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左远寒轻轻一笑,还未说话,便听韩蛭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阿灵jiejie,你看来真的很喜欢左公子啊连物件都要分男女” 她喜欢他虽是事实,可这事实说出来,却叫人不由羞赧。【】 她瞪了一眼韩蛭,“小屁孩,你” 胡说八道非也。童言无忌那岂非承认了不可。 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于是便只能威胁道:“我绝对饶不了你” 说罢,觉得面前男子目光灼灼,灼热炙人,便托故,脚下生风般地离开了。 韩蛭一脸懵然,“我可是说错了什么” 语毕,却见一向对他寒脸以待的左远寒,此刻却破天荒地对他温言道:“无,你说得极对。”接着,韩蛭看到他拿起秦千灵丢下的树枝,对他道,“本来你从未学过武,应当从最基本的马步练起,但最多两月我们便要离开。是以,我便先将招式教与你,至于基本功,便靠你自己了。” 韩蛭喜上眉梢,“左公子肯教我” 左远寒未有回答,只一个腾跃,便如一道迅疾的闪电,刺破苍穹。他的步子如风,于雪上过时,只见白雪如尘,翻飞几寸,不见雪上有行过之痕。他如一道微小却强劲的风,在敞阔苍茫的天地间,肆意飞舞。白衣如雪,却又胜雪,他的一招一式优雅而透着狠毒,冷漠而又带着悲悯。如此情愫,看似方枘圆凿,在他身上却融洽无间,若浑然天成。教人看着看着,便再也移不开眼。不知是否是左远寒舞起“剑”来更为好看之故,秦千灵教不会的招式,左远寒只做了一两遍,韩蛭便牢牢记住了。 此种武功巧劲十足,轻灵如风。若对手习的是靠力道取胜的武功,那么便可用此种巧力擒敌制胜。腾跃,直刺,稳落,收剑,敛气。十几个招式下来,左远寒依旧面色如常,呼吸平稳,似乎方才练武的另有其人。 韩蛭对左远寒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左公子,是谁教你武功的” 左远寒随手将树枝丢下,低头看向他,“家父家慈。” 韩蛭崇敬道:“那他们一定是武林高手,说不定还和传说中的维千手一样厉害呢” 左远寒笑道:“你竟也知维千手” 韩蛭道:“那当然了阿良他们总说起他,说他有一千只手,可平时我们只能看到两只。因为其它只手,只有在偷东西的时候才会长出来他们还说维千手看过归墟里所有的招式,所以,归墟九个书卷里的武功他都会”顿了顿,“左公子的爹娘也和他一样厉害吗” 左远寒未答,只将视线望向远处白雪皑皑的高山,眼中看不出情绪。 良久,他方道:“维千手武功已至巅峰,怕是前后百年都难有人能与之比肩。” “左公子也不能吗” 左远寒却淡淡看向他,道:“回去吧,要下雪了。” 说罢,负手离去。 青儿觉得自打习武以来,精神比以往更足了,干起活来亦觉察不到疲累。她身上的变化,便连燕儿都能看得出。 只不过燕儿觉察到的却是其他,“青儿jiejie,你莫不是病了吧这些日子我总看到你时不时一个人傻笑,洗衣做饭总要发呆一阵,就连走路都能撞到树上。你这模样怪吓人的,若是有病,可一定要说出来,秦jiejie不会吝啬给你看大夫的钱的” 青儿羞嗔道:“你才有病” 秦织卉亦看出了她的异常,笑问道:“青儿可是有了心上人” “秦jiejie怎么”“知道”两字方到嘴边,青儿便咽了下去,改口道,“怎么来取笑我” 只有慕一看不出她的不同,抑或是看出了,未来询问而已。 青儿问乔由:“你说我要不要告诉秦jiejie我们的事” 乔由沉默了半晌,方笑道:“我们之间一是两相情愿,二无亲友阻挠,端的是光明正大,告诉他们本亦无妨。但此事若特意告知他人,我总觉失之趣味,若等他们自己发现,岂不更妙” 青儿笑道:“听你的”即便她觉特意告知与待人发现未有何不同,但她心中已满是乔由,他说的做的,她皆欣然赞同。 秦织卉不知,自己与欧阳肖之间究竟是何种关系。她心中装着慕一,可又对欧阳肖,甚至甚至是只有几面之缘的“那个人”有意。
自上次酒后不自觉的亲近,欧阳肖便时不时地出现在清风楼的雅座里,而她亦从中尝到一丝难以言说的喜悦。此种喜悦令她心生罪恶之感,她已有了慕一,便应当一心一意待他。欧阳肖已有沈妙儿,将来还会结为连理可当她看到欧阳肖清俊的身影时,罪恶感又不知去了何处,唯有满心的喜悦与甜蜜越发丰盈。一开始在清风楼见到他,她只报以微笑与客气的寒暄。可日子一长,她与他的话便多了起来。时有闲暇,她甚至还会坐下陪他喝几杯清茶,闲聊几句。直至有一次,欧阳肖温暖的手掌覆上她的,颤着音唤她“织卉”,她方如梦初醒般道“沈姑娘”。 彼时,欧阳肖眼神温柔似水,“我与妙儿本是指腹为婚,我待她便如待我meimei一般,并无二意。若若你肯与我在一起,我定会让我爹取消这门婚事” “不可”秦织卉倏地站起,只慌乱道,“不可”若他当真取消了婚事,那她岂非真的要与他在一起那慕一呢他如何是好 “为何”欧阳肖面容悲痛,“你心中你心中难道” “你待沈姑娘如meimei,可她未必把你当作哥哥” “我不管他人如何作想我只想知道你心中是否有我的一席之地”一向温润如玉的欧阳肖,此刻亦不由得有些动怒。 “没、没有”秦织卉心中一慌,眼神闪烁。 “好,好”欧阳肖站起,点点头,“织卉,你当真是面慈心狠” 行至楼下,阿德未仔细看他脸色,便笑道:“欧阳公子这边结账” 哪知总是彬彬有礼的欧阳肖却未看他一眼,只从袖中拿了一锭银两,丢向他怀中,便径直往门外去。不知是走得太快,风扬起了他的衣袂,还是怒气太盛,煽起了他袖中的火。 阿德双眼迷惘,面露不解:欧阳公子这是怎么了 明天更完我就请个长长假去玩了,对不住了t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