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出车祸
一首唱完，楚季尧像是解脱了似的倒在沙发上：“累死老子了。” 欧阳和迟昊简直就像是一对活宝，专门来挖苦楚季尧的：“阿尧，你这可不行啊！平常也没少见你锻炼，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何义声也觉得有趣凑过来：“啊，真不行了？要不要我给看看？我治这方面的能力也还不错哟。” 哈哈哈………笑完几人同时上厕所去了……包房里只剩下岑煜寒与楚季尧两人了。 楚季尧幽幽的道：“岑少，我可能真的爱上一个人了。”虽说岑楚两家没有直接的亲戚关系，岑煜寒还比楚季尧大五六岁，但是他楚少就是莫名的信任他，更多时候，他觉得他像自己的哥哥，特别是那件事后，他更没有瞒他的必要了。 岑煜寒眼神闪了闪，押下口中的酒，懒懒的道：“不是男人这事就好办。” 楚季尧怒道：“不看我的笑话，你能死啊。我真希望有一天，你也会遇到一个人，折磨得你生不如死，却又毫无办法，那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今天的感受！” 岑煜寒笑道：“哎哟，酸死我了。”随后正经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但是你看上的女人，我真不敢苟同。希望这次别跟上次一样，我可不想再帮你处理一次。” 楚季尧抽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吐出来：“放心，那次是我大意了。”他的语气慵懒，嘴里吐出一个又一个圈圈，迷蒙中喃喃自语道：“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她不一样。”而后又恶恨恨的道：“她要是敢欺骗我，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何必呢，你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楚和尧喝了一大口杯中酒，有些自暴自弃道：“我要是能控制自己的心，我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随后他又乐呵呵的嘲讽：“你不知道，其实我很讨厌女人。孔夫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觉得说的一点没错。******，你有权有势，谁都喜欢你，巴结你，你******要是哪一天栽了，你看有几个不踩你一脚的。” 岑煜寒觉得他说的对，可是这个圈里的规则就是这样，他拍了拍他的肩：“你也别想太多，要是真心喜欢一个人，你也别介意她喜欢什么，总归她是跟着你的。” “我有心理阴影，******这辈子都不知道会不会过去呢。真是可笑，我他妈到现在还相信所谓的爱情。”他句句嘲讽，说出的却是掏心窝子的话。 “想开点吧，想多了是折磨自己。”岑煜寒不是不明白那种感受，他又何尝不是，那种明明白白的交易就是他这些年过着的，并且有可能一直过下去的生活。 “想少了，是委屈自己。”楚季尧无语，无论怎么样都不对。 岑煜寒看他一脸苦瓜相，便想逗他两句：“其实也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爱你的钱，你的权势，也许就有那么一个偏偏只爱你，在她眼里，你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她的天与地！” 楚季尧真被他逗笑了：“你这不是扯淡么，要是你现在变成乞丐，看有谁答理你。” “我这不也是在安慰自己吗？哎，我最近也挺烦，老爷子正变着法子找我晦气呢，说不定哪天就直接被绑着拜堂成亲了。” 楚季尧眼前一亮：“哇靠，比我还惨啊。“他一边唏嘘道，脸上充满了感兴趣的味道，一边凑近岑煜寒道：“快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这可是个天大的新闻。” 岑煜寒真后悔说出这句话，本来是安慰他来着，但要以自己为代价，这未免太不划算了点：“还能怎么回事，还不是十年前的陈腔滥调。” 楚季尧幸灾乐祸道：“说实话，你也确实该结婚了，再不结婚，你看看，你都有白头发了。”黑暗里哪里看得清有白头发，他这是变相的取笑他年纪大了。 岑煜寒道：“你想结婚我可没拦着，别拉上我，除非有一天，我自己想结婚，他们现在逼我也没用。大不了我跑的他连人也找不着。” 楚季尧道：“还是你有骨气，哥们儿支持你。不过老太爷动怒了，派个军队把你绑回去囚禁起来，我看你可就完蛋了。” 岑煜寒道：“少在这里恐吓，有空去哄哄你的那些女人，我看比较正经。” “我最近都戒了。” “你不是来真的吧？”岑煜寒诧异，虽说听他嘴上说爱，可还是没往心里去认真想过，他们这些人真正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楚季尧点点头：“可能也许大概会是真的。” “其实有个家，有个孩子也不错。我就挺羡慕我大哥的。” 算了，这些烦心事，不想了，还是唱歌吧。什么最实在？现在的快乐最实在，与其想未来的事，还不如活在当下，快乐一时是一时。 歌曲一个一个的滚动，刚点了个情歌对唱，还没来得及唱，迟昊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脸色苍白极了，话却是翠珠似的吐了出来：“杜亦衡出车祸了。人已经送到医院了。” 两人同时被惊住了：“怎么会？严重吗？” “现在还不知道。他二哥给义声打的电话，他和欧阳已经赶过去了。” 楚季尧是急性子，站起来的时候还带倒了桌上的盘盘碟碟：“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医院看看。” “他父母知道吗？”岑煜寒若有所思的问道。 “他爸下乡了。应该不知道。” “哎呀，你现在问这些干啥？我们得赶紧去看看人怎么样了。”楚季尧火急火火燎的说道，毕竟这次是他引的头，要求聚的会，要真是出了什么事，他又该死一次了。 “你急什么？你现在去有个屁用。他二哥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既然没通知咱们，肯定不想弄的人人皆知。”岑煜寒有些恶恨恨的说道。 楚季尧一愣，觉得他说的是事实。 迟昊这时也稳住心神道：“我一急也忘了，他二哥说不让声张。刚才义声走的时候说他会给咱们电话，让咱们继续玩。” “玩个屁啊。现在谁他妈还有心情。”楚季尧率先拿了衣服，拾了车钥匙：“回家吧。” 到车库的时候，楚季尧一眼就看见岑煜寒那辆酷的牛叉的车，突然就笑了：“这就是你的新车？” “嗯。”岑煜寒简短的回答。 “我敢肯定杜老三没事。他最近新买了辆宾利，只要不爆炸，他绝对不会出事。”说完，他走向自己稍觉逊色的捷豹，边打开车门边说：“我也要换辆车，这车越看越不安全。” “得了吧。杜老三肯定是超车超的厉害。”迟昊适时的反驳。 三人一前一后离开了酒吧，夜色正浓，酒吧里依旧欢腾着，像另一个世界。行驶在高速路上，凉风吹进来，岑煜寒才感觉有些难受，打开车窗，让更多的风吹进来，吹散酒气，他却更难受了。 人生无常，福祸难料。他们这一群人，玩的疯狂，出事的机会也就多。从小到大，见的多，对什么都厌倦，提不起兴趣。偶尔不刺激自己一把，总觉得生活像是缺了什么似的。别人眼里，他们是天之骄子，荣华富贵，想得到的都能拥有。可谁知道偏是他们这些人，却想拥有那些别人轻而易举能拥有的东西。比如爱，比如情。 可是不可能。永远是奢望。 烦了的时候，就打个电话，总是有惊喜等着他。通讯录里的电话，不断的添，再不断的删，有时候就像是场交易。他无奈，却又不得不这样糊涂的过下去。 停了车，一个人上楼。主卧在二楼，回来的时候动静太大，惊醒了佣人。 是个老妈子，姓周，住在这里很久了。是岑煜寒老家的人，做饭，打扫，整理的井井有条，省了他很多事。 周妈看少爷回来，赶紧热情的问道：“吃饭了吗？我马上做。” 岑煜寒摆摆手道：“吃过了。”径直上了二楼。 周妈摇了摇头，进了自己的房间。 洗了澡，才感觉好多了。柔软的床总能给人无限的困意。岑煜寒可能太累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在他手心里刻字，像是锤子锤似的，他疼的厉害，却睁不开眼，后来慢慢的变得柔软，温润，还有一阵痒，再也没有疼痛的感觉。 睡梦里他情不自禁的也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