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星夕之怒
第三十五章星夕之怒 张烬尘步步后退,前方三人却步步紧逼,本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张烬尘见三人出招狠辣,眸色煞气闪烁。 千机剑脱手而出,叮叮叮!三声弹开了三人手中长剑,三人长剑离了手,心中大骇,不由连忙后退,却是迟了。 张烬尘快速闪身到三人面前,一个回旋踢把三人踢得倒飞出去,摔倒在地,纷纷吐血不止。 张烬尘心中存了杀意,下手自然使了大力气,三人伤势比李悠悠的还惨。 这些人进了月神宫当差之后便得过且过不思进取,连人都没杀过,哪里是张烬尘的对手。 不过几招,便拿下了他们。 “若非月jiejie在月神宫,我非废了你们修为不可。”张烬尘哼道。 “小姑娘,好生嚣张,你师父便是这般教你的。” 悠的一声低沉声音响起,张烬尘心中一惊,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顿时心中更加骇然。 张烬尘动弹不得,也看不到来人是谁?但知道对方就站在她的身后。 她看不到,炼魂塔内的苍梧却看得一清二楚,来人是个看起来儒雅的中年男子,身穿着月神宫人都爱穿的白袍子。若他不是在炼魂塔,哪用张烬尘如此受委屈。 裘千米渡着步子绕到张烬尘面前,笑看着她问道:“小姑娘,说说看,你是谁?练气五层打得几个练气六层的满地找牙,有点意思。” 面前的人虽是在笑,但张烬尘却觉得寒芒在背,不寒而栗,一种难言的恐惧在心中挥之不去,这是实力的压制。 “弟子张烬尘,乃是九泉峰弟子。” “九泉峰!”张烬尘话出,旁边围观之人惊呼。 裘千米也是眼眸精光一闪,越发笑得和蔼道:“星夕师兄向来不收徒,九泉峰大抵也就几个管事的弟子,不过听闻昨日收了个徒弟,还是个女的,如此说来,却是你了。” “是。” “哈哈哈,星夕师兄向来明事理,晓黑白,你来月神宫撒野打伤了人,我是不是该替你师父好生管教一下你呢。”裘千米话刚落。 啪的一声,一条鞭子直直抽在了张烬尘后背。 张烬尘身子一震,疼得冷汗瑟瑟,但她硬咬着牙,半声都没坑出来。 这些人颠倒黑白,她是打伤了人,可也并非她出手在先,如此也不过纯粹自卫。此人应该看到全部过程,却还说得这样冠冕堂皇来打她一个练气期弟子,好厚的脸皮。 张烬尘敛着眉,被头发遮住的眼珠子狠色越来越浓,这仇她记住了。 啪! 啪! 又是两鞭子下去,张烬尘后背衣服裂开,露出三道狰狞血淋淋的伤口,竟是皮rou被抽得翻了开来。 旁边的人看得心惊rou颤,觉得自己后背都疼了,可眼前这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愣是半声也没哼。 裘千米见她这样,反而心里更加不痛快,就要再挥鞭子的时候,星夕突然而至。 星夕不止出现了,还一巴掌拍在裘千米的肩膀上,逼得他后退数步。 “你……” “裘千米,我自己的徒弟我自己会管教,用不着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裘千米捂着肩膀,冷哼一声:“你教的好徒弟。” “月神宫的素质就这样……”星夕冷冷看着旁边的石碑。 张烬尘原本被裘千米定住,被打三鞭想倒也倒不下,此刻没了法术,她咬牙看向星夕,最终撑不下去。 “师父……” 星夕接住她,蓝色的衣服顿时染上鲜血。 “师父……”我没错。 星夕看她一张脸苍白无色,晕了过去。眼中冷色更浓,如剑般犀利的眼直射裘千米。 裘千米心中大骇,正想说些什么,却突见一道流光一闪而来,他连连要躲。啪!啪!啪! 连着三声鞭向,直挺挺抽在裘千米的身上,三道血痕如同张烬尘身上的一样狰狞,看得周围人寒气倒吸。 裘千米好歹也是元婴后期的修士,星夕真人据说是化神初期,本以为实力相差无几,如今看来并非如此,星夕毫不留情面的三鞭立竿见影,法力高低显而易见。 “差距那么大?!” “怎么会这样?” “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闹大了……” “……”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裘千米握紧拳头,愤怒道:“星夕,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裘千米一闪离开了原处,星夕抱起张烬尘,转身就要离去,月神出现了。 “星夕……” “……”星夕顿了一下,没回头。 月神拢拢白色的袍子,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紧紧盯着星夕的背影,目光落在张烬尘苍白的脸上,眉眼一眯。 “星夕,我……” 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星夕冷声道:“不需要。” 月神身形一顿,面色看不出喜怒,静静的看着星夕离开,回头看站在远处受伤的四人,还有其余几个守门弟子。 “把他们送回执法司,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教你们吧?” 身后一男一女闻言,忙道:“月神大人尽管放心。” “不,求月神大人原谅,月神大人,饶命啊!” 送去执法司,他们焉还能过得好的,不要……不要…… 声声求饶飘散在空气之后,几个嚣张跋扈的看门弟子被强行带离,喊冤的嘴也被堵上,人啊,特别是修真者,自身没有实力就不能太过嚣张! 几个当事人都走了,看热闹的人自然也就散了,不过这件事情,却在谷内传了开来,成为一大热门话题。 张烬尘因为裘千米这个元婴后期修士的三鞭子,打得在床上昏迷了一日,若是普通鞭伤,张烬尘甚至都不会晕过去。 可裘千米下手太重,鞭子蕴含了灵力,把经脉打破裂了几条。 星夕以灵气孕养伤口,再以灵丹妙药辅助,这伤要养起来,也需花费三五日。 张烬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午时。 房子里燃着星夕给她安神的药香,窗户开着,微风徐徐吹来,白纱飘了又飘。 “醒了就进来,我帮你疗伤。” 苍梧的声音响起,张烬尘揉揉脑袋,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内腑火辣辣的疼,丹田内的灵气缓缓流动慢慢滋养受伤的经脉,却是锥心得难受。 张烬尘冷汗瑟瑟:“嘶,好疼。” 苍梧听到她的嘤咛,扬声恼道:“让你进来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