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报纸
他一把将报纸撕了个粉碎,然后看向了顾琼斯,他同样鄙视这个女人,就算琼依顾性杨花,可是她还是她的meimei,从她的嘴里听到“dang。妇”二字,是那么刺耳。 顾琼斯委屈地抽了一下鼻子,默默地走了上来,无限怜惜地匍匐在林月明的脚下。 “只有我是爱你的shukeba。” “可是……我不爱你,琼斯……” 林月明轻抚着她的发丝,想怜爱却没有一点激情,甚至没有一点同情,他和这个女人真的完了。 “我不介意,你会爱我,会的……” 顾琼斯亲吻着林月明的手掌,抱住了他的腰,只要是这个男人想要的,她都会不遗余力帮他实现,除了顾琼依之外。 “我们离婚吧……琼斯……你还年轻,应该寻找自己的幸福,我这里什么也不能给你,就算琼依再放纵,再堕落,我还是爱着她……” “不,不,不!” 顾琼斯张狂地大喊着。 “我们不能欺骗自己了,这样的日子,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你想和我离婚,娶顾琼依是不是?”顾琼斯愤怒的质问。 “也许……” “你会那么做的,你表情告诉我,你会的!” 顾琼斯大声地喊着,那是质问,似乎又是回答,在她的心里,早已明了,只要他们离婚,林月明就会重新追求顾琼依。 林月明不想否认他的想法,他要将琼依夺回来。 “假如她愿意,我会接受她,不介意过去的种种,我想……她会回心转意的,我相信我对她的付出,会让她感动的。” 林月明眼睛看向了窗外,他要恢复单身,重新追求他的挚爱,他相信自己的感觉,琼依的眼里仍由一丝留恋和无奈,一定是什么原因让她对生活缺乏信心,不然她不会这样游戏人生。 “林月明,你休想!”顾琼斯咬牙切齿地说。 “我们离婚已成定局,至于以后,你再也无法控制我!” “假如她死了?” 顾琼斯愤怒地站了起来,她摇着头,这个男人完了,没有办法回头了,她抢来的是什么,一个食古不化的臭男人,想离婚可以,但是想娶顾琼依,做梦去吧! 踉跄地出了家门,顾琼斯一头茫然。 夜是沉的,也是深的,寂寞得让人想在心头挠上一把,却无从下手。 顾琼斯没有开车,只是步行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她形单影只,超短的裙子下一双纤细赤白的大腿,高跟鞋咯噔咯噔地响在石板地上。 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臂弯里的小包,仇视让她咬紧了牙关,步履蹒跚地向一个酒吧走去。 曾经在那个酒吧里,她遇到了那个龌龊高大的男人,他们密谋,如何成全了两个人不同的愿望。 她要林月明,他要顾琼依,虽然到现在她还不知道那个男人的样子,但是她知道,他戴着一个低沿儿帽子,一直在这个酒吧里出没,今夜他一定会在。 钻进了酒吧,顾琼斯坐在了熟悉的位置,三年前,她就坐在这里,那个男人主动找上她,送给她一包药,让她如愿以偿。 今夜,她带了一大笔钱,只要那个男人还能出现,她会让他再次帮忙,要么让顾琼依消失,要么永远囚禁她,总之,不要让那个女人再在她的面前出现。 时间渐渐地流逝了。 顾琼斯的眼前晃动的都是林月明看着琼依的眼神,现在只是暗送秋波,赤果果的表白,以后呢?她难以想象,也许有一天,她拉开卧室的门,会看到自己的丈夫和meimei交缠的身体,如果不采取措施,那是迟早的事情。 “去死吧……” 她猛灌着烈酒,心里恨顾琼依,更恨林月明,坏男人,烂男人,既然娶了她,就该一心一意地对他,为什么要那么冷漠。 “顾琼依,你去死吧,成全了我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她将酒瓶倒入了口中,辛辣充斥着她的口腔和胃腹,她痛苦地喝着。 “这个世界没有公平,为什么她能生,我不能……” 不能生育,这是顾琼斯的死结,她将这个秘密一直藏在肚子里,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要想办法,就算骗,也要骗一个孩子给林月明。 渐渐地她的神经麻木了,四肢也僵直了,她要等的男人没有出现,身边却多了四五个和她一起举杯的男人。 他们之中有他吗?顾琼斯看不清了,有人拿走了她的皮包…… 她听见了什么,好像又没有听到。 “是大富豪的老婆……” “林月明的女人……” “玩玩,还没有和这么有钱的女人做过,她的包里零钱就几万啊,还有一张几百万的支票……” “这些钱,我们收了,就当今夜给她服务的,一起吧……” ……… 一间破旧的汽车旅馆里,低垂的破吊灯来回摇晃着。 顾琼斯已经被拔光了,床不足以承受他们的重量,所以被放弃了。 “拍照,给他老公看看,也许能换来一笔可观的收入……” “对,这女人太值钱了。” 顾琼斯整个人出现在了镜头中,一个特写镜头专门给了她最龌龊交\/合的一幕…… 女人最悲哀的莫过于此,她给顾琼依的,却因为自己再次卑劣的目的,遭受了成倍的返还。 那些男人因为顾琼斯无力回应而性意阑珊的离开了,她意识模糊地被扔在了汽车旅馆里,一直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因为酒精的刺激浑然不觉,醒来的尖叫是难免的。 顾琼斯看着自己,地板上都是血迹,她几乎被掏空了身体,昨夜的那些男人,她浑然没有印象,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汽车旅馆,直奔医院,她的zigong受到了重创,在不敢通知林月明和家人的前提,她默默地接受了手术。 离开了医院,她直接回了家,偷偷地上楼,躺在了床上,痛苦的泪水打湿了枕头,她多想抱住林月明,想他哭诉自己的遭遇,她被强\/暴了,没有女人可以承受得了这个。 人只有自己遭受的时候,觉得委屈,却从来没有想过,她施加给别人的痛苦有多沉痛。 顾琼依当初被她一杯药酒送上了陌生男人的床,失去的不仅仅是女人的初。夜,还有刻骨铭心的爱情。 顾琼斯默默地躺床上,泪水忍不住地流下来,她拿过了手机,发现手机处于关机状态,一定是那些男人干的,他们拿走了她的钱,留下来卡和手机。 轻轻地按下了按键,她想给林月明打电话,听听他的声音,可是她能说什么,那是一件能一启齿的丑事。 手指从按键脱离之后,林月明的电话就打来了,顾琼斯一阵欣喜,颤抖着手指接通了电话。 “琼斯,我找了你一夜,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要关机?” 林月明的声音有些疲惫,也很无奈。 他找她了?顾琼斯的嘴唇激动地抖着,林月明在乎她吗?消失一个晚上,他紧张了吗?她看着自己的身子,泪水狂奔而出,声音有些哽咽了。 “你怎么了?”林月明歉疚地询问。 “我只是……只是到朋友家喝醉了,没事儿……” “昨夜我很抱歉……”林月明的声音很低。 抱歉,顾琼斯以为自己听错了,难道他为昨天说出离婚的话后悔了? “不必说抱歉,我不介意!”她冷硬地回应。 “那就好……离婚协议我叫律师起草了,我已经签字了,你如果现在方便,就过来签字,如果不方便……” “你到处找我,就是为了和我离婚吗?林月明……” 顾琼斯失魂了,牙关紧咬,心都碎了,他竟然还要离婚,在他的老婆被人强\/暴之后,没有一句安慰,想的都是离婚。 “不是,琼斯,我找你是因为担心你,一个女人独自在外面很不安全,离婚协议是我们昨天……” 不等林月明说完,顾琼斯就歇斯底里地大喊了起来:“我不离婚,不离婚,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婚……对不起,我现在不舒服,挂了!” 顾琼斯挂断了电话,目光凶狠地看着屏幕,泪水仍旧挂在面颊上,她痛恨地将手机扔了出去。 “想离婚,除非我和顾琼依有一个死了,否则,你想也别想……” 清晨的大海边,空气略带着冷冷的因子,顾琼依拉了一下衣服,看着前面奔跑着的叶翰墨,无奈地追了上去。 “我不行了,跑不动了……” 她大口地喘着粗气,什么吗?自己喜欢锻炼,跑步,拽着她做什么,她除了定期去健身房之后,最讨厌的运动,就是跑步。 而且还是在沙滩上跑步,她的鞋子里灌满了沙子,十分难受。 “快点,跟上!” 叶翰墨回头看着她,轻松地笑着,他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大步向前跑,他的腿很有力量,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 “你跑吧……我是真的不行了……” 顾琼依停了下来,觉得肺都要炸开了,她半蹲下来,觉得还是很累,干脆坐在了地上,四肢放松,索性直接躺在了沙滩上,这样还不错,比跑步舒服多了,惬意地闭上了眼睛,耳边响起了沙沙的声音。 其实今天这样的生活真不赖,假如能这样过七天,她倒不想那么早结束了,睁开了眼睛,发现叶翰墨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头顶的阳光,面上带着坏坏的笑容。 “别逼我,我真的不跑了……” 顾琼依抿了一下嘴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只需要完成七天的约定,额外的安排必须琼依自愿,不能逼迫。 她等了一下,发现叶翰墨还是站在那里,仍旧挡着她的阳光,不觉有些烦了:“你能不能让开,我要我的阳光……” “当然可以……这个送给你……” 叶翰墨蹲了下来,手掌轻攥着,伸向了顾琼依的面颊,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顾琼依猜想着,贝壳,一定是漂亮贝壳…… 他的手慢慢张开了,里面是一条蠕动的…… “啊!” 顾琼依犹如弹簧一样跳了起来,撒腿就跑,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能跑,一口气跑完了大半个海滩,等她停下来的时候,才看见叶翰墨慢条斯理地跑了上来。 “你,你别过来……” 顾琼依咽了一下口水,紧盯着叶翰墨的手,那是什么?是条虫子吗?粉红色的,很长,很细,在他的手掌里扭动着,好恶心,好恐怖。 叶翰墨舒展了一下筋骨,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拍了拍身边。 “差不多了,过来……休息一下,我们继续昨天没有讲完的故事。” “我才不过去,你手里有虫子……” 顾琼依后退了一步,胆怯地说,她不是害怕那虫子,而是看到那种蠕动的东西,浑身像被虫子爬遍了的感觉,所以她坚决不会再靠近他了。 叶翰墨轻笑着,摇了摇头,将那只大手伸了出来,并张开了。 “我扔掉了,那是海蛆……钓鱼用的,并不可怕……” “另一只……” 顾琼依太不放心了,他一定放在另一只手里,等着听她尖声的惊叫呢。 “都没有,我说了扔掉了,就是扔掉了……” 叶翰墨将两只手都伸了出来,顾琼依才放心地走了过来,在他身边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了下来。 “情侣要坐得这么远吗?” 叶翰墨伸手一把将琼依拽了过去,毫不客气地搂住了她的腰,让她紧贴在他的身边:“应该是这个样子,恨不得钻入爱人的怀中。” “你又不是我的爱人。”顾琼依嗤之以鼻。 “哦,我忘记了,我们是七日情人,那你也要装得像点吧,如果被记者抓住,我的香顾没有提高知名度,影响了业绩,我就将合约……” “行了,我认了……” 顾琼依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头依偎在叶翰墨的肩头,一副万分依赖的样子。 虽然只是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叶翰墨心神一震激dang,假如这个动作是琼依心甘情愿的,他真的会茫然无措了,就算心中有恨,也恨不起来了,可惜,她只是在作秀。 “你的故事……” 顾琼依提醒着。 “说到了……李四的老婆没能偷到文件,却在周三和李四的床上辗转反侧,这个女人有着一副魔鬼的身材,可惜……却是一副恶毒、yin。dang的心。” “也许她有难言之隐,比如她其实也爱周三……” 顾琼依想不明白,一个女人仅仅为了一份文件,就去和另一个男人频频偷情,不是有些奇怪吗? “哼,你在给自己抬高身价吗?”叶翰墨又开始讽刺顾琼依。 顾琼依的头立刻从他的肩头移开了,瞪大了眼睛,怒视着他。 “喂,叶翰墨,故事是故事,我不是那个女人……” 她愤怒地站了起来,不想再听了,叶翰墨根本就是把她当成了李四的老婆,可恶! “你真的要走……” 叶翰墨的声音有些阴冷了,面色冷峻。 “你……” 顾琼依看了一眼周围,发现海滩上已经热闹起来了,也许在那些人群之中,就有人手持照相机,寻找任何一个可以捕捉的镜头。 顾琼依只好又坐了下来,将头别扭地依偎在了叶翰墨的肩头,幽怨地说。 “我不想听你的故事了。” “你必须听。” 叶翰墨淡淡一笑,手臂再次圈住了琼依的肩膀,将她拉入了怀中。 “不过他们的偷情,被大着肚子的周三老婆撞见了,悲伤奔跑的时候,从楼梯上滚下来,周三送老婆去医院,李四的老婆在家里翻文件,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找到了那份文件,是一份标书的副本。” “周三的老婆……” 琼依明显感到叶翰墨的愤怒,他平淡的语气无法掩饰身体的震动,琼依诧异地看着他,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她惊愕地看到了深深的怨恨。 “周三的老婆大出血死了,孩子不足月早产,需要特殊护理……周三花血本参与的国际项目也展开了。” “周三知道文件丢了吗?” “知道了……他回到家,发现到处凌乱,抽屉被撬开了,抽屉的下面是他送给李四老婆的一只耳环,她拿走了一份只管周三生死的文件,几分钟之间,周三被对手打败,宣布破产……” “结果不该是这样的,他们是好朋友,怎么会是这样的,李四一定很难过,结果是他始料未及的。” 顾琼依觉得太震惊了,假如这是真的,李四的二十万几乎毁了一个家庭。 “朋友是什么,是用来出卖的,不仅仅是李四,还有南枫,女人的美色让男人都昏了头……” 叶翰墨突然站了起来,顾琼依失去了支撑,直接倒在了沙滩上。 顾琼依爬了起来,抖掉了身上的沙子,他提到南枫做什么?朋友是用来出卖的,美色让男人昏了头,南枫怎么昏头了?顾琼依疾步地追了上去,拦在了叶翰墨的前面,质问着。 “怎么你的故事和南枫有关系吗?” “没有!” 叶翰墨像拎小鸡一样将顾琼依拎开了,然后继续向别墅里走去,他大步流星,根本没有打算和琼依一起走。 没有关系为什么提到他,叶翰墨是不是脑子有病了? “可恶的男人,阴阳怪气的,我发誓,再也不听你的破故事,一定是杜撰出来骗我同情心的,当我是三岁孩童吗?” 顾琼依也不追了,慢条斯理地走进了别墅的院子。 马克正在院子清扫,很奇怪,只有他一个人管理这里。 顾琼依掏出了电话,拨给了儿子小泽。 小泽似乎很不高兴。 “小姨,爹地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来看我……” “可能爹地忙啊……” 琼依捏着电话,哄着自己的儿子,显然她的小宝贝儿已经深信不疑,林月明就他的爹地,只是那个妈咪,小泽很少在琼依的面前提及。 “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的。” “很快是多快?是不是小泽睡一觉小姨就回来了,如果是那样,小泽现在就去睡觉,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小姨了……” “小泽……” 顾琼依的鼻子一阵酸涩,泪水拥入了眼眶中。 在小泽的心里,她就是妈咪,可是她偏偏让孩子叫她小姨,该死的娱乐圈,该死的名誉,让她无法承担起做妈咪的责任。 还有那个自大的男人,一定要将她留在这里七天七夜才肯罢手,虽然时间不长,却让相互思念的母子度日如年。 “你对这个小泽很专心啊……” 叶翰墨的身影又出现了,他站在了琼依的身后,一把将她的电话抢了下来,挂掉了,并高高地举了起来,任她怎么跳,也抓不到他的手。 顾琼依这次真的愤怒了,那是他的儿子,他竟然挂了他儿子的电话,对于小孩子来说,那是残忍的。 “混蛋叶翰墨,小心天打雷劈,把电话给我!” 顾琼依抱住了他的手臂,非礼地向上爬着,她自持个子不矮,可是这个家伙太高大了,想拿到手机,哪里那么容易。 叶翰墨手里的电话又响了,一定是小泽打来的,顾琼依急得汗都出来了。 “快点,快点给我!” “我来听听,是什么声音这么有魅力,让你这样发疯。” 叶翰墨得意地将电话放在了耳边,那边传来了小男孩儿哭泣的声音。 “小姨,小泽是不是犯错误了,小姨挂掉小泽的电话……” 那声音还没有脱掉稚气,委屈的话语里,让叶翰墨良久出神之后,尴尬地将电话塞给了顾琼依,转身离开了。 顾琼依安慰了小泽好久,答应给他买好吃的,好玩的,下飞机第一时间赶回来陪着他,小泽才不舍地挂掉了电话。 顾琼依看着手里的电话,愤怒地向客厅里走去,她必须和这个男人说清楚,她和孩子通电话的时候,他绝对不能打扰。 客厅里,叶翰墨坐在吧台里,端着酒杯,慢慢地喝着,他的神情凝重,似乎满是惆怅。 不管他心情如何,顾琼依绝对要将这个说清楚。 “以后,我和小泽通电话,你没有权利干涩!” “他几岁了?” 叶翰墨将酒杯里的酒都灌了下去,眼睛红红地看着顾琼依。 顾琼依愣了一下,无奈地回答:“两周岁了。” “是他的儿子吗?”叶翰墨继续问。 顾琼依低下了头,勉强将目光瞥向了地板,那不是林月明的孩子,是叶翰墨的,在这个问题面前,她是尴尬的。 “是……” 只是那一个字,却回答得十分困难。 琼依有权利生小泽,也有权利不生小泽,却没有权利欺骗那个可怜的孩子,隐瞒他的真实身份,剥夺他得到真正父爱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