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封阵
但正川看着师父却没有打开的意思,我倒是很好奇,走过去,一下子就打开了箱子。 现箱子里装着的是一个精美的香炉,平日里这个香炉我也见过,就收在师父的房间里。 说起来师父的房间里有很多瓶瓶罐罐,还有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箱子,我去他房间捣蛋的时候,他一般都会很‘紧张’的盯着我,生怕我打碎了他那些瓶瓶罐罐的,那些箱子更是不让我碰一碰。 很多次我很好奇的想打开,都被老头儿给阻止了。 我不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的,在我眼里只是平常,只不过样子好看了些,又不能吃,又不能玩儿的? 我就过过师父为什么那么在意,师父只是对我说:“你懂什么?有一天山门要复兴,这些东西就是保障。” 为什么这些东西就是保障?我有些不解,但师父也是不肯继续说下去。 我只是记得有一次,他又把自己灌的半醉时,给我说过一句话:“正凌啊,如果有一天,你能亲手再次把咱们山门的牌匾给立起来,山门就复兴有望了,哈哈哈哈” 我自然不会忘记初入山门时的那一句话,只是疑惑这种事情随时都可以做,为什么师父却一直不提? 这个香炉就是师父那堆瓶瓶罐罐中的一个,打开箱子,我看见是这个东西,忍不住回头看着师父说了一句:“师父,你要把山门复兴的保障给带下山去啊?要卖了它吗?” 这句话我说的只是无心之言,调侃的意味居多,因为我从来不认为这些瓶瓶罐罐会是什么山门复兴的保障。 却不想师兄听闻了这句话,脸色却是沉重起来,双手抱胸,望着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父站起身来,带着慈和的拍拍师兄头,说到:“正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比谁都想要咱们山门复兴,想想尽一切的办法保留山门的所有。但于我来说,你和正凌,特别是” 师父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改口说到:“既然对于我来说,你们才是真正的希望,那么你们的成长对于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计较得失?走吧,不要多想了” 说话间,师父把其中最大一个包背在了背上,又单手提起了一个包,这些包的重量都不轻,难为他却是一脸轻松。 “师父,可是”正川哥的神情流露出些许的不舍,但是师父严肃的望着他说到:“没有可是,这就是我的决定。” 正川哥不敢说话了,也是背了一个大包,提起了一个包,只是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曾经不是说过,那一场大难,山门几乎失去了所有。这一些最是没用的‘破铜烂铁’,是一件都不能少了,不是说” 我在整个过程中,始终有些迷糊,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啊?为什么正川哥要那么在意? 师父却是叫我也拿起了最小的那个包裹。 “这就走?”我有些懵,我这书包都还没放下呢? “这就走,咱们山门如果不愿意洞开,一般情况下,连只蚂蚁都别想爬进来。把书包放下吧,衣服都给你收拾好了。”正川的语气恢复了懒洋洋的温和。 我对师父和师兄的不靠谱已经深深的习惯,当下也不再多言,放下书包,拿起我该拿的那一份东西,就跟随着师父和师兄的脚步一起朝着山门外面走去。 只是要到出山门的阶梯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山门中的建筑。 一切都和平日里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连正殿的大门都没有关上,就好像我们三人仍然在这里生活。 我在山上呆了三年,除了去望仙村儿,几乎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山门,按理说我应该非常想到山下去看一下,如今回头,看见下午阳光下忽然冷清下来的山门,心中竟然生出一丝不舍之意。 却在师兄的催促下,只能朝着下山的阶梯快步的走去。 这个阶梯是出入山门重要大阵之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我在接触阵法之前,第一个接触的就是这一部分,关于入山的阶梯。 几乎是生搬硬套,死记硬背的,也熟知了它的走法。 而且,怕我忘记,师父几乎是每隔几天,就要考校我一次这样年深日久下来,这阶梯的走法几乎是深入在了我的灵魂之中,我怀疑我闭着眼睛也能走下这个阶梯。 事实上也是如此,对于旁人来说,简直是天堑一般的阶梯,我们师徒三人只是耗费了极短的时间就走了下来。 在一路之上,也不知道师父那老头儿是不是在吹牛?不停的向我和师兄吹嘘到,曾经我们门派的先人随意的出手,也是弄了一条这样的阶梯,竟然成为一个神秘的巫寨联盟守护的阶梯。 当然,既然是巫寨,那个寨子的人也有出手,共同修建那个阶梯,是非常值得借鉴的一个巫术与阵法想结合的案例。 要求我和正川哥对于阵法的变化要多一些自己的悟性,不要只是依样画葫芦,如果是那样,一生的成就恐怕有限,山门一代代的传承也得不到进步。 师父说起这些,正川哥就没好气,在师父说的眉飞色舞的时候,他忍不住打断了师父:“师父啊,你总是给我和正凌说江湖,说一些神秘的存在。但是这么一些年,除了咱们这片山头儿,我是一个也没见到。如今倒好,扯到了巫寨,我想说巫术几乎已经失传,一般都演变成了衍生的道家人,哪里来的巫寨?” “黄口有就是有。”师父有些耍无赖的样子,总之就是我说一那就是一的态度。 “那在哪儿?”正川哥不依不饶的追问。 我的眼光也瞬间变得炙热起来,巫寨啊,让我瞬间就想起了江湖,而我成为大侠 面对这个问题,师父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半晌都不说话,最后才嘟囔着说了一句:“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山门安心安静的修习不要,打听这些做什么?扯淡呢。” 正川哥无奈的叹口气,而我也瞬间失望了。
师父老是这样,平日里喝了酒各种吹嘘,一到关键的地方,就开始各种推脱,这种话他也说了不下三十次,我和正川哥早就麻木了。 我是不信师父了,但正川哥却不知道为什么口中不甚在意,甚至会揭师父的老底,但实际上却是非常坚信有这个所谓的江湖存在。 他不止一次的,和我双双在观景台上呆,忽然就对我说起:“正凌,等你长大了,咱们师兄弟两个就携手去闯荡这个修者的江湖。冒险也好,去解灾救难也罢,总之不在这个江湖闯荡出一片自己的名头儿,咱们就不罢手。” “师兄,哪儿有江湖啊?师父尽吹牛。”尽管我被师兄说的心怀激荡,但一次次的失望,我早就不相信师父了。 “当然有!我自然有自己的把握,我知道呢。” 这就是正川哥的信心,想着我就有一些呆,而我们早就走完了最后一步阶梯,师父让我们在一旁去等待着,他却是掏出一个明黄色的阵印,犹豫那个转角山峰的遮挡,也不知道他是在做什么? 我叼着草根,也乐得休息一会儿,却不想大概二十分钟以后,我感觉到了我们所在的山头一阵儿震动,那个转角的山峰已经隐去。 师父飘然而出,却像是踏空而来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现周围的环境都变陌生了。 “亏你还在山上学习阵法,这一点儿变化就想不通是为什么了?”师兄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对于这个变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我知道,是海市蜃楼是变,是障眼法儿中最基础的一种。可,可是”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海市蜃楼是一种自然的现象,其实自然的一切都可以利用,都可以复制。不一定非得是人们所想的科学手段,其实科学的手段如果放在千百年前,何尝又不是一种神话? 师父在让我接触阵法的时候,就曾经给我说过这么一句话。 我觉得有道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我却是现,我没有放在心上的话,却成为了此刻我唯一能安慰自己内心崩塌三观和信念的支柱。 “可是什么?”师兄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可是我学习这些阵法,也只是按照师父的要求学习罢了,我是没有想到这些阵法真的有用,会真的有它所描叙的效果。”我了一句,这真的就是我内心所想。 在山门学习三年,我唯一认为有用的就是学习了功夫,我根本不曾想过这些在我看来有些荒谬的所学竟然真的是 “呵,叶正凌,原来你小子心里一直是那么想的啊?”师兄觉得好笑了。 而师父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我和师兄的身边,对我们说到:“正凌只是见识的太少,这一次下山,说不定就会遇见让他彻底明白的事情,走吧。” 师父说话的时候,略微有一些疲惫。 身后,山门大阵已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