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话 分道扬镳
消息总是扎堆来的，在技术交流大会上获得了很大启发的老容克斯刚一回国就开始做风洞试验，而与此同时，已经有不少基础的萨莉·布拉德娜已经交出了修改答卷。 “全长12.1米多了半米，翼展15.1米，机翼折叠后宽度5.8米，起落架间距不变，全重6.7吨，双翼梁，发动机极限2563马力的宝马802气冷2×9星形引擎一座，6000米高度上664km/h，最大速度1w米高度上728km/h，续航距离同高度下1210公里，武装MG151/20四挺加MK103一挺，翼内至多可以携带R4M火箭弹8颗或SC50炸弹，4颗。”若亨·约安尼斯点了点头，“且不论毫无意义的这个小型炸弹数目，其余的纸面数据并没有比A型差嘛……实战呢？” “是的！可以让人信心十足的结果，在进一步改善了气动布局之后，暂名为Me155X的这种新型飞机具有比A型更好的转弯缠斗及低空性能，而且cao作性也比A型更好，普通飞行员妖精能够用本机与A型的王牌队维持几乎相等的交换比！” 改装的工作渐入佳境，但库尔特·谭克却提出了离职另谋高就的要求。 累积的矛盾太多了，本来库尔特·谭克就是个固执己见难以跟别人合作的平贺不让，何况老容克斯事事都看这个“抱着奥地利狂人大腿上来的”晚辈不顺眼，加上库尔特·谭克虽然不是那么积极但对该希某人总归还有点怀念……虽然萨莉·布拉德娜一再挽留，似乎也没什么因素能留住他。 但鉴于库尔特·谭克一直就没弄出来什么可用的舰载机（气冷舰载机更是一个没有），若亨·约安尼斯却对此一脸冷漠。 “对海军没有任何帮助的大爷就算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让他去为我国的外交做出点贡献。”若亨·约安尼斯声称。不是开玩笑，上将先生已经联络了中国的苗邰珠、日本的夜神飒和澳大拉西亚的……美国援军爱丽丝·伯克，由她们自行竞标。 ……不，并没有印度和普雷维什同盟（拉美同盟），印度和阿根廷就别指望了。 以及，同样申请要出国的妖精当然不止谭克一个，邓尼茨和鲁德尔也想出国……然后就被若亨·约安尼斯硬邦邦扣下了。 “派人出去总不能派太丢人的。”若亨·约安尼斯如是说。呃……讲道理，邓尼茨的话，才能是有的。此外如前所述，谭克在走的时候，是正在研究一个超重型战略轰炸机来着，并且准备到了下家先落地Ta183。若亨·约安尼斯倒是对这个毫无兴趣，但德国政府还是挺感兴趣的，要求无论研究出什么结果，只要产生了实机都当尽快把图纸发回给德国一份。这个库尔特·谭克倒是不怎么在乎。 ……也亏得库尔特·谭克不在乎，要知道，萨莉·布拉德娜的这张新图纸要是让他看见还真有点麻烦——库尔特·谭克在走的时候要走了Fw190的知识产权，但这张Me155X完全就是之前的Me155和他的Fw190A-5的混合体……私改已经发生了啊！ 这些情况跟伯恩斯坦家的怒涛比起来只好是小问题。 停战的舆论比预想中的更有必要——由于连日来在前线超负荷工作，鲁格·伯恩斯坦原本就有的肿瘤进一步恶化，甚至存在有不得不暂停工作的风险。如果这次与两个财阀的交涉失败，社长先生也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当然，这些内幕海蒂·伯恩斯坦在赶赴柏林的时候还并不知情，鲁格·伯恩斯坦是直到双方停火、并让情报局部安排了一个自己的替身演员之后，“几乎是当场倒下”（陆军工作人员原话），海蒂·伯恩斯坦才知道乃父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此等地步。诊断的结果，肿瘤已经开始扩散，处于随时发展成癌症都不奇怪的状态。 石勒苏益格-荷斯坦一语成谶，真的有“老而不死的癌细胞”出现了……不，冷笑话就先到此为止吧。虽然伯恩斯坦将军立即被安排进行手术，但术后很长一段时间国防部缺乏可靠的将领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鲁格·伯恩斯坦在住院之后发给海蒂·伯恩斯坦的最后一条信息很明确：进入国防部供职！如果在自己养病的期间德俄开战的话，看着军队不让他们出乱子就靠你了！ 捐躯赴国难，大义名分下，海蒂·伯恩斯坦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对不起……本来还想亲眼见证你们的成长的，这次，可能是要先行一步了。”海蒂·伯恩斯坦别过了头。 海蒂·伯恩斯坦此言是有所指的——国际交流大会结束后，取代库尔特·谭克，齐柏林伯爵将会带回一张图纸，据称是日本的设计师画给1934型Z驱的。只要其上的封闭炮架式105毫米C/33单装炮设计完毕，就可以进行改装了。但，该炮的设计还有一些门槛，至少也要等一周之后才能改装。 “不，您说哪儿的话啊，海蒂先生……”与少年长着几乎一样的脸的驱逐舰开始慌了，连忙摆着手说道：“即使去了后方岗位，我们还是在同一个国家嘛，想要再见面还是很容易的。而且，我想我已经明白了，我就是我，即使别的港有多少个‘莱伯里切特·玛斯’，我总是独一无二的，我的成长就是我自己的成长，这样就够了，嗯！” “是这样……确实没错。”白金色短发的少年表情隐在帽檐的阴影中，只是低声说道，“作为‘Z1’也好，作为‘meimei’也好，你就是你，独一无二。不必回头……就这样向着未来前进吧。” 向前一步，几乎是颤抖着握住了Z1的右手，用嘴唇在手背上怯生生地留下一吻。 “啊，哥哥——”令自己都意外地，Z1的脸一下子红了，心底似乎有种若有若无的感觉……但也只是稍纵即逝而已。 “谢谢……是你让我真正得到了成长，让我懂得了……”海蒂·伯恩斯坦突然咬住嘴唇，暂时停住了话头。但是还在Z1想要回答之前：“——但正因为如此，不要回头……在这个时候回头的话，我们都会失去前进的勇气的，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我们就像离群的候鸟，对于明天的前程还一无所知（選んだのは自分だから。群れを離れた鳥のように、明日の行き先など知らない）。我绝不会忘记你，但也绝不会因此而回到昨天（貴女を忘れない、でも昨日には帰れない）……把今天这份甘美的疼痛记在心中，然后只管前进，这样就好……因为这份痛楚在未来，将会成为我们最宝贵的财富。” 再见，莱伯里切特·玛斯。我的meimei，我心中，最重要的人……虽然未来依然一片迷雾，祝愿你的前路，永远有希望与祝福相伴。 消えていく、君と見たいくつもの記憶たち 舞い上がる愛しさに溶けていく… 降り積もる想い、粉雪になり きっと君を彩れるから 願い一つだけ叶うなら どうか君のもとで 寄り添える安らぎを、感じたいよ あの日の景色のなか 君と二人で夢見たその先に… 愛する事、教えてくれた この痛みを、忘れないから 君と私、過ごした意味が 今、心に灯る 次の季節を超えたその先に 私は歩き出すよ 君と誓った言葉だけを抱い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