跟你一起去!”凤黛倾捉住欲要飞身跃下的赵子之,蹙紧眉头说道:“我们两个一起总得有个照应,而且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就是因为太危险了,所以你才不能去。” 赵子之立刻沉声反驳,不容质疑的声音让凤黛倾有些错愕,随后,赵子之觉察到自己的语气有些急促,咽了咽口水别过脸,继续说道: “你在这里等我!” 说罢,他不再逗留,跃下房顶,长刀与短刀齐齐出鞘。 “啊!!” 顿时,一声惨叫响彻夜空,赵子之挥刀便把一个士兵砍杀在地,血,顿时染红了他手上的刀。 “谁在那里!” 听到惨叫,守岗的士兵顿时警惕起来,回头就见到一副尸体躺在地上,而赵子之的身影刚好在拐弯处消失,士兵见状立刻大喊: “快追!有刺客!” 一声之下,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跑,追着赵子之的那一抹身影。 凤黛倾揪紧着胸口,紧张的看着赵子之消失的地方,刚刚赵子之担心她的神情,确确实实落在了她的眼里。 赵子之刚引开哨兵没多久,赤旭尧就飞身落在第三层地牢的入口之外,紧随其后的便是赤晟,而凤黛倾与蝶姬依然留守在外盯着查岗的士兵,方便赤旭尧撤退。 “这里被锁上了!” 赤晟蹙着眉头看着那把锁在铁门上的大锁,刚刚太过着急,他应该想好去偷钥匙才对! “砰!!!” 赤晟的话才刚说完,赤旭尧挥舞着白虹刮出一阵凌厉的剑风,整个铁栅被劈成了两半,轰然倒塌。 那道凌厉的剑风就从赤晟的身旁擦过,只差分毫便能取他性命,赤晟还处在惊愕之中,就见赤旭尧已经跑了进去,朝着梯道一直往下。 赤晟不作迟疑,连忙跟在赤旭尧后面,神情不禁变得凝重。 越是往下,气息就越是寒冷,在这夜晚中,这第三层地牢就是一个大冰窖,没有人可以抵御这里的寒冷。 赤旭尧双脚着地,地牢里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时的响在他的耳边,一阵腐臭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子。 他此时身上发出的气息,恐怕比这地牢还要寒冷,如果不是因为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就会发现赤旭尧的额头已经暴出青筋,他无法想象,朱梦就是被关在这种地方! 就在赤旭尧不断的迸发自己的阴戾的气息时,一个火把伴随着一丝细微的声响亮了起来,身后的赤晟用火折子把墙上的火把一个个点着,顿时,黑漆漆的地牢显得异常明亮。 赤晟吹熄了火折子,看了看地牢的环境,阴暗潮湿,昆虫满地,一股腐臭夹带着nongnong的血腥,他的心在这一瞬间抽痛,朱梦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关到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 这里的牢房不多,六间牢房并列在左右两侧,最深处还有三间牢房,赤旭尧从墙上拿起一支火把,戾气沉沉的朝着牢房一间间找去。 牢房的门是铁栅门,只要站在牢房门口,就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这倒为赤旭尧省去了不少时间。 赤晟拿着火把跟在赤旭尧身后,脸上同样凝云重重。 左右两列的牢房都空无一人,最后剩下的,便是最深处的三间牢房,赤旭尧越往里走,血腥味就越是浓重。 他蜷紧着的拳头,神情异常阴戾,他的指甲早已深深的嵌进了他的rou里,每走一步,他都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一下。 他从来不求佛,但现在,他求了,他求求佛祖,告诉他,这股浓重的血腥味,不是朱梦的! 但,事与愿违,当他站在朱梦的牢房门口时,他的心脏几乎被狠狠的掐紧,眸眼除了不相信,再无其他。 透过铁栅门,他能看到朱梦被架在木架上,那副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