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脱?不脱?
程少突然开口道:“我会给你丰厚的奖励。” 最后那五个字如同有魔力一般,深深攫住了董轻云的心。这更坚定了她的决心,她需要钱,需要大量的钱来医治母亲的病症。如果能够用她现在拥有的东西,换取母亲十年,哪怕只有五年的寿命,她也愿意。 “好,我答应你。” 程少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她的答应而有所变化,仿佛她本来就应该答应似的。他优雅地从椅子上起身,一身笔挺的西装看不到丝毫褶皱。 董轻云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程少走了四步路,转过身看着董轻云,很是有些不耐烦道:“跟上。” 董轻云快步跟上,心中十分忐忑,这个程少为何选上了她,为何用如此粗暴的方式来跟她谈判?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出了这个房间的门,董轻云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一座豪宅。方才那个房间只是铺了地板砖,放了两张椅子,所以她并没有看出些什么。等她走出来,她才发现,这里简直可以用宫殿来形容。高大的穹顶,上面绘着栩栩如生的图案,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数根罗马柱。罗马柱中间是宽大的落地窗,米黄色的窗帘柔顺地垂下来,宛若天衣。 一阵微风吹过,淡淡的花香传来,她转头一看,发现别墅的东面还有一大片花园,里面种着玫瑰和向日葵。 竟然把玫瑰和向日葵种在一起,这个主人也真是有意思。想着,她便忍不住笑起来。 前面的程少背后似乎长了眼睛一般,略有些愠怒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董轻云忍住笑意。 “既然是家奴,就要就家奴的样子!”程少右侧身后一人忍不住道。 闻言,董轻云立刻有些恼怒,冷声道:“我还真不知道家奴是什么样子!” 那人仍欲说什么,却发现程少正望着他,他立刻住嘴,低头看着脚尖,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 此时,虽然程少不过是用眼角扫了一眼董轻云,可是董轻云仍旧觉得从脚底生出阵阵寒意,让她的头皮都有些发麻。这个程少绝对不是一般人,不然的话,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也不会如此训练有素! 想到这里,董轻云立刻摆正自己的位置。跟着这个程少,还是少说话为好。 走到别墅外,她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门口,车身为黑色,光洁可鉴,离车还有三米远的时候,她已经可以从黑色的车窗里看到自己的脸。她不由得打量起自己的这张脸,白净略有些斑点,眼睛算不上大,也算不上小,鼻梁也是正常人的鼻梁,嘴唇略显小巧。这张脸上,她最满意的就是自己的嘴唇了。如此一般的脸,如何就入了这个如此有钱人的眼? 车门打开,程少自然而优雅地坐了进去,动作十分流畅。董轻云犹豫着自己到底是坐在前面还是坐在后面。可是后排的车门又没有关上的意思。她犹豫了几分钟,决定坐前面。她身体刚刚向右侧一点,就听到车里那人道:“坐这里!” 声音中带着不耐烦。 董轻云只好将自己的想法硬生生掐断,磨磨唧唧地坐进了后面。 车门关上。她朝车门靠了靠,和程少中间隔了起码有半米长。 车子发动了,声音很小。车子也开得非常稳,丝毫感觉不到震动,就连董轻云这样常年剧烈晕车的人,此时都没有丝毫不适。 可是如此舒适的环境,却让董轻云心中万分焦躁。他们这是要到哪里去?这样一个有钱人,难道他还会缺女人?而且就算要找女人,也不必找她这样姿色的吧?那他到底是要找她干什么呢? 时间过得异常漫长,董轻云的身上不断渗出丝丝冷汗,手心里也有些湿黏。 她想侧过头看看这个程少是什么表情,可是她有些不敢。她怕自己轻微的一动,就会惹怒这个有钱人。她不想让母亲的医药费就这样没有了。 一路上,她只是看着窗外的风景。 可窗外到底是什么风景呢?她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她怕。 车终于停了。 她立刻将车门打开,大口地呼气。程少冷眼看着她,却并未催促。 觉得自己的心跳得不是那么厉害之后,她才朝程少的方向望去。见他正盯着她,她心里一惊,心中有种极为不安的感觉。 “走吧。”程少淡淡道。 见他没有过多地责怪自己,她才转而跟上,脚步有些凌乱。 停下脚步后,轻云抬头一看,依旧是惊人的豪华,金碧辉煌的大厅,水晶吊灯。 电梯走到第34楼,最高楼。停下。 董轻云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了,身体不住打颤,这个程少会对她做什么呢?虐待她? 还没来得及多想,她就发现自己进入一个宽大的房间里,这里处处透着豪华,大理石地板,水晶吊灯,天鹅绒沙发,俯瞰整个城市的绝佳地理位置,这里的一切都是一丝不苟的,就连地板砖上的花纹,似乎都是被精心挑选的。 “坐下。”程少优雅地坐在黑色天鹅绒沙发上,更显出了几分高贵。 董轻云没时间发呆,立刻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等着程少的下一步指示。 一个不小心,她望见了他灼灼的目光,心里抽搐了一下。原来他要的,仍旧不过是rou体。只是,这rou体,够他尝多久的新鲜呢?一天,两天,一周还是一个月? 她苦笑。人生竟然困顿如斯。 “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有闲心走神。”程少突然道,将她的心神打乱。 他怎么知道她在走神?难道他有读心术?不对,他一定是看到了某种细节。 “把衣服脱了。”程少说着,摁下了一旁遥控的开关,整个房间的窗帘缓缓启动,向中间闭合,淡黄色的灯光则渐渐亮起。顿时,黑暗而暧昧的氛围被充分地营造出来。 董轻云犹豫。她不想脱。 “如果你不听话,休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她发现,原来他说话是如此直接,从来不给人留一丝余地。他似乎将人心目中最为本性的东西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没有丝毫羞愧。 董轻云的指尖缓缓移动,微微颤抖着,衬衣的扣子似乎也变得十分难解,她解了三遍都以失败告终。 程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