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悬赏捉贼
“那当然了,这铺子背后的大老板名叫彭一成,是洛城有名的jian商,他不光开当铺,各行各业他都插手,这洛城里啊,一多半的铺子都姓彭!你以后再看见‘鹏程记’三个字,记得要绕道走!” 燕九顿时明了,怪不得那两个年轻伙计敢这么仗势欺人呢,原来是有这样的背景。这么说来,在这洛城之内,只要写着“鹏程记”三个字的铺子,就都是属于那个jian商彭一成的了? 她本来还怕将来要找茬碰不到正主,这倒是省了许多麻烦了。“鹏程记”,彭一成,燕姑娘定会去会会你的! 回到小院,郭安已经抓来了药,两人进门的时候他正要进厨房去煎,燕九给阿澈使了个眼色,阿澈立刻会意,上前去把药材接了过来。 “还是我来吧!” 郭安一愣,回望燕九:“这是……” 燕九淡淡回道:“新招的小厮。” 在路上的时候,她已经告诉了他如今的情况,阿澈知道这郭安很可能心怀不轨,不用燕九提醒,也知道喝药这种事上一定得小心。尽管心怀郁闷,还是默默接受了“小厮”这个头衔,进厨房煎药去了。 傍晚时分,阿澈回去取他的东西,原来他这段时间一直住在破庙里,可见也是穷到了一定程度。夜里燕九安排他跟郭安睡在一间屋子里,郭安的表情有点难看,但也不好说什么,倒是阿澈笑嘻嘻地不挑不拣,收拾好东西就睡下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起来,郭安跟燕九提起了去衙门销案的事,燕九也正有此意,三人便出了门。燕九因为脸上有伤,还特意去买了一块面纱遮上。从小院到知府衙门路途不近,三人只靠一双腿,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 不得不说,府衙衙门还是装点得很气派的,朱漆的大门,高悬的匾额,门口站着两个手持短棍的衙役,冷脸望着燕九三人。郭安上前去求通报,而燕九目光则被府衙门口的告示牌吸引了过去。 木牌上新贴了几张通缉犯的画像,燕九饶有兴趣地走过去瞧了瞧。只见左边几张都是些偷盗抢劫的犯人,相貌画的很完整,而最右的那一张则比较特殊,那画像上的人竟蒙着面,根本看不清相貌,而底下的则写两行字,说这人跟城外的一个山贼的山寨有勾结,专门替山贼们在城中打探望风,若有能将之擒获送交官府的,赏银六百两。 “一个山贼,竟然值六百两?早知道我也抓贼去了!”阿澈凑了过来,叹道。但等看到那人的画像,不禁xiele气,“这什么破画像,连长什么样都看不清,这要上哪找去?难道那贼面对面地走过来,还要戴上蒙面给你认认是不是不成?唉,这六百两银子果然不好赚啊……” 可燕九却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她微一摇头,指着那人的眼睛道:“仔细看,这人的右眼处有一道刀疤。” 阿澈再仔细一看,果然是有一道疤,这么一来这贼人的特征就明显多了,不管他打扮成什么样子,只要能认出这一道刀疤,他就跑不了。 阿澈“啧”了一声,但很快又感叹:“唉,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就算是面对面遇上这个山贼,恐怕也是没用……哎,你身手不是挺好么?我看这钱你一定能赚,不过,就是可惜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他在旁边一惊一乍地说着,燕九却盯着那道刀疤画像看了许久,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这疤痕,怎么这么眼熟? “六百两呢啊,要是能拿下那可就发了,唉,你说这贼他会藏在……” 没等他说完,燕九忽然接口:“或许我知道。” “你说什么?” 燕九望着那画像,眉心微微蹙起,勾起一丝轻微的冷笑:“我说,我或许知道这个人藏在哪里。” 阿澈一愣,连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怎么知道的?快说说!” “因为这个人,就是带头劫持我的那个。” “什么?!” 阿澈连忙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他只记得那几个人都蒙着面,却记不起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人了。他遇到他们的时候,天色已经很黑,歹人们驾着车往青楼赶去,要不是车上的燕九挣扎得厉害,他也不会注意到他们,也就没有后来的事了。 “可你,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燕九微微点头:“我还记得大概的地方,要不然,咱们今晚就去找找?”
“好啊,我——” 阿澈一拍手,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边郭安已经安排好事情,走了过来,阿澈连忙闭嘴。 “姑娘,可以进去了。” 燕九朝那画像又瞟了一眼,点点头:“好,走吧。” 像人口失踪这种事,知府大人是不管的,知府衙门里还有一个官职叫做通判,专门打理这些琐事,她的这件事就要去禀报通判大人。 三人被衙役带了进去,吩咐在大堂里等着,衙役进后堂去通报。通判大人还没来,燕九默默站着,便听到有旁边不远处两个衙役在闲话,声音虽小,却还是被她全都听了进去。 “哎,算算日子,又到了祭河神的时候了……” “你叹什么气,又不是你家出姑娘。” “是啊,我家交过银子了,当然不用出,可就不知道又该哪个穷人家倒霉了。” “说的也是,要说起来,咱们通判大人最恨这些鬼神之说了,偏偏知府大人就信这一套,还由着那个什么何仙姑胡来,四处骗人家银子,拿不出银子的就得把自家姑娘嫁给河神去,她弄了这么多年,我看济水也没好到哪去,年年的大水还是照发不误!” “可不是么,这河水泛滥,不去治水怎么行?咱们通判大人要治水,可上头就是不给批银子,知府大人还来弄这些神啊怪的,通判大人能不生气么,我看他最近气的都要长白头发了……” 两个衙役一面说一面叹气,愤愤然替那位通判大人抱不平。燕九听在耳里,也大概明白了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