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七章 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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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宗的证道飞舟虽然是用来运输的,但度同样很快,而且思乡城距离浮城并不远,只是片刻,已远远看到了思乡城的轮廓。 “护法,我们到思乡城做什么?”方守逸低声问道,可能是平生第一次动用雷霆手段,他到了这一刻还是有些心绪难平。 “我要来拜见玉义前辈。”叶信说道。 “原来如此。”方守逸显得有些惊喜,毕竟曹玉义是他的故主:“我也有几个月没见过他老人家了。” “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吧?”叶信问道。 “知道知道。”方守逸连连点头。 “带我过去,只是……你先不要出面。”叶信说道:“如果你在的话,有些事情我们就没办法说了,等我拜见过前辈之后,你再过去请安也不晚。” “明白。”方守逸应道。 转眼间,证道飞舟已在思乡城的中心降落,方守逸抢先跳出船,径自向着思乡城的南街走去,叶信扫了那几个船工一眼,随后也跳出了证道飞舟。 叶信的用意很明白,证道飞舟要留下来等着,来的时候坐了船,回去的时候要爬山,还是丢了脸,不过,没有展开韬明确表态给他们撑腰,谅那几个船工也不敢擅自把船开回去。 思乡城的居民大都是太清宗修士的亲眷,经过无数年的经营,思乡城的面积越来越大,人口也越来越多,规模已远远过了普通意义上的城市。 这里也是太清宗的血库,每隔三年,太清宗都会在思乡城招收弟子,如果能入眼的少年太少,名额空了很多,太清宗才会考虑去外面寻找,近百年来,因为思乡城的规模越来越大,太清宗已很少去外面招收弟子了,要招也只会盯着那些功成名就的散修,如此会省下很多资源和精力,还可以让宗门的力量快膨胀,靠自己一个人闯出名声的,天资才能肯定都很不错,只需要考核人品就行了。 差不多走了近半个小时,前面的方守逸停下了脚步,随后遥遥指向远方的一座小院:“护法,就是那里了,当初这院子还是我买下的,一应家事也是我去置办的,唉……” “守逸,你留在这里等我吧。”叶信说道:“清瞳、小月,你们跟着我过去。” 叶信走近了那座小院,看到小院门口有一个童子坐在石头上打盹,他缓步走过去,伸手轻轻在那童子肩膀上拍了拍。 那童子被吓了一跳,猛地张开双眼,用茫然的目光看着叶信:“你……你要干什么?” “曹玉义曹前辈可是住在这里?”叶信和颜悦色的问道。 “曹玉义……不认得,但我家老爷倒是姓曹。”那童子抽了抽鼻子,不耐烦的说道。 “小哥去通报一声吧,就说有晚辈来拜见他老人家。”叶信说道。 “你等着。”那童子说道,随后跳着向院子里走去,可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向着叶信摊开手掌。 叶信一笑,随手取出三颗上品元石,放在那童子的掌心中。 那童子眉开眼笑的把元石收起来,快步向院子里走去。 片刻,那童子又从厅中走了出来,皱眉道:“我家老爷没搭理我,正与人斗棋呢,要不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吧。” 叶信又拿出三颗上品元石,递给那童子:“我去里面等好不好?” 那童子是认得上品元石的,忙不迭的一把抢过去,可他脸色却有些犹豫,上上下下打量着叶信,叶信还是保持着微笑,其实他的笑容是很阳光很俊朗的,而且极具感染力,不知道叶信底细、对叶信没有警惕的人,非常容易对叶信生出好感。 端详了叶信好久,那童子挠挠头,很勉强的说道:“看你也不像坏人,那就进来吧,不过我家老爷没招呼你,你可千万不要说话,扰乱了我家老爷斗棋,我会挨打的!” “放心吧,我可是大大的好人。”叶信笑道。 叶信跟着那童子走进了小院,从前面看,院子的面积并不大,但里面却别有洞天,这也容易理解,方守逸买这院子时,对曹玉义满怀着不舍之情,还有报恩的念头,不可能随便买个院子糊弄曹玉义,肯定是一处好地方。 先后走过了数道角门,走进了后堂,后堂中还有一个童子,见同伴带着几个陌生人过来,他显得有些惊吓,急忙跑过来压低声音叫道:“你疯了呀?怎么把他们带进来了?!” 引路的童子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拿出一颗上品元石递了过去,堂中的童子脸色一变,悄悄把元石收起来,话风也不一样了:“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可不要乱走,否则我可吃罪不起。” “好。”叶信点头道。 从厅门中可以看到后院,有两个老者正坐在树下对弈,那种棋很怪,每一方都有十几个棋子,挪过来顶上去的,叶信从来没见过,而那两个老者显得聚精会神,或眉头深锁,或喃喃自语。 叶信静静的等着,他本以为等上半个多小时就差不多了,可没想到只是一局棋居然下了几个小时,不过,他从来不缺耐心,清瞳与月同样安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清瞳以前是白虎山的杀手,专擅暗袭刺杀,这种行当同样不能少了耐心,而月一直在悄悄的模仿叶信,叶信能等,她也能等。 时间流逝,已经到了深夜,一局棋还是没有下完,突然,其中一个面容枯瘦的老者用指尖在棋盘上敲了敲:“茶!” 叶信转头看向堂中的童子,那童子早就躲在墙边睡着了,叶信想了想,轻轻拎起炭炉上的水壶,又端起桌上的茶具,向那两个老者走去。 走在树旁,叶信俯身摆好茶具,先是烫壶温杯,放入茶叶,冲入热水,接着把两盏茶杯分别放在棋盘两端。 那两个老者下棋下得非常入迷,根本没有理会叶信。 叶信直起身,安静的站在一边,他嘴角略微露出笑意,那小童只有八、九岁,是个普通人,不可能用他的方式去冲泡茶叶,肯定受不了开水的热度,也就是说,两个老者十有**已经意识到了是陌生人在给他们泡茶,故作不知,应该是有所考量。
这样叶信就放心了,他只担忧曹玉义把他当成了一个寻常的访客,既然有考量,那就必有图谋,这是交易的基础。 在他的记忆里,古今中外所有掌握了最高权力的人,只有一个主动放弃自己的权力,回家去务农,其他人都会紧握权力不放,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 对权力的迷恋是生命的本能,连狮子都会为保住自己的狮王地位,明知不敌也要死战到底,何况是人?除非有真正的大智慧、还要有大仁义,否则都不可能松手。 曹玉义主动退休,把权力让出来,固然是因为自己的理想,他不愿精力日益不济的自己拖累外门的展,但心中肯定有一些缅怀与不甘,退下来这段时间,也肯定感受过无尽的悲凉与寂寞。 所以叶信对此行的目的是很有信心的。 至于这般故作姿态,叶信一点都没往心里去,尊老爱幼是美德么,何况这种刚刚从高位退下来的老者,最在意的就是别人是否还尊敬他。 那两个老者一边下棋一边不紧不慢的饮着热茶,片刻,那面容枯瘦的老者用指尖在空盘子上敲了敲:“去取些瓜果过来。” 叶信拿起盘子,向后堂走去,刚才他在堂中的桌上看到了瓜果,到了桌前,随便挑了几样,又走了回去,把盘子放在一边。 终于,斗棋接近了尾声,另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者长叹一口气,伸手把棋子扫乱,接着说道:“算了,我又输了……本想再和你来一盘,但你有客人在,我也就不好打扰了。”说完,他抬头扫了叶信一眼。 “不服气是吧?”那面容枯瘦的老者笑道:“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反正我也是在这里等死,有的是时间陪你。” “我们都一样。”留着花白胡子的老者站起身:“不用你送,忙你的吧。” 那面容枯瘦的老者抬起头看向叶信,他上下扫视着,良久,突然笑了笑:“是外门左护法吧?请坐请坐,不知护法尊姓高名?” “我姓叶,单字一个信。”叶信坐在那老者对面,曹玉义一眼就看出他的身份,反而让他更加安心了,他最不耐烦的是和蠢人谈事情,怎么谈都谈不明白,曹玉义可以一直把外门管理得井井有条,能力肯定很强,不过,他还是得故作不懂:“前辈是怎么知道我的?” “我到了这里之后,一直在想啊……不知道新来的外门左护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他聪明些呢,应该会来这里看看我这个没用的老东西,如果心性比较笨,忘了我呢……忘了就忘了吧。”那面容枯瘦的老者笑道:“我们留下的痕迹迟早会被人抹掉的,就算是妖皇惊天,如果不是留下了无穷无尽的遗宝,谁还会记得他呢?”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