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同人小说 - 舰娘的决意之晓的水平线下在线阅读 - 第六十话 不惜身命,可惜身命

第六十话 不惜身命,可惜身命

    石勒苏益格-荷斯坦带着西里西亚开始特训是在10月20日,而真正开始二改则是在24日。虽然距离观舰式只剩下一个月了,但由于欧洲的舰队都是舰装收拢坐飞机到上海再从上海港出发的,因此时间还算充裕。

    而同一天,日本这边则是平贺让完成了扶桑级的航战改二、萨莉·布拉德娜完成了BV222D。

    平贺让这次的发挥简直藤本。按照田中健助的要求:两座三年式41cm三连装炮和两座三年式41cm连装炮总计10门、8座一式12.7cm连装长高角炮、6座12cm三十连装喷进炮、33架瑞云或4架二式大艇 23架瑞云,完全卡着田中健助的要求下限来,一个子也没多给。但是,田中健助要求的火力点倒是都在上面了,反正他是挑不出毛病的。萨莉·布拉德娜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也看不出来什么。

    至于萨莉·布拉德娜的BV222,在更换了DB605引擎、并把螺旋桨改为4翅后,载量大幅提升,但航程也剧减到5000公里以下;有进行机翼折叠,但由于是六发而非四发,发动机的占地面积太大,故而折叠的范围还是太小,实际上并不能在德系原产的威悉河级航巡上起飞——由于德国并没有航战和水母,实际上本机还是只能陆基起飞。先不管这些,就武装而言,BV222D可没有像平贺让对二式大艇这么马虎,是作为主战重型机进行配置的。前方一门空面两用BK7.5机炮(原炮是从日本用不上的一架JU88上拆下来的)、两门MK108机炮(概念机是用的日制五式机炮)、四门MG151/20机炮,火力强大,足以作为护航战斗机使用;机身和后部一共14门MG131,提供了充足的自卫火力。机翼下有多达8个挂载点,每个挂载点可以挂载1个至多50公斤的航弹(SC50也可以改为对潜用)或四连装R4M火箭弹,机腹中则可以容纳包含制导炸弹和鱼雷在内的至多2吨物体。机头加装了一个在世界大战期间并没完成的八木天线式FuG240“柏林”机载雷达,足以在广域进行搜索了……机尾当然也没有丢掉日本产的磁探仪。

    至于这飞机的性能,看帕劳的某只kamo形生物爱不释手的样子就知道这肯定不差╮(╯_╰)╭

    比起这个来,“不行啊……液冷机上舰,果然不是想上就能上的。”平贺让则在想着别的事。

    原定作为生化攻击机设计的水上机杰作M6A晴岚,曾经有过一种把浮筒换成起落架的轮式机改型,称为晴岚改或南山。听名字便可知道,这是一种预定要作为陆攻的飞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保留了晴岚的俯冲轰炸能力,同时也确实能够投放鱼雷,拥有优秀的高速性能足以作为截击机使用,唯一的缺点是起降距离堪比双发机。不过,由于种种原因,该机最终还是以训练机的名义了此残生。说到底,作为陆攻的话,极限只有800公斤出头的挂载量实在是太低了,而作为舰载机,起降距离又长得令人发指,直逼Fw190……为此,平贺让把发动机更换为萨莉·布拉德娜贡献的ハ240,提升了六百多马力,同时拉长翼型以提高失速性能,使极限着陆速度可以降得更低,同时翼内加入了一对九九式机炮。经过这样的改装之后,南山总算可以在比较长的飞行甲板上起降了……然而,起降的事故率依然不低,而且相对于日系舰载机而言过低的航程也是个问题,只有一千二百公里。

    ……要是萨莉·布拉德娜知道这个平贺不让最后想的一句话,怕不是上吊的心都有啊。

    总之,由于ハ240的贡献,平贺让姑且对萨莉·布拉德娜有了点好脸色。当后者提出想看看他的其他设计时,平贺让不置可否,把自己半个月前搞出来的“雾岛改二代舰”设计图纸拿了一份给她。

    雾岛改二代舰,可以视为是榛名改二案的战巡版,火力大强化、防护一定程度弱化。榛名改二则是在金刚代舰藤本案基础上加入了平贺让风格的长41厘米炮和美法意三国的防护思路的结果,大体上是:

    *全长240米、最大幅32米(与金刚代舰藤本案基本一致),吃水9.2米~10.3米,标排三万五千吨,满排四万吨;

    *舰艏为飞剪艏 球鼻艏 平甲板船体,不设舰艏装甲带,但有用于抵挡弹片的水平装甲,厚40毫米,位于水线以下;

    *舰尾为与大和级类似的半圆形舰尾,不设舰艉装甲带,但有用于保护驱动轴与舵机的水平装甲,厚50毫米,仅覆盖驱动轴与舵机舱段,外段加厚至90毫米,30度倾角;

    *主测距仪塔设置了与大和级战舰类似的15米大型测距仪,其上架设了改换使用美制大功率磁控管的改进型42号对空电探(仮称4号2型电探改三),前舰桥完全改为大和级的样式;

    *核心舱的垂直防护由装甲模块构成,外侧为76毫米厚的均质装甲,中间为283毫米的空隙,由发泡水泥填充,内侧为283毫米厚的表面硬化装甲,装甲模块带有20度倾角;

    *核心舱的水平防护由单层155毫米厚的均质装甲构成,水中弹防护由均质装甲提供,厚度自140毫米渐减至76毫米;

    *水下防护由5道防护层构成,最外侧与最内侧的厚度为20毫米,材质为软/中钢,中间三层的厚度为40毫米,材质为D型钢。最外侧的隔舱由水密橡胶填充,中间两层为油舱隔壁,最内侧为空舱隔壁,防护纵深接近7米;

    *主水平装甲之下设有防崩落层,水平段厚20毫米,倾斜段厚30毫米;

    *三座仮称九五式长41厘米炮的三连装炮塔(由美制13号火控雷达和MK.38火控系统管制),标准的两前一后格局,前部A炮塔和B炮塔背负布置,A炮塔和X炮塔座圈之间的主装甲区(即装甲盒)为116米;

    *八座九八式10厘米连装高平两用炮,左右各4,分布于B炮塔和X炮塔之间,由美制MK.37火控系统和四座使用美制大功率磁控管的改进型62号对空电探(仮称六号二型电探改二)管制;

    *二十座美制博福斯4号四连装机炮分布于舰上各处,均由美制MK.37火控系统管制;

    *24座美制厄利孔连装机枪分布于舰上各处,均由美制MK.37火控系统管制;

    *舰艉九连装喷进爆雷炮,由四式水中听音机、三式水中探信仪和三式逆探管制,起到对潜艇的近接防护作用;

    *除了前述的MK.13火控雷达、MK.22(即FM)火控雷达、42号对空电探改三、62号对空电探改之外,还有使用美制大功率磁控管并轻量化的32号对水上电探、33号对水上电探、43号观测电探、13号对空电探改各一座,以及一座三式逆探和一座FuMB26;

    *强化重油专烧高压吕号舰本式锅炉8基 齿轮轮机4基模块式布局,出力16万轴马力,满载航速32节,18节续航一万海里;

    *舰尾大型起重机和两座一式二号十一型弹射器,常备3架水上机,暂定装备的是瑞云。

    ……然而榛名的图纸并没有给萨莉·布拉德娜,直接给了雾岛的图纸。而雾岛的配置呢,与榛名基本一致,但全长达到了261米,最大幅也略微扩大到了33米。火控雷达全部国产化,一个32号对水上电探改和两个MK.13火控雷达换成了两个32号对水上电探改,博福斯和厄利孔统一由62号对空电探改来管制;由于主装甲带被拉长到了133米以容纳连装九四式,核心舱段的垂直防护内层减薄到了240毫米,并把一对九八式高平两用炮撤下来以安放前面一对20.3厘米三连装炮,博福斯和厄利孔的数目也有所减少——博福斯使用了由本国的五式机炮改修出来的新三连装机枪阵地,而非美式的2×2四连装——虽然这张图纸不知为何,根本没有标出机炮种类而只写了“四十粍砲”,其结果就是被萨莉·布拉德娜想当然地理解成毘式四十粍(砰砰炮)了。但即使这样,重量还是提升到了四万四千五/五万吨,速度并下降了将近2节。

    “这、这种设计……!”其实萨莉·布拉德娜论及专业水平可能还不如雷德尔,但毕竟在这个领域已经工作一年多也有些经验了,一眼就看出了雾岛这张图纸有何等惊人。似乎抓住了什么,但是转瞬即逝,若不是平贺让拿了图纸就径自走了的话,她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跟平贺让说再见……

    没办法,只有等下一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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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天稍晚些时候,德国,基尔。

    “久候了,您的咖啡……抱歉因为头脑里太多的记忆被重新拉出来看了一遍,之前的记忆有些模糊了,试了好几次才找到正确的比例和火候。”

    若亨·约安尼斯接过咖啡杯,瞅了一眼训练战舰清澈依旧的紫色明眸:“……老实话,我曾经担心您改造之后会不会在精神上留下什么后遗症。战败也好、被赔付给别国也好,都不是能够轻易承受的……”

    “嘛,我的话还好。”大改后穿着黑色连裤袜但黑色超短裙依旧的前弩级战舰苦笑起来,“毕竟在这里的这一年,我已经在心里过了无数遍了,除了沉没的痛苦比较新鲜之外,倒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反倒是jiejie的话,因为就在这四天里被动地承受了我用一年时间接受的回忆,虽然倒是随遇而安,但现在是有点对未来失去信心了就是。对我来说成问题的倒不如说是……这个啊。”

    也不需要石勒苏益格-荷斯坦特意去指,现在她穿在身上的白色制服,毫无疑问是属于红海军的——顺便还配回了一把短佩剑呢。

    虽然白色制服最高耸的部分并没有什么苏联的大红勋章,但是肩上还有着苏军的少校肩章。现在,少校肩章上覆盖着一个显然不属于舰装的联邦海军上校肩章。

    “这个嘛……”若亨·约安尼斯不禁揉着脖颈站起身来。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显然,我们的二改并不像俾斯麦的那样纯图纸改,而是建立在已有的历史上的‘调整’吧。以维多利亚殿下的能力,在事先不知道元帅先生来到这个世界的情况下也只能这么做了。”石勒苏益格-荷斯坦作为基尔港的第一秘书舰已经一年了,对于萨莉·布拉德娜的造船经,她也是能知道的全知道了,“即使这么说,至少就帽子而言总比此前的要好无数倍了……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去掉了帽子上没有任何东西能遮住的纳啐标志,换成红星吗……”若亨·约安尼斯又揉了揉脖颈,“……抱歉,我也只能做到此为止。”

    “不,”石勒苏益格-荷斯坦摇了摇头,声音很轻,“能够把我们从那个噩梦中解救出来,其实我是心怀感激的……对那个国家也是,对维多利亚殿下也是,对您也是。”

    嘛,也就是这样了。对于这个民族也好、这个军队也好,最黑暗恶毒的一页已经翻过去,接下来的时光无论怎样,总会有属于她们的光照进铁幕的。

    说到这一点,其实萨莉·布拉德娜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