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逼迫
“真想打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肯定是浆糊,哈哈!”白眉对依依的脑门弹了一下手指头,心情舒畅地笑着走了。 依依脚步停下,摸摸额头,眼里闪过一抹阴狠,很快,她又堆起妩媚的笑容追了上来,双手如同缠树的藤:“眉,难道你不想做墨少奶奶吗?你愿意将这样的机会拱手让给你的两个jiejie吗?荣华富贵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它离去?” 什么叫让不让?她压根就没想过什么冲喜新娘好不好,她的理想生活只是踏踏实实地实习,学到赚钱养家的本领,然后,带着母亲远走高飞,从此,天涯海角,海阔天空,太美了! 她这样的远大而又渺小的理想,两个好友一直都知道。 白眉仰望星空,张开双臂,像一只展翅的蝴蝶,她微闭上眼睛,心里想像着理想中的生活场景,嘴里徐徐吐出一句话:“那些,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 “哦?是吗?”依依笑得很假,咬了咬嘴唇,心里暗暗做出了决定。 几天后的下午,白眉与妇产科的杨主任刚刚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就碰到洋洋前来找她:“快,有人找你,说在医院门口等着你,打来好几个电话了。” 杨主任一边脱手术服,一边交代白眉将手术记录再做一遍,听到洋洋这么说,她急人所急:“那你快去呀,等回来再做也不迟。” “好的!”白眉嘴里应着,心里却有点烦。 昨天,父亲白庄宇打电话来,说是二姐白凌险胜大姐白霜,成了冲喜新娘,冲喜的仪式就是今天下午举行,虽然没有拿结婚证,但结婚仪式还是货真价实的,白凌还是名义上成了墨家的儿媳妇,希望她这个做meimei的能准时出席,撑撑场面。 这样的场面不撑也罢了,当时,白眉就以今天还有几台手术要做搪塞,现在,还是找上门来了? 换下衣服,洗了手,接过洋洋为她提来的包包,白眉匆匆赶到医院门口,左右看看没有熟悉的人,拿出手机正想打电话。 “白眉?”有人在身后唤她。 “嗯?”她下意识地应了,一扭头,入眼白色的东西兜头兜脑罩上来,一股难闻的气味冲入鼻子,她的意识一下子就迷糊了…… 意识慢慢清晰的时候,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到有人在她身上及头上摆弄着什么,鼻息间是胭脂水粉的味道,身上是细腻的纱裙。 心里一惊,睁开眼睛的同时,整个人也蹭起了身,看看房间环境,怎么像市郊教堂的新娘化妆间呢? “白小姐?”两个化妆师吓得退开两步,而一直守在旁边的陈碧抹着眼泪笑着说:“眉儿,小心点,已经化好妆了,唉!好在你及时赶来,否则,咱白家就会闯大祸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眉一头雾水。 陈碧挥挥手,将两个化妆师赶出门去,就在她们出去的时候,从外传来很大的声响,那是反复播放的婚礼进行曲,随着门的关上,房间内又是一片宁静。 “是这样的,你二姐突然找不着人了,你大姐也不见了踪影,你爸的意思是,你与你二姐长得像,而你刚好又赶来了,所以,就让你代替她了……” 陈碧的话音未落,白眉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她将头上固定了的白纱巾一把抓下来,往地上一丢:“我不答应!” 这时,门开了,白庄宇手里拖着满脸是泪的白雪,满头大汗地走进来,:“到处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她们的影子,如果眉儿不同意,那只能让雪儿代替了,反正,你们四姐妹长得一样漂亮!” “爸,求求你了,我不能代替二姐!”白雪哭着讨饶,从来不敢忤逆长辈意思的她难得声音响亮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为什么?你妈很支持你的!”白庄宇耐心地劝说。 白雪又抽泣了几声,怯生生地说:“因为,我有男朋友了!” 啊!一声炸雷,接着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是白庄宇打的:“谁让你乱交朋友了?你才多大?” “咚!”白雪跪在白庄宇的面前,双手掩面,极压抑地哭泣,却不敢再讨饶。 白眉正想为白雪说两句话,陈碧拦住了她,“咚!”双腿一屈跪倒在白眉的面前,沧然泪下:“眉儿呀,妈求你了,咱们白家不能一无所有啊,再说了,你爸会与妈结婚,这一天,你妈我足足等了二十几年,好不容易才等到,你也能名正言顺地成为白家大小姐,多好?” 足足用了几分钟才消化完母亲的话,又望望白雪,最后,白眉心一横,答应代替白凌做冲喜新娘,条件就是她会一直戴着白纱,希望他们尽快找回白凌换回她,这是她作了的最大让步。 一系列简单而庄重的仪式举行完毕,一直戴着厚厚纱巾的白眉也不知道牵着她的手完成这一系列结婚仪式的男人到底是墨家哪个少爷,她心里一直默默祈盼着快快结束。 可是,直到被一辆豪车送回陌生的墨家大别墅里,也没等到白凌来替换她。 一回到墨家,她就被扔进一间漂亮的房里,然后再也没有人来理过她,直到晚餐时间,才有人敲门,佣人送饭菜进来,请她慢用,之后又离开了。 饿死了,她风卷云般吃完饭菜,精神足了,情绪更加不冷静。 将房间打量个遍,每个窗户打开关上,看了又看,怎么也想不到脱身的计策,急得她团团转。 很快,又有佣人前来收拾碗筷。 “我有急事要出去!”白眉依然戴着纱巾问佣人。 佣人心肠挺好,压低声音说:“不可以的!三少爷等会儿会来看你的,你要像个新娘子的样子!何况,门外还有两个保镖守着你呢!” 保镖?什么情况? 好吧,既然走到这一步了,等不来白凌,她也不会轻易离开。 佣人离开后,又等了很久,累了,她也不敢脱下婚纱与面纱就往床上躺去,也许是太疲劳了,身体一着床就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身上突然压下来重物将她从梦中惊醒,太重了,简直快把她压成了rou饼,伸手一拨,好像拨到一条硬梆梆的东西,睁开眼睛一看,呀!一个眼睛快滴出血来的男人正看着她,而她的手刚好按在他的两腿间物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