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装得好累
蔡炎看着特木尔远去的背影,再看看那个隐蔽的小胡同,朱梦也早已经离开了那里,他不禁扶额呼了口气,突然紧握着拳头昂头大喊: “啊!装得好累啊!!!” 他最讨厌这么一板一眼的说话了,但是没办法,谁让他现在是南越王的二王子呢,人前人后都不能失了礼数,特别是在面对其他几位王子时,稍不留情就会被发现真性情,到时候就难解释了。 大喊过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还站在别人的房顶上,他连忙捂紧嘴巴左右看了看,还好天才刚刚清亮没什么人经过,正经的咳了两声便运起轻功离开了。 二楼的小客栈内,赤旭尧正抱着肚子饿的赤熙宸等着朱梦回来,只见赤熙宸的小眉头蹙了又蹙,那求食的神情仿佛在下一刻就会哭出来,赤旭尧没办法,只能抱着他回来游荡在屋内,让他尽量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 不过为什么朱梦还没回来,朱梦会时间的管理非常严格这一点他是知道的,然而现在天都已经开始亮了,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这么想着,赤旭尧的眉头不由得凝重起来,一想到朱梦会出什么事他就坐不住,北蒙的那一次教训他可不想再犯。 想罢,他内力一凝,隔空抓起放到床头边的白虹,小八在床上惊叫了一声,便见赤旭尧正要夺门而出。 就在此时,窗户“啪”的一声响起了一声细微的响声。 听到这一丝声响,赤旭尧警惕的立刻回头,只见朱梦落在地板的瞬间把包裹在身体周围的灵力散出,露出一副疲惫的脸庞。 “梦儿!” 赤旭尧连忙把白虹放到桌上,紧张的上前扶着四肢瘫软的朱梦,蹙紧的眉头不禁又重两分,朱梦果然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 朱梦被赤旭尧搀扶着坐到了凳子上,深深的呼了口气,看来身体还不能完全习惯自己的这种招数,回来的路上她丝毫没有放松那根绷紧的神经。 “发生了什么?” 赤旭尧单手为朱梦倒了杯茶水,脸上的表情凝重得发出一丝戾气。 朱梦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干涸的喉咙说道: “赵子之与凤黛倾出事了,我现在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北平。” 话落,只见赤旭尧的眉头一沉,隐鹤的人行事向来谨慎,更而况赵子之的功力并不弱,怎么会出事? 见赤旭尧疑惑,朱梦缓缓放下茶杯继续说道: “一年前,你去北蒙皇宫救我的时候,赵子之跟凤黛倾是不是也去了?是那时候出的事。” 赤旭尧听罢眉头不禁又重两分,当初去北蒙皇宫救朱梦的场景如今还沥沥在目,他记得那时是赵子之与凤黛倾为他挡住北蒙的追兵,这么说来在这之后他们并没有逃掉? “我来安排。” 赤旭尧顿时站起来说道。 时隔一年,他也知道情况不容再耽搁。 “不用安排,我们就这么骑着马去。” 朱梦的小手不禁握成了拳头,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南越的战马日行千里,如果日夜不停的赶路,不出十日便能抵达北平。 赤旭尧见朱梦那副急燥的模样心脏突然抽疼了一下,他上前两步把手轻轻的搭在朱梦头上摸了摸,既温和又心疼的劝道: “现在景国的边界与从前不一样,就算我们踏进天关,那里还是越南的领地,骑马去北平虽然快速,但却不安全,而且就算梦儿受得了,熙宸也受不住那个苦。” 要考虑的因素太多,并不是朱梦说要骑马出发,就能一帆风顺的回到北平。 听到赤旭尧的劝说,朱梦垂下了眸子,赤旭尧说得对,她现在的情绪太过焦急了,一想到赵子之跟凤黛倾会出什么事,她就静不下心来。 她握着的拳头不由得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不要冲动,她抬眸对上赤旭尧的眼睛说道: “拜托你尽快安排,以最短的时间回到北平。” 赤旭尧在朱梦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笑道: “遵命。” 他把赤熙宸放到朱梦怀里,自己拿起桌上的白虹便走出了房门,临走时回头嘱咐道: “在我回来之前,不要走出这里。” 朱梦坚定的点了点头,望着赤旭尧那高大的背影,在房门被关上的片刻,朱梦看着怀里的赤熙宸微微松了口气。 她告诉自己不能着急,越是紧急的情况越是不能着急,但同时,她又为了赵子之与凤黛倾的事而静不下心来。 赤熙宸在她怀里不停的扯着她的衣服,那模样似乎在说他饿了,朱梦看着赤熙宸不禁微微一笑,赤熙宸那可爱的模样把她的烦恼都抛诸脑后。 心情才刚放松下来,就感觉脚上有什么东西在蹭,她低头一看,只见小八正一脸担忧的昂头看着她,那漆黑如洞的大眼珠泛着明亮的光泽。 朱梦朝她伸出了小手,就见小八高兴的一跳跳到她的肩膀上,朱梦的眉头微微动了动,小八是不是比以往重了些?怎么感觉变沉了? 小八用收了爪子的rou球挠了挠朱梦的脸,朱梦顿时因为痒痒笑了出来,见朱梦没事,小八才放心的嗷叫了一声。 特木尔在朱梦回到客栈没多久,便回到了不远处的那座楼宇之上,那是夷城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也是特木尔的专属府邸。 刚回到房间,特木尔的随身侍卫,也就是那日朱梦所见到的小厮,只见他连忙迎上前去,恭敬的抱拳辑礼: “少爷回来了?” “嗯。” 特木尔淡淡的回应着,即使现在有伤在身,但那侍卫却仿若未见,恭恭敬敬的跟在特木尔身后。 特木尔刚回到房内便把衣服脱下,健硕黝黑的肌rou让他看起来充满魅力,但这魅力却被一道道的伤痕破坏,朱梦对他造成的刀伤在衣服的掩盖下并不明显,但衣服脱下之后,才发现那伤痕显得格外狰狞。 而且那道道伤口周边都伴随着淤青,由于冬天的衣服厚重,从外面很难看得出来,这伤口并不算致命伤但却血流不止,一丝丝的血迹没有凝固的迹象,把特木尔的里衣染得一片血红。 “叫大夫。” 特木尔冷冷的吩咐道,阴戾的脸庞让人难近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