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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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楼的赌局是人以群分,一楼多是富商,而二楼多是些江湖人士。【】 陆小凤眼见花满楼和林琅上了楼梯,他也忙跟了上去,直觉告诉他,这两人一定和假银票的案子有关。 果然,一上二楼,那氛围显得截然不同,江湖人士大都不拘小节,身怀武艺,又豪爽,连下注也比楼下大方,底线竟然是每注不少于一千两白银。 陆小凤有些惊奇的看着两个身上几乎没有丝毫江湖气息的贵公子在这充满了江湖氛围的二楼,却意外的和谐。 “今天这场聚赌是赛龟,请各位客官下注。”穿青袍的笑面人道,随即有人取出系着青红黑黄四样丝带的乌龟,示意众人可以下注。 司空摘星早已经输光,扇坠又被陆小凤还给花满楼,这干看不能赌的感觉真是让人心痒的很,好在花满楼微笑对陆小凤道:“我请这位公子帮我赌一局,就押上这块扇坠,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花满楼这样说,显然已经将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当成朋友,而陆小凤向来随心随意,索性也不虚让客气了,大方的拿起那块扇坠,开始琢磨到底该压那一只。虽然表面看似满不在乎,毕竟花满楼有言在先说了输了算他的,但若是真输了,岂不是还未深交便欠了一个极大的人情,陆小凤这辈子,最不好欠的就是人情。 司空摘星十分喜欢那只黑背乌龟,陆小凤正犹豫,却听—— “陆公子可以押那只青色的乌龟,”林琅道,“它的状态不错。”说不错还是保守了,她看中的那只乌龟应该是这四只龟里面状态最好的。在突击队时,她们那个无良教官在锻炼她们的观察力的时候,可是连根脚边的荒草都不会放过。 “好,那我就听林公子的了。”陆小凤道。 众人下好注,赛龟正式开始。 不出林琅所料,那几只她看着不是没什么精神就是有点些蔫的乌龟,无一例外都落在了青龟的后面,这场赌局,看似已经稳赢,却不料想—— 林琅发现她看好的那只乌龟莫名其妙的就慢了下来,似是受到了什么阻力,再难前进一步,而其他几只乌龟,也都慢慢追了上来。 陆小凤自然看得出有人使诈,不过对于他来说,对付这样几个人不算费力,只消他的两个手指就够了。 “这合乎规矩?”林琅问花满楼。 花满楼点头道:“看来要赢江湖人的赌局,还是要靠江湖人的手段。” “所以他们这是在比拼内力?”林琅问,内力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属于神奇的非科学领域。不知道在特1种部1队锻炼出的身手对上江湖人所说的内力,能有几成的胜算? 陆小凤果然是陆小凤,在同时招架十几个人的情况下,不仅赢回了扇坠,还有整整一箱的筹码。 于是那笑面人请了楼主吩咐,邀请他们去极乐楼三楼。 这正中花满楼与陆小凤所想,本来就是为了调查极乐楼的假银票,又怎么能不去三楼看看呢? 来到三楼,陆小凤推开房门,立时就被房内燃烧着的龙涎香勾去了魂:“好香的房间。” 倒是林琅对这抹香鲸的分泌物没什么兴趣,但看房间内布局精致,梨花木椅,海棠小几上摆着彩绘纹陶,汝窑花瓶内插着束束鲜花,讲究的很,于是便道:“看来这极乐楼每日的进账十分不错。” 花满楼轻轻点头。 这时,只听有人唱道:“无艳小姐到。” 这是一个称得上是艳丽美貌的女子,嫣红紫衣,发髻下坠着一朵大理彩菊,流苏随烟波流转,风情万种。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是那种久经风月,柔媚到骨子里去的声音。 “三位公子,小女有个请求,不知三位可否把面具取下来?” 无艳嫣然一笑,陆小凤立刻随声附和道:“说的是,我早就觉得戴着面具与人说话不太礼貌。”说着,便将面具取了下来。 花满楼与林琅也摘下了面具搁在桌上。 “小女还不知道三位公子的姓名呢。” “我叫陆小凤,四条眉毛的陆小凤。”陆小凤摸着嘴上那两撇小胡子答道。 无艳看了他一眼,笑道:“果然是四条眉毛。” “在下花满楼。”与陆小凤的洒脱不羁不同,花满楼无甚小动作,从容有礼,对无艳却略显疏离。 “林琅。”而林琅干脆走了简约风。 无艳疑惑道:“琳琅……这,公子的名字……”打量下来,看气质也不像是男扮女装。(林琅:那是,咱混军营的可都是女汉子。) 林琅道:“在这世间,你有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决定,然而唯独这姓名一事却是自己所决定不了的。我姓林,单名一个琅字,琅然的琅。” 无艳:“……林公子说的在理。那三位公子,我们言归正传,这极乐楼三楼的赌法一向是无艳来决定的,今日的赌局名叫‘天女散花’,赌法很简单,就是猜猜这盘花瓣是单数还是双数,三位公子,请下注吧。” “好雅致的赌局,我全押上。”陆小凤道,“花公子你就押上那块扇坠吧!” “好啊,那我就押上这块扇坠。” “林兄,你呢?”陆小凤问。 “我……”她身无分文好么!身边虽然还有几张红色的毛爷爷和若干银1行卡,但这里这些东西一样都不能用好么! “不如用我这块玉佩。”花满楼拿出了一块带着银锁的白色玉佩给林琅,“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这让林琅瞬间就体会到了在二楼时陆小凤拿着花满楼的扇坠对赌时肩负的压力:“……” “在赌之前,不知我能否问无艳姑娘一个与赌局无关的话题?”林琅道。 无艳有些惊讶,但仍是点头道:“当然可以了,林公子。” 然后花满楼有幸见识了一场女人调戏女人的举动。 “这房内虽然燃着极好闻的龙涎香,但在无艳姑娘走过时,我却问到无艳姑娘身上却有另一种更为清幽的香气,想必是无艳姑娘天天与这些花打交道而染上的。花娇,人更美。此味实在清淡雅致,配上姑娘却是极合适的。只是,不知这花名为……” “公子真是会说话,这花只不过是寻常月季罢了,虽然花香确实清幽,但也没有公子说的那么好。” 而这时候林琅却懒得再听无艳说什么,她只是迅速的估摸了一下无艳手里那盘花的堆足,然后在无艳还未散花时就道:“我押双。” “公子当真?”无艳有些惊讶,她这花瓣可还没散呢。 “当真。”林琅说的很确定。 “那花公子和陆公子,不知您二位哪位押单数,哪位押单数啊?可看清了?”繁花落尽,无艳扶着空盘,眸中眼波流转。 花满楼合上折扇:“我押单数,一共是四百二十七片花瓣。” 陆小凤缓步走向无艳:“是不是四百二十七片我不知道。但是,一定是双数。”陆小凤伸出两个手指,将无艳肩上的那片花瓣捻下,“看,花公子你忘记数这片了。” 花满楼这才一脸如梦初醒的样子,陆小凤只当是花满楼大意,竟没注意到对方眼眸灰暗,甚至从未有过丝毫波澜变化。 “如此,是陆公子和林公子赢了。”无艳笑意盈盈地看向陆小凤和林琅,衣摆翩然媚态横生。 陆小凤低头倒了被酒,摇头道:“我只是运气好罢了,跟花公子的真功夫不能比啊!而且若论运气的话,我似乎也比不上林兄,他可是在无艳姑娘你还没抛洒花瓣时,就以猜测那盘里的花瓣为双数。”他内心全然知道这场赌局是怎么赢的。 “陆兄认为林兄猜测这盘中的花瓣是靠运气?”花满楼道。 “难道不是?但那时无艳姑娘可还没有抛洒盘中的花瓣。”陆小凤道。 “当然不是,若是仅凭运气,林兄又怎么可能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可见,这里头也是有真功夫的。” 说罢,他与陆小凤一起转头看向了林琅。 林琅笑道:“真功夫什么的绝对没有,我这只是取巧了。” “怎么说?”花满楼很感兴趣。 “两位可还记得我之前问过无艳小姐这是什么花么?”林琅道。 陆小凤道:“这跟你猜测盘中的花瓣究竟是双数还是单数有关系?” “自然是有关系的,”林琅道,“需知,月季是为单数花瓣的复瓣花朵,而我在问了无艳姑娘盘中花瓣是何种花朵之后,迅速的看了一眼盘内的堆足,估摸着能有那么些花瓣的应该是二十朵左右,而二十朵复瓣单数的花朵加起来,就一定是双数的花瓣。” 无艳道:“看来以后若是再有人问起我花朵的品种,我可要小心莫要再说漏嘴了。” 陆小凤摇头道:“虽然林兄此番确实是取巧的,但这取巧也是需要真功夫的。若是换做我的话,是断断不能只凭一眼堆足和花的品种就能思虑得如此周全的。” 花满楼却淡笑:“赌博本就有输赢,是我技不如二位,这扇坠还请陆公子收下。”无所谓输得起输不起,名利财富对于他来说都是身外之物,眼前这块佛手翡翠市价至少一万两,花满楼的语气却像处理一颗大白菜般递给了陆小凤,或许……还不如一颗大白菜。
陆小凤接过扇坠,不能不承认,他非常欣赏花满楼,不骄不躁,洒脱又从容。若说今晚在极乐楼有何收获,大概就是交到这样一个朋友了。殊不知,于花满楼来说,何尝不是如此。 “花满楼,你的玉佩。”林琅把手里的玉佩还给花满楼,却被他挡了回来,“说好的,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林琅:“……”这一刻,林琅森森的仇富了。 “赌局有输有赢,人生何尝不是有输有赢,今晚就请三位公子好好享受。” 门外传来这样一个声音,话音未落,几个貌美的陪酒姑娘便鱼贯而入,将陆小凤与林琅围了个严严实实。 陆小凤向来对漂亮的女人来者不拒,左拥右抱,在陪酒姑娘的手中将一杯杯酒饮下。 当一个陪酒姑娘翘着兰花指把酒送到林琅嘴边的时候,林琅却伸手将酒杯推了回去:“我不喝酒。”她是女人,本就不怎么沾酒,再加上部1队里有纪1律,更是滴酒不沾;所以这一杯酒要是下去,她准得醉了。 推开敬酒的姑娘,林琅起身迈向此时看起来有些失落的无艳姑娘,她可没忘今晚陪花满楼来极乐楼的目的是查案子,而这个无艳,看着可是与众不同的很。 林琅抬手,一股子流氓腔调的伸出食指从无艳的眉眼处滑到下巴上:“美人贵不在多,却在精,你说是么?” 一直在注意着这边动静的花满楼:“……” 林琅的话,让无艳娇笑了起来,她拽着林琅的衣袖,把人带去了内室。 林琅一踏入内室,只觉得香料更加馥郁芬芳,无艳更是风情万种百般挑逗,话还没说两句,就把衣服给脱了。 林琅:“……” 不过看在无艳总是有意无意想让她看到她胸前的刺青,那她便给她一个面子,仔细地看看,反正大家都是女人,也没什么不能看的。 但随着无艳的动作越加露骨,林琅深深觉得要吃不消了。 好在,救苦救难的花满楼花公子非常及时的出现了,至于和花满楼一起步入内室的陆小凤,则被林琅不小心给无视了。 “无艳姑娘,我怕花兄会不高兴。”是借口就要拿来用。 不料无艳却道:“花公子是个瞎子,你看不出来吗?他看不见无艳的美貌,自然不会妒忌你。” 老娘当然看出来了,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教官一准会让老娘回炉重造!她佩服的是,花满楼即便是个瞎子,却依然能够有这样的胸襟与气度。 “但也不好自己软玉温香在怀,而让兄弟两袖清风的站一旁吧?再说,这不是还有陆兄呢吗?”这回总算是没把另一个漏掉了……完了,看来她真的需要回炉重造了,就这么个大活人她刚才都没留意到。 花满楼:“……” “陆小凤,你放着这么多美女不管,是打算和我争无艳姑娘吗?”林琅直接把炮口对准陆小凤。 “陆公子不必着急,无艳只是个下贱女子,今晚我自会招待赢了赌局的人。”无艳开口劝和。 林琅:“……”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么? “可是我与陆兄同赢赌局,但无艳姑娘你却只有一人,这先来后到顺序……不如我和陆公子再赌上一局,无艳姑娘你看如何?” “如果林公子坚持,那无艳也没意见。” 三个茶杯,一粒红枣,林琅轻而易举的把无艳推进了陆小凤的怀抱:“论运气与真功夫,果然还是陆兄最好。” “那林某就不在这里碍事了。花满楼,我们去别处走走。” “也好。”花满楼摇着折扇,不疾不徐,对比某个刚刚从无艳的狼爪里逃脱出来的另一个穿着他的衣服游刃有余的扮男人此刻却略显狼狈的女人,更显风度翩翩。突然,感觉檐角一滴水滴滴落而下,花满楼不动声色的侧身接住,手一捻,放在鼻尖嗅了嗅,脸上微微露出些笑意。 时已过三更。 或许几近黎明,天幕显得更黑。 林琅抓着花满楼第一时间坐着棺材离开极乐楼。对于无艳,林琅的态度是,美人如蛇蝎,绝对要退避三舍! 而陆小凤就比较倒霉了,本来以为可以醉卧美人怀,却不曾想在无艳的胸口上看见了一把斧头刺青,还没来得及细问,司空摘星就带着几个像是开了暴走程序、皮糙rou厚怎么都打不死的昆仑奴破窗而入。 美人没亲近,却亲近了几块黑炭,怎一个郁闷了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