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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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锦阙和安康充满童稚的绘声绘色的描述,皇帝陛下放声大笑:“所以好端端的一个宴会,就变成了你出风头?” 凌蔚有些不好意思:“陛下,冤枉啊,微臣可是一直猫在角落里躲着。【】微臣也不知道,怎么他们都开始针对微臣。” “恐怕不是针对,而是不服气吧。”太子如今成熟许多,性格也没那么跳脱了,“瑾堂,锦阙安康没给你添麻烦吧?” 凌蔚想了想,道:“微臣觉得,虽然张扬了些,但其他人应该还是感谢微臣的。” 太子思索了一下,道:“也是,是孤多虑了。” “太子哥哥,我怎么会给瑾堂添麻烦呢?”锦阙不依不挠。 太子忙道歉:“锦阙自然是不会的。孤只是担心其他人心思而已。” 锦阙老气横秋的点头:“这才差不多。太子哥哥也不要想太多了,容易变老。” 安康正在拿着糕点磨牙,闻言抬头:“变老。” 太子:“……”弟弟meimei好像变得不是那么可爱了,是错觉吗? 皇帝陛下乐呵呵的见着儿女们“斗嘴”,然后让宫女太监将锦阙和安康带走,留着太子和凌蔚询问政事。 凌蔚听着太子和皇帝陛下一问一答,越发成熟有条理,居然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诡异自豪感。 看着那白白胖胖的熊孩子,长成了俊美英武的睿智少年,这种如同毛毛虫变蝴蝶的巨大变化,真的是让参与者非常自豪的一件事。 太子如今已经在参与政事,而不是像之前那样纯粹听政。皇帝陛下交给了太子几件差事,太子都做得非常漂亮。再加上太子本身的地位缘故,只这一小段时间,在朝中的声望已经隐隐和已经在朝中经营了好几年的大皇子想抗衡。 这也难怪,这天下推崇正统,而太子作为嫡长子,生而受封太子,是正统继承人。别说皇后地位稳固,皇帝也喜爱他。就是他一无是处,也有推崇正统的读书人死死的追随他。 作为正统继承人的太子在朝堂中崭露头角,大皇子在先天上就输了一筹。 毕竟这不是某王朝那种礼乐崩坏的时代,太子就是太子,不是什么靶子。凌蔚心想。 只是凌蔚不明白的是,为啥皇帝和太子交流,还要把他拉上,还要时不时的让他说几句。凌蔚绞尽脑汁跟上皇帝陛下的思路,感觉脑细胞死了大半。 论做事凌蔚还成,朝中那些弯弯道道,什么揣摩人心之类的,凌蔚就算不是傻白甜,那也绝对不是大师级人物,跟从小在厚黑里面摸爬滚打的皇帝陛下不是一条路的。 偏偏皇帝陛下不知道是觉得凌蔚这方面太弱鸡想提点一下他,还是误以为他这方面很强悍想要让他提点太子,非要拉着他一块儿。凌蔚只能顺着皇帝的意思再结合自己在现代社会看到的阴谋论啊基本浅薄的心理学其实是电视剧小说啊来扯淡,然后换来皇帝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 真累…… 好不容易被放走了,皇帝陛下还不让凌蔚回家,而是让他去看看其他皇子公主。 凌蔚最近忙着推广新粮种的事,他的课被其他翰林院学士顶替了。据说皇子公主们想念他的很。皇帝陛下一片慈父心肠,自然要把累死累活的凌蔚赶去安抚他可爱的儿女们。 凌蔚心里吐槽,这封建社会真是没人权。 太子也准备顺道去看看弟弟meimei们,便和凌蔚同路。 “瑾堂,你看我最近是不是越发的成熟睿智,和父皇越来越像了?”太子干咳一声,背着手望天。 凌蔚:“……” 咦,刚才的机智早熟美少年呢?怎么又变成换来的样子了? 凌蔚也望天:“太子殿下说的是,太子殿下说得对。” 太子非常不满意:“瑾堂你这话太敷衍了。” 凌蔚摊手:“刚才其实还蛮有气质的,现在嘛……和往常没差别了。” 太子脸一崩,冷哼一声。 凌蔚无辜望天。 太子“噗”的一下笑道:“我也只有在父皇母后锦阙安康,和你面前放松一下了。” 说罢,太子叹气:“现在想起以前的自己,觉得自己幼稚尴尬的同时,又觉得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非常轻松,恨不得回到以前。” 顿了顿,太子开始诉苦。 虽说东宫辅臣比起之前,态度已经好太多。但他们理想中的太子殿下,和太子殿下本人总是有差距的。越是有才有德的人,有时候越固执己见,越完美主义。但太子毕竟是人不是神,不可能如他们所愿的完美,所以其摩擦再所难免。 而有才有德又有名望之士,本身也是高傲的,不会和凌蔚一样那么委婉。他们在和太子意见冲突的时候,往往采取一些太子不乐意接受的方式,说一些太子不乐意听到的话来劝诫。 也还好太子已经比起以前的熊孩子成熟了许多,倒也能忍下去。但心里难受,也再所难免。 再来虽然在甘州的经历让太子在面对朝中之事的时候不至于乱了手脚,但甘州官员比起京城官员可要单纯的多。虽然有人捣乱,那也是地方豪强。大部分本地官员都是希望甘州能越变越好,所以做起事来也还努力,心思也勉强在一条线上。 但京城就不一样了。特别是京城中许多世家,是从前朝延续下来的贵族。对他们而言,国家朝代都没有自己家族重要,因为他们已经经历了朝代更替而世族不倒。 虽然从前朝开始,皇帝们陆陆续续在削弱世族的力量。从培养本朝勋贵,到扶持庶族,到了当今皇帝的时候,世族的影响力已经没有以往那么大。但他们的地位不一样了,脑袋却不一定也跟着变通了。 本朝刚到第二代皇帝,勋贵们大部分还是有脑子的,知道跟着皇帝陛下走。看着皇帝陛下越发集中手中权力,重视科举和实际功劳,不傻的勋贵们基本上都是让袭爵的儿孙捞军功,让不袭爵的儿孙们走科举,实在没用的也要去当个侍卫镀镀金。而世族们虽然也开始走科举,但他们可没有什么忠君的思想。
谢家就是世族之一。但所幸谢荣是清醒的,看着谢家大环境在作死,连他这个族长的话都不听,他一边收拾烂摊子,一边寻求脱身的机会。但世家中清醒人不多,多是沉浸在世家前朝前代辉煌的幻觉中不肯自拔的人。 太子看着气得肝疼,偏偏不能下狠手把这群傻逼给一窝端了,反而得好好的供着。太子年轻气盛,心中憋屈可以想象。 特别是前段时间关于边疆贼寇的问题,和突厥正面对上过的太子,对于贼寇当然深恶痛绝,也知道边疆民众的水深火热。偏偏那些世族在朝中的代表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打击手握兵权忠于皇帝的勋贵,三番五次在边疆问题上使绊子,那些流血牺牲用命换战功的将士们就没有不被弹劾的,换来的功劳还要被他们这群使绊子的人瓜分。 太子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的时候,气得在校场上砸了好几个靶子。 “父皇说,这种事很常见。父皇说,他心中知道谁的功劳谁在捣乱,但有时候也无可奈何。”太子低头,“父皇说,王叔在边疆作战时,被人故意拖延救援,守城将士十去其九,好不容易保下了城池,功劳被故意来迟救援的人瓜分不说,还被弹劾。” 凌蔚接道:“他们把将士的伤亡全怪在秦王头上,说秦王判断失误才导致大败,而守城的将士的功劳也全被分走了,故意拖延救援的人反而无事。” 太子苦笑:“连皇叔都会吃亏,父皇都不能护住皇叔护住边疆牺牲的将士……” “是啊……”凌蔚幽幽叹气,“可是当时护不住,不代表不能秋后算账啊。” 太子一愣,大声笑道:“我多时的郁闷,居然被瑾堂一言戳破。” 凌蔚伸手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年轻人,别太冲动,有些事当时忍耐,但日子还长着呢。” 太子点头。 这么简单的事,他怎么就钻进牛角尖了呢? 东宫辅臣也好,朝中大臣也好,不就是欺他年少,轻他只是储君吗?连父皇当了皇帝还被轻视呢。 现在忍耐,到时候秋后算账就成。嗯,就跟父皇一样。什么时候和父皇探讨一下父皇秋后算账的心得? 凌蔚不知道自己一时嘴快的宽慰,让太子与东宫辅臣心目中的千古明君的距离越走越远了。 ........................................ 忙着忙着,凌蔚就把那谁谁和那谁谁谁要回京的事抛到了脑后。 直到某天上朝时被一陌生中年将领叫住,凌蔚傻眼。 咦?这是我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