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食色生香:美男快到碗里来在线阅读 - 第150章 暂时放你一马

第150章 暂时放你一马

    “怎么可能?”

    潘云清不愿意相信自己怀孕了,眼中的笑意蔓开,却如钢刀般剜骨,剜得潘灏远的心血淋淋的。

    林子苏眉心微蹙,有些不耐,“我骗你做什么?若非看你怀孕,你以为我刚刚会轻易放过你,做梦!”

    他从来都不是善茬,披了张温润如玉的外皮很具有欺骗性,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林子苏惹不得,笑时不能惹,不耐时就更不能惹。

    潘云清浑身发抖,相信了林子苏的话,已经没有力气再反抗潘灏远的怀抱,心里一片冰凉,这个孩子来得很不是时候,她就从没想过要和潘灏远有更多的纠缠,她很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眸间闪烁着纠结和怨怼。

    “你们在这干什么?”

    潘灏天的声音由远及近,满是疑惑。

    潘云清又是一抖,挣扎着想要推开潘灏远,却被他搂得更紧,“囡囡,现在想把我推开着实有些迟了。”

    “你混蛋。”美眸似嗔似怨,却不敢有更多的动作,垂着头,不敢看已经近到眼前的潘灏天。

    “呵,你来得真是时候,潘灏远做了些什么想必你们也清楚吧?”

    陆青烈当即拦住潘灏天,眼角邪魅地一挑,眼中满满当当都是愤怒。

    潘灏天一时失语,简歌临死前说了很多他们都不知道的内幕,再加上潘素心听到的,对这几年许欢颜经历的阴谋厮杀有了较为明确的认识。

    他眸光忽的沉了下去,“她呢?”

    “我还想问你小师妹去哪了!”见潘灏天如此理直气壮地质问他许欢颜去哪了,陆青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若非潘灏远横插一脚,风铃哪会被萧炎拿来当棋子,使得半夏中毒,半夏不中毒,许欢颜怎么会发飙?

    归根结底,是简歌的错,可简歌已经死了,只有潘灏远来当这个罪魁祸首。

    听他如此问,潘灏天复杂的眸光从潘灏远和潘云清身上滑过,淡淡的嗓音噙着隐忍的怒气,“他们去哪了?”

    潘云清香肩轻颤,不抬头,也不说话,缩在潘灏远怀里瑟瑟发抖,眼中泪水哗哗的往下淌,将衣服都沁湿了,看得人心中发涩。

    “我不知道。”潘灏远不着痕迹地抱紧潘云清,很老实地交代了他所看到的一切。

    燕流光一句话都不说,眼神阴沉得厉害。

    林子苏担心他随时都会暴走,时刻都盯着,见问不出什么,也就不打算纠缠,“劝你们还是积点德,别总想着算计别人,她被你们害得还不够惨么?冤有头债有主,看清楚对象再下手。”

    几个人揣着一肚子怒火和担忧打道回府,陆青烈很不开心,横了他们一眼,攒出个阴仄仄的笑,“近日就暂时放你们一马,小师妹有半点差池,管你什么情况,照杀不误。”

    他拂袖而去,留下潘家众人脸色铁青。

    他们看在孩子的份上忍了,潘灏天却是不能忍,扑过去,一拳照着潘灏远脸上砸去。

    “你混蛋,竟然敢对她动手。”

    潘云清被掀翻倒在一旁,下意识地抬手护着肚子,潘灏远脸色变了,也没力气反抗,也不反驳,只将潘云清护在怀里,任由雨点般的攻击落到身上,也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直到潘灏烈和潘灏然一起动手将潘灏天拉回来,这场单方面的虐杀才算结束了。

    潘灏远倒吸了一口凉气,漫不经心地擦去嘴角的血迹,抬眸轻蔑一笑,“潘灏天,落得今天这个地步是你自找的,许欢颜会出事都是因为你啊。”

    潘灏烈和潘灏然都听不下去了,一直都知道他嘴贱,可没成想贱到这个地步,都已经被胖揍了一顿,竟然还说这种话,简直就是作死。

    潘灏天又想动手打他,却忽然放下了,懒懒地勾唇,“她出了任何事,你们都别想善了,今天放你一马。”

    他也拂袖而去,潘灏然自然是带着叶灵儿跟了上去,潘灏轩和潘素心因为简歌之死正在冷战,没心思管事,但现在潘家的状况不好,潘玄漓重伤,几个长辈或多或少都受了伤,林昊阳死了,叶凡也死了,他们也都受了不轻的伤,总之是一塌糊涂,虽说其他几个家族门派可能情形更坏,但若是无人打理,潘家很有可能一蹶不振,潘灏天必须撑起这个责任。

    潘灏烈迟疑了一会,被潘灏远赶走了。

    潘云清抬手若无其事地擦了擦眼睛,眼里的愤恨被悲戚替代,心是拔凉拔凉的。

    “囡囡,你怀了身子,不能太忧心。”

    “呵。”潘灏远的安慰像一根针,扎得她生疼,冷嘲一声,不当回事。

    “我告诉你,孩子别想打掉。”

    潘灏远掰过她的肩膀,恶狠狠地威胁她,潘云清也只是淡淡一笑,也不说话,挣开他的手,自顾自起身,不将他的话当回事。

    这一出闹剧结束,琉璃看着几波人全都散了,暗中看热闹的人也不甘地离开,许欢颜失踪的消息却传了开来。

    她淡淡一笑,敛眸看着软白绣鞋,杀萧玉时溅了血上去,洇开梅花朵朵,她微微蹙眉,旋即展颜轻笑。

    一切都按这计划来,真好!

    许欢颜失踪,燕流光派了更多的人手出去寻找,但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那个戴着青玉面具的男人就像是一个从未存在过的人,带着许欢颜和半夏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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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决定了?传功可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简单,过程多有痛苦,可不要后悔。”

    青玉面具下,墨公子的脸依旧看不清楚,昏暗不明的光线中,总有些狰狞,那痕薄唇微动,低声劝解着。

    “有什么好后悔的?”半夏指尖摩挲着白瓷瓶子,里头装着紫牡丹的解药,药已经吃了,瓶子却舍不得扔了,是她拼了命换来的解药啊。。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迟迟不醒的人,眉间忽的洇开一抹笑。

    “除了她,这辈子我也没什么能失去的,所以我不怕,你也不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激我,你的心思我又不是猜不到。”

    “既是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墨公子淡淡笑着,可总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那便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