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授受不亲
正在为绾歌和公子武稼的事情而烦恼不已,伤心不已的卓文清哪里有心思与一心“调戏”自己的泼皮周旋? 目光落在自己手捧的木盆上。 卓文清忽然手下一滑,木盆朝一侧倾斜去。 哗啦一声,一盆清水被浇在手拿梨花枝的昌文君的身上。 被湿了衣裳的昌文君并不气恼而是邪魅的笑了。 “婆娘,是要为我更衣吗?” 这没脸没皮的公子是在死缠烂打吗? 不等卓文清彻底走开,昌文君快速将卓文清的去路挡住。 一双手朝自己的衣襟摸去,一件件衣裳被脱下。 “你,你要做什么?”十二岁的卓文清惊惧地说道。 十五岁的昌文君邪魅的笑道:“现在器工坊里只有你我二人,而你是我的婆娘——” 昌文君边说边朝卓文清靠近。 大手抓在最里面的袍服的衣襟上。 “不要,你这是有辱斯文的,你贵为楚国楚考烈王的儿子,你要为你做的事承担——”卓文清羞愤地说道。 “承担什么呢?你在想什么呢?你觉得我们两个孤男寡女在这样一个庞大的空无一人的器工坊里会发生什么呢?”昌文君将头俯下,在卓文清的耳边说道。 温热的气息令卓文清不寒而栗。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过是十五岁,你还是一个孩子,不要做了逾越礼数的事情。”卓文清大声道。 闻听此言,十五岁的昌文君哈哈大笑道:“你是我的婆娘,你摸了我,看光光了我,你占了这世上最大的便宜,此时又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两只大手抓着衣襟,猛然朝两边撕去。 在衣襟即将大敞四开的时候,十二岁的卓文清快速扭头。 大手用力捏住卓文清的下巴,昌文君用不可辩驳的口吻说道:“转过头来,看着我——” “你这泼皮,坏了良心的泼皮。”感觉被羞辱的卓文清骂道。 “看一眼,你不吃亏,不要枉费我一天的辛苦。”昌文君乞求道。 …… 刺啦一声,锦缎的衣裳被撕裂。 大惊,卓文清慌忙伸手将双眼捂住。 自己是倒了什么大霉,竟然遇到这样一个玩世不恭的泼皮? 自己该如何脱身,逃离这个混世牛魔王的魔掌? 十二岁的卓文清胆战心惊地思量着。 “好meimei,你就看一眼,看一眼,求你——”昌文君苦苦哀求道。 “我不看,我为什么要看不穿衣服的你?这样有辱斯文的事情,你也做得出?”卓文清恼恨地说道。 一声叹息,昌文君失望地说道:“既然不得你的欢心,我走好了。” 说完,脚步声渐渐远去,耳畔再也听不见混世牛魔王的声音,卓文清心道:走了吗?这小泼皮,还真是难缠。 缓缓睁开眼睛。 地板上一双白皙消瘦的双脚,目光稍微抬起,长了许多腿毛的小腿。 继续朝上,结实有力的大腿。 不等卓文清后悔睁开眼睛,大手再次伸来,迅速挑起美腻的下巴。 卓文清睁大了眼睛,诺诺道:“你,你——” 只在腰间围了一条锦缎方巾的,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少年正是昌文君。昌文君的左胸和右胸各画了一只大大的眼睛,肚脐的位置画了一个大大嘴巴。 肚脐上方的位置画了一只肥硕的鼻子,鼻子上点了几个大大的雀斑。 这泼皮是脑子进水了吗?竟然在自己的胸上和肚皮上画了这样一个丑陋的人脸。 就在卓文清要再次闭上眼睛时,奇迹发生了,那人脸竟然“笑”了。 大大的“人脸”不断地朝自己“挤眉弄眼”。 这“人脸”如此调皮,卓文清不禁扑哧一声笑了。 随着昌文君不断地扭动身子,挺肚,收腹,人脸一会儿“嬉皮笑脸”,一会儿“伤心欲绝”,一会儿又“沉思”。 见卓文清笑了,十五岁的昌文君愈发高兴,更用力地扭动起腰肢,更用力地挺肚,收腹。 只在腰间系了一条方巾的昌文君时而飞上房梁,时而在长长的光滑地板上滑行,时而脚尖着地。 自己误解了眼前这个少年的好意。 他一定在默默地观察着自己,一定是看到自己不开心,伤心落泪,所以想了这个方法来哄自己开心。 自己只是一个小宫女,却能得到这样一个朋友的关心。卓文清心中感动。 “发生了一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很伤心。谢谢你,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柔弱。我会尽力做好,做好一个朋友,一个姐妹该做的。尽人事,听天命。”卓文清说道。 听到卓文清如是说,昌文君停止了扭动,缓步走了过来,大手再次挑起卓文清的下巴。 带着邪魅之笑的眼睛望着卓文清,昌文君道:“你开心,就好。”
说完,这个向来玩世不恭的少年郎飞身而起,犹如一只仙鹤,在器工坊里滑翔着,一件件衣裳被穿起。 扑通一声,白衣胜雪,长发飘飘的昌文君飞落在卓文清的面前。 玉骨的扇子被展开。 白皙消瘦的大手不容逃离的用力抓住卓文清的手。 “今夜正好,我带你去玩耍上片刻。” 不,虽然这泼皮为让自己开心不惜在肚皮上画上人脸进行搞怪,但他毕竟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是楚国楚考烈王的儿子,自己是一个穿越而来的有着四岁儿子的母亲,自己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小宫女,一个身负秘密任务的细作。 不,两人本就不该有交集。 想到这里,卓文清道:“齐华还要留下擦拭地面,否则要受更大的责罚。” “这地板是一定要擦了?”昌文君皱眉道。 “是的,这是齐华的责罚。”卓文清俯身道。 “若是没有了这些地板,你也就无物可擦了?”紧皱的眉毛渐渐舒展开。 话音刚落,昌文君突然爆起,直朝房梁而去。 站在房梁上的昌文君大喝道:“婆娘,躲开——” 不知道昌文君何意的卓文清道:“你这泼皮又要做什么?” 邪邪地一笑,昌文君道:“这该死的地板害我的婆娘不能好好玩耍,我要惩罚它,为什么这么大。” 扑棱棱地,一把宝剑被昌文君从身后抽了出来,清冷的宝剑直朝地面而去。 剧烈的咔嚓之声顿起。 一块块长长的厚重的漆过的地板被宝剑劈起。 卓文清是真的楞了,她是万万没有想到泼皮昌文君会用宝剑迅速地将一块又一块地板撬起。 “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快住手。”卓文清惊惧地大喊道。 寒光闪闪的宝剑用力劈着。 整个器工坊地板悉数被撬起,一地狼藉。 卓文清难以置信地望着乱七八糟的器工坊,手捂脸颊,道:“你,你,你都干了什么?” 将宝剑收起的昌文君一步步地朝卓文清走来,邪魅地笑道:“现在已经没有地板了,有的只是破裂的木板块。你还要擦拭?” 十二岁的卓文清瞪着大大的眼睛,道:“你,你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