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做早餐的男人
;徐子墨走到门爆听到这话,回过头来,盯着不敢抬头的莫言,“你很希望我跟她在一起”又有些不忍,“有人为了我远赴美国三年,这样的情意,我怎么能够辜负” 莫言气得够呛,张了张嘴,正要回敬,徐子墨已经出去了,只气得把枕头当做徐子墨狠狠捶了几拳,当初要不是他和韩梦溪在医院走廊里上演深情厚谊的亲密戏码,她能误会吗还有报纸上的那张含情脉脉的照片,莫言想到这里,想到自己当初那样心灰意冷地去美国,想到在美国孤苦伶仃的三年,想到在实验室里一个个身心疲惫的夜晚,莫言第一次感到委屈,原来难熬的那一切是真的那么难熬,而当初的自己是怎样过来的 徐子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莫言一滴滴落下的泪水,他微叹口气,走过去,将她搂进怀里,柔声道:“我与她本就没什么。【】” 莫言想说有没有什么与我有什么关系,可这种话,在真正伤心的时候是说不出来的,不得不说莫言是个好孩子,从来不在冲动的时候做决定,也决不再冲动的时候开口说话。她这样沉默地落泪,连哭声都没有,却让徐子墨心痛得如万箭穿心。他怎么就不知道她在美国有多苦,带着那样的心情,一个人远走他乡,所以那时候他每日每夜地害怕,就是怕她不再想回来。 药水没有了,徐子墨松开她,把针拔下,用手指紧紧按住针孔,很细节的动作,莫言却感到莫名地心动。有多少年了,没有人这样对自己,似乎从懂事开始,她就是自己照顾自己,她不是不想有人这样对自己好,只是她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怕还不了人情,可是在徐子墨面前,她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担忧,似乎从一开始,她就开始在接受徐子墨的好,他的护佑。 “什么时候卓”徐子墨道。 “去哪里” “回美国,我明天要回部队,你走之前最好告诉我,要不然”要不然什么,他也不知道,所以就说不出来。 莫言侧目看他阴冷的脸,似乎她回来后,他就没有高兴过,难道三年前自己走没有告诉他,就值得他家这么长时间难道他就这么见不得她回来她走了三年,他也没和韩梦溪在一起,凭什么她还要躲着他们莫言想起来就有气,“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不想回去了,也不会回去了,你要是见不得我在这里,我会回苏州。”莫言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心里更是委屈。 徐子墨以为自己听错了,怔愣了半天,确定她的确是说她不再走了,只是她凭什么说自己见不得她留下该死的,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她误会成这样 “那就跟我回部队”徐子墨话语轻扬,有着掩饰不了的喜悦。 莫言没有听出来,只诧异他为何要自己跟着她去部队,去做什么正要问清楚,徐子墨已经出了卧室。想到他是要离去,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又看到外面漆黑的夜,忙一咕噜地爬起来,跟着出去,“这么晚了,你还回去吗” “你是在留我”徐子墨忽而一笑,扬了扬手中的睡衣,进了浴室。 莫言有些恼怒,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么沉不住气,心里又有些莫名的欢喜,也懒得再理他,回到,才睡得多了,这会儿反而睡不着了,看看手机,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赶紧闭上眼睛。 身边的床铺塌下去一块,莫言猛地睁开眼,徐子墨已经躺了下来了,条件反射地往边上挪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道:“要不,我,我去睡沙发。” “你刚生完病,怎么能去睡沙发”徐子墨淡淡地道。 “那,那你去睡” “怎么可能”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睡沙发 “那,那上次”三年多前,莫言在他国防大旁边的公寓过夜时,貌似他睡得就是沙发。 “上次你还小” 莫言眼前一黑,这话说得太玄乎了,到底是上次她还小,所以徐子墨睡了沙发,还是上次她还小,徐子墨之所以睡沙发是不能碰她呢不待她想清楚,徐子墨已经把她往怀里一拉,掩好被子,“睡吧,很晚了”很晚了,所以她安全了莫言这样想着,心里说不上来是心安还是别扭的失落。 窝在徐子墨的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青竹香,混着他独有的男子汉的气息,莫言最后还是安心下来,这份心安很快招来了瞌睡虫,不到一刻钟,莫言小朋友就去见周公了。徐子墨睁开眼睛,借着外面的月光看着怀里的人儿,没有人知道他今天开门进来时,看到围着浴袍站在浴室门口的她时,心里是怎样的欣喜,也没有人知道得知她会留下来时,他头一次在心里感谢苍天,也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抱着怀里的人儿,他的心里是怎样的满足,尘世间种种,也及不上他怀中的人儿半分。 “爱太深,容易看见伤痕,情太真”是一首老歌,但曲调很好听,词也容易让人感动。当张信哲的声音在不大的卧室里响起的时候,惊醒了相拥而眠的两个人。莫言伸出手,茫然地四处摸,徐子墨握住她的手腕,从她的脖子下抽出自己的另外一只手,从床头柜上拿过她的手机递到她的手上。 “喂”迷糊的声音,有着别样的,徐子墨的手指绕着她落在枕上的长发,细细柔柔,缠绕着他的心。 是二丫打来的电话,让她陪她去医院,想到自己昨天也生病了,要不是徐子墨在这,还不知道会不会把脑子烧坏了呢,“病得严重吗我马上过来”说完,就坐起身掀被子,手心撞上了一根硬物,只听到徐子墨低呼一声,莫言见他身子往后一缩,再回忆一下刚才的手感,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摸到的是什么时,只觉得整只手都在烧,不过二丫的下一句话很快让她忘了窘迫。 “怀,怀孕你说你怀孕了真的”莫言一下子跳到地上,拉开衣柜,就开始找衣服,“太好了” “好什么姐要去医院做人流”是二丫的话。 莫言再一次被雷了,“为什么你不想要孩子还是孩子的爸爸不想要” “什么孩子的爸爸,你别恶心我了,就那样的人,我要为那样的人生孩子我说你是不是从美国回来的,还是从中东回来的”
“当然是美国了。你知道我没有时间和别人接触。”莫言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觉得内疚。 “赶快来吧,我在学校等你,半个小时不到,看姐怎么收拾你。”说完,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莫言握着手上的手机,几乎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是世界进步得太快,还是自己的脚步太慢这世界怎么玄幻成这样了昨天是大妞和不喜欢的人订婚,设计自己捣乱,今天又是二丫要打胎,想到“打胎”这两个字,莫言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烦躁得要死。 “怎么了” “二丫让我半小时赶到学校陪她去医院。” 徐子墨也听到了一些,点点头,道:“我也要出去一趟,我送你过去。”说完,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还是那条带着子弹头的项链,挂在莫言的脖子上。 莫言托起那颗子弹,带着旧时光的光泽,她想问这子弹是什么,却没有问出来,只听到徐子墨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摘下来。”说完,捏了捏她的手,“不管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莫言低着头,眼里有些湿润,身子缓缓靠过去,头倚在他的肩上。徐子墨只觉得一股甜香从四面八方环绕过来,把自己包围在里面,是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气味和处子气息揉成的清香,是一种可以让他沉醉永不愿醒来的清香。 徐子墨的唇在她的脸上轻轻掠过,寻找,终于含住她的唇想象中一样的和甜美,徐子墨的唇在红唇上辗转,斯磨,却不满足,撬开她闭着的牙关,开始四处扫荡,带着生涩的她享受这种的甜蜜。 莫言意乱情迷之际,徐子墨才松开她,不舍地在她的唇上轻触两下,“先去梳洗,我去做早餐。” 莫言一把拉住他,“会不会来不及” 徐子墨松开她,“很快,必须吃早餐” 莫言站在梳洗台前,看着水从指间流过,恍然间,过去的三年就像是一场梦一样,没有想到梦醒来后,是如此美妙的人生。莫言有些自嘲,笑自己,三年,除了拿到麻省的硕士文凭,还有什么只是,如果当初自己不走的话,又是怎样的呢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早餐是烤面包,煎蛋和牛奶。看着徐子墨围着围裙,在灶台和餐桌间转动,莫言实在难以想象,这就是那个誉满京都的墨少,亲手在为自己做早餐。如塑像般雕刻出来的棱角分明的脸,完美的脸部线条,飞扬的浓眉,黑曜石般闪亮的脸,唇略薄,但线条分明,一张桀骜不驯的脸,周身的王者气质,硬生生地刻画在早晨的厨房里。 ------题外话------ 做家务的男人最迷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