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历史小说 - 兵甲三国在线阅读 - 第302章 为何要战?

第302章 为何要战?

    千刀万剐!?

    “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啊……”呼厨泉撕心裂肺的吼叫着,祈求着公孙白的原谅。.访问:.。

    公孙白却无动于衷,冷眼盯着他,寒声道:“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如果你们匈奴人一直老老实实的守着水草丰美的河套地区,不在数年前举兵南下劫掠,或许匈奴人还能在河套地区逍遥很多年;如果你们不在北地残杀那么多汉人百姓,或许匈奴王庭还能保留下来;如果你在一月前接受无条件投降,或许还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如果这次你不在九原城用汉人百姓当挡箭牌,或许会死的舒服一点……只是这一切都晚了,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不只是说说而已!“

    他大步出帐,策马来到了九原城外囚营,在那里,呼厨泉将在他的部众面前,被公开处决。

    公孙白就要要用呼厨泉的死,来震怖那些匈奴人,让他们不敢有反抗,只能乖乖的去给当屯田兵,当他的奴隶。

    高台之下,成千上万的匈奴人,战战兢兢的伏跪在那里,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此刻,这数万匈奴人,已是惊弓之鸟,再无半点反抗的胆量。

    千万双惊慌的眼神注视下,他们往昔威风凛凛的大单于,被汉军如拖死猪一般,无情的拖上了高台。

    紧接着,呼厨泉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光了身上的衣服,赤条条的绑在了柱子上。

    匈奴人多已料到呼厨泉的下场,皆是心中发‘毛’,畏惧的颤栗不休。

    而在此时,公孙白则坐胯着汗血宝马,腰悬破天剑,白袍银甲,丰神如‘玉’,巍巍如天神,出现在匈奴人的视野中。

    这个二十出头的俊美少年,就是大汉史上最年轻的大将军,横扫北地,战无不胜的公孙白!

    此刻,公孙白在匈奴人眼中,几如魔神一般的存在,公孙白的出现,瞬间便令成千上万的匈奴人,陷入了恐怖畏惧的极点。

    这个少年大将军连连令乌桓、高句丽、夫余等游牧民族臣服,连游牧民族中的巨无霸鲜卑人也被其毁了王庭、斩杀了单于,而后陷入四分五裂,如今这一次,却轮到他们匈奴人几乎要灭族了,这是何等的一个凶神!

    一片畏惧中,公孙白马鞭一扬,冷傲的下达了处决的命令。

    高台上,刽子手看到天子的手势,当即拔出了那明晃晃的刀子,狠狠的喷了一口酒水在上面。

    一个刽子手举着刀子,缓缓的走近呼厨泉,每上前一步,呼厨泉的神经都如被割断一根,原本雄健的身体,跟着剧烈的一颤。

    这个刽子手不是别人,正是那日领着上万宁死不屈的汉人百姓奔逃的白马义从将领燕云。

    想到当初,他们几乎被匈奴人‘逼’到绝境,若非恰好遇到公孙白,当日的汉人百姓和汉军士兵几乎就要全军覆没,而他也早已横尸荒野,那时的他做梦都想不到,会有一天,他有机会亲自处决凶残的匈奴人的单于。

    燕云的眼中一阵通红,熊熊的燃烧着仇恨和快意,终于,那高高的屠刀只听“啊”一声惨叫,呼厨泉的鼻子已被削下,瞬间血流如注。

    台下,汉军将士们拍手叫好,一片喝彩。

    那些跪伏的匈奴人,却皆是吓得肝胆‘欲’裂,仿佛感同身受一身,无不骇然变‘色’。

    燕云毫不手软,紧接着第二刀,第三刀接连而下,将呼厨泉的双耳,下巴统统都削了下去。

    那呼厨泉很快血污了脸庞,五官尽损,不诚仁形,痛得是如杀猪一般,嗷嗷直嚎。

    剐刑在继续,燕云的刀子,从呼厨泉的脸上移至了身体,一刀刀的将呼厨泉身上的皮‘rou’割下,却又不会置其于死地。

    这千刀万剐,可谓最为惨烈的刑罚,即使是对待异族侵略者残暴如公孙白,也仅仅只给呼厨泉动用过。

    眼前这酋首呼厨泉,很幸运的成为了第一人,更将因此而载入史册。

    那是因为公孙白对匈奴人的恨,远远超出了其他异族!

    万里长城为匈奴人而建,五胡之‘乱’自匈奴人而始,而如今的匈奴人更是短短的数月时间内屠杀了数万的汉人百姓,蹂躏汉民‘女’人无数,叫他如何不恨?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在大营上空,台上那些跪伏的匈奴人,一个个都吓得脸‘色’惨白,不敢抬头正眼相看。

    这些原本凶残,以烧杀抢掠为乐的胡虏,这个时候完全被吓破了胆,彼此相拥哭泣,一个个可怜如蝼蚁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呼厨泉已被割到体无无肤,整个已变成了一个血人,痛到甚至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

    燕云这才够尽兴,换上一柄大刀,猛的长啸一声,一刀便将呼厨泉的人头斩下。

    台下,大汉将士们兴奋的欢呼叫喊,热血‘激’‘荡’又达到了另一个顶峰。

    而那成千上万的匈奴人,则纷纷伏地叩首,用最最卑微的丑态,来博取大汉大将军的宽恕。

    公孙白环视众将士,提一口气,高声道:“敢杀我汉民者,敢辱我汉民者,虽远必诛!虽强必诛!”

    猎猎的豪情,铿锵的誓言,如惊雷一般,回‘荡’在所有人的耳中。

    热泪盈眶的大汉将士和百姓们,放声高呼,此刻,他们心中燃烧着从未有过的感动,尤其是那些刚刚摆脱奴役的汉人百姓,更是一个个高呼着大将军,痛哭流涕。

    而那些匈奴胡人,则一个个缩头畏尾,胆战心寒,卑微的伏跪在汉人的面前。

    他们的胆量和凶残,早已被击碎,此刻,他们所想的,只有乖乖的充当大汉的奴隶,听从发落。

    当日,公孙白令郭嘉草拟奏折,连同呼厨泉的头颅,一起由使者报往朝廷。

    此时的他,尚不知道,有一路朝廷派出的天使,前来宣旨令他撤兵接受匈奴人的投降,然后被他的部将高览先杀后毁尸灭迹。

    随后,公孙白命高览派周仓率三千马步军尽快赶来九原城镇守,他将率领大军,对雁‘门’郡的刘豹,发动最后的致命的一击。

    左贤王刘豹,既是掳走大汉才‘女’蔡文姬,令汉人‘蒙’羞的胡虏,又是前赵皇帝刘渊的父亲,而刘渊正是五胡‘乱’华的祸首,所以刘豹是必须死的,比呼厨泉还该死。

    ……

    冬去‘春’来,虽然北面草原仍旧积雪未化,朔风猎猎,但是许都的天气却有逐渐变暖的趋势。

    数骑‘精’锐的骑兵自并州北部而来,昂然驰入许都城,疾奔驿站而去。当天下午,一封言辞慷慨的报捷奏折和装着匈奴单于呼厨泉的人头的锦匣已被送往卫将军董承的府上,接着又被送到了皇宫之内。

    “臣闻天下大义,当‘混’为一……匈奴单于呼厨泉叛逆,以为强汉不能臣也,其祸‘乱’并州,荼毒汉人……其大恶通于天,臣公孙白将义军,行天诛……斩呼厨泉及名王以下,断匈奴之六百年祸患……盖敢杀汉民者,敢辱汉民者,敢犯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虽强必诛!”

    御书房内,小皇帝刘协捧着郭嘉为公孙白写的这封奏折,看得眉飞‘色’舞,连连称好,心中更是豪情万丈,不觉又将近来在曹‘cao’那里受的窝囊气一扫而空,畅快至极。

    “果然不愧为朕之冠军侯,错……大将军之功绩,已甚于冠军侯,当重重有赏,来人,拟旨……朕要为大将军晋爵,拜为魏国公!”

    “陛下,万万不可!”一旁的董承大惊失‘色’,急声阻止。

    国公,拥有完整的封国,可置公国百官,在大汉数百年里,异姓臣子中从未谁有过这样的待遇。

    刘协怒道:“有何不可?大将军横扫北地异族,壮我大汉国威,又对朕忠心耿耿,就算是封王,也未尝不可!”

    “大汉数百年,从未有异姓王公,陛下此举,无异于将大将军推上风口‘浪’尖,落下口实,反而对大将军有损,还请陛下三思啊!”

    刘协沉默了半响,终于默然不语。

    ……

    丞相府,密室之内。

    曹‘cao’端坐端坐密室正中,眉头紧蹙,身旁围着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等一干夏侯氏和曹氏将领,以及典韦、许褚、程昱、满宠等心腹将领。

    九原城被破,呼厨泉被斩,而派去传旨的侄子曹安民却一去不回,如同从人间蒸发了一般,聪明如曹‘cao’,岂会不知其中缘由。

    狠啊,那个和长子曹昂同年的少年,简直太狠了,冒着千里风雪,穷追不舍的,硬生生的举起屠刀将匈奴单于的头颅砍下不说,连他的亲侄子曹安民都惨遭了毒手,尸体都找不回来了。

    “岂有此理,公孙白小儿如此嚣张,丞相岂能容他?某家愿率五万‘精’兵,奔赴北地,亲斩公孙白之头,献于丞相!”

    曹营猛将夏侯惇恶狠狠的一拍面前的案几,怒发冲冠,恨不得立刻就去找公孙白拼命,将其撕成碎片。或许这位敢于拔矢啖睛的猛将不知道,若非公孙白的横空出世改变了历史轨迹,此刻他已成了盲眼夏侯。

    “若是五万步兵,恐怕根本不够公孙白看的,若是骑兵……我等哪来的五万骑兵?”曹‘cao’微微蹙起眉头,语气中充满无奈。

    “难道,我等就坐视公孙白小儿三番五次欺辱,坐视安民的血仇不报,如此天下人又如何看我等?”夏侯惇一向对曹‘cao’忠心耿耿,也是曹‘cao’最信任的将领,说起话来也是直言直语,恐怕也是曹营之中唯一敢顶撞曹‘cao’而不用担心有后遗症的将领。

    “如今步兵根本不足与配备马镫的骑兵为敌,而虎豹骑尚未训练成,其他骑兵更是尚在组建之中,我等凭什么与公孙白一战?我等又为何急着与公孙白一战?安民之仇,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小不忍则‘乱’大谋,此刻不应是我等主动与公孙白一战,应尽力避免与公孙白一战才是。”

    曹‘cao’不紧不慢的一席话说得众将目瞪口呆,不知就里。

    一直沉‘吟’不语的程昱,出言解释道:“圣旨原本就是假诏,如今公孙白既然已将呼厨泉之头和奏折递入皇宫,若是真追究其杀天使之事,其一并无证据,其二反会暴‘露’假诏之事。假诏原本算不得什么,但是若公孙白硬以此做文章,反而让我等被动。”

    程昱顿了顿,继续说道:“安民公子之仇,当然要报,却不是今日。如今我等占尽便宜,应当尽量闭其锋芒,蓄‘精’养锐,一旦羽翼丰满,何愁公孙氏不灭?诸位细想一下:如今公孙白据幽州、占冀州、图并州,不过三州之地,其中两州为北面苦寒之地,只有冀州为中原之地尚且偏北;而丞相占关中和司隶全境,还有兖州、青州、豫州之地,此皆膏腴之地也,若假以时日予以休养生息、鼓励农耕,岂是北面苦寒之地可比?

    “如今我军宜须休养生息,且东面徐州吕布未平,而公孙白横扫北地,又经营幽州和冀州多年,正是如日中天,丞相若在此时去与公孙白相战,实为不智!再反观公孙白,其如今已占据北面三州之地,接下来除了与北面的鲜卑人纠缠不休,恐怕再难有建树,因为主公已将关中及司隶全境、兖州、青州连成一线,如同铁锁横江,将公孙白锁于北地,无法南下,故其已无法再扩张。他既不开战,我等为何要开启战端?

    “待得主公取了东面的徐州吕布,则中原膏腴之地,尽入丞相之手,再加上西面凉州之道已通,战马之供应已无虞,只需厉兵秣马,休养生息两三年,届时兵多将广,粮草充足,何愁公孙氏不灭?故还请诸公稍安勿躁,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程昱的一席话,自然说道曹‘cao’的心窝子里去了,而夏侯惇等人,虽然心中不甘,却也觉得十分有理,故不再言语,拜别而去。

    密室之内,只剩下曹‘cao’和程昱两人,曹‘cao’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突然叹道:“就算我等一昧忍让,不起战端,而以公孙白之狠绝,会安分的守在北地三州吗?”

    程昱微微笑道:“主公何必担心,据某所探知,北面的鲜卑,横空出世了一位少年王者轲比能,兵锋所指,所向无敌,各部落尽皆败北而臣服,恐怕一统鲜卑,举兵南下之日,大概也不久了。”

    曹‘cao’眼中神‘色’大亮,和程昱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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