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 黄金拼

    虽然实际的条款还需要一点时间，但至少现在手里已经有材料了，别的不说，三条独立级轻母（西班牙的考伯特→代达罗斯和法国的贝露森林、兰利→拉法叶）这样的大礼可是不要白不要……个鬼咧，约书亚·约翰逊当即就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啊——事先声明，虽然这样理论上就能获得这些舰娘，但真要造出来可没那么容易，毕竟是国籍暧昧的家伙，跟我们那边联系还算紧密，但跟你们这边可就不一样了。说到底，她们是战后才加入法国或西班牙的。驱逐舰这种非稀有舰大概还勉强能碰得到，就是更稀有一些，轻母嘛……”

    “那怎么办？”琼·约翰生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点慌的。

    “没事，我也在想办法解决……应该差不多能出个结论了吧。”约书亚·约翰逊前半句话还在认真思索，但立即切断了思路，笑道，“我估计我这边黎塞留也会出现相同的问题，所以在来之前就已经委托别人去研究了，放心吧。啊，比起这，要想获得舰娘还需要……你们准备了吗？”

    黎塞留对两人突然变得神秘起来的对话隐隐感到不安，但二人显然已经达成了默契。“这没问题，只要敢来很快就敢建！”

    舰娘来自于军舰的灵魂，这一点没错。但是军舰的灵魂说到底只是思念体，付丧神而已。她们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人格或者常识，所有这一切都是随着她们作为军舰的一生，被阿利·伯克这样的敏感者所“认知”或者毋宁说“定义”之后才算是有了一个大概。但是归根结底绝大多数只是一个雏形，除此之外一切都是空白，尤其是诸如吃饭穿衣之类的常识更是不可能有——常考，军舰的灵魂就算会有这方面的常识也只会是肌rou兄贵的生活常识吧。

    为此，在建造舰娘的时候，需要人为地固化这些常识，以及比较确定的人格范本——经历了作为军舰的一生而能够保持一个良好心态的人格范本。如果花费了自己国家的资材结果却造出了一个疯狂的杀人兵器，那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理所当然，这种固化选择的范本素质越优秀越好——没有一个国家的国民会把拯救自己祖国海岸线的重任交托在一群有着杀人犯基因的兵器手里。所以最后各国都采取了一个颇有默契的目标人群：自己国家的贵族子弟。

    由于这个世界不比地球，所有国家都把军舰想象成女性，所以包括俄国和土耳其在内，所有国家遴选舰娘基因范本的时候都是从自己国家的贵族、政治经济大家系中的年轻一辈女孩儿中选择的，这才是所有舰娘都是女性的根本原因，比地球人们的思念还要更重要。

    建造舰娘的过程实际上就是把召唤而来的军舰之魂与在这个世界某处、与同一级别的军舰灵魂契一的人类女性的血液基因重合，可以说是军舰灵魂与人类少女的基因合体的产物，是真正意义上的她们（对俄国来说倒是可以勉强算他们）的女儿。数十上百名豆蔻年华的贵族少女就这样牺牲了已经超过两年、照现在的架势很可能会多达十年的青春，把自己的身体陷入沉眠状态，作为一个舰级——有时可能只是单舰的舰娘们的范本。直到所有的舰娘工厂关闭、妖精们把属于她们的灵魂完全归还，她们才能够醒来。

    工厂和妖精有着各自的祖国，理所当然，基因的范本是不能通用的。这就意味着，哪怕光是为了这三个独立级轻母，西班牙和法国也需要各一名身份高贵的少女放弃数年的生命。对于这一点琼·约翰生心知肚明，但不愿意让黎塞留这些舰娘也背负这样的负罪感。说到底，她们就好比是那些贵族少女——其中肯定有一些或多或少跟自己有亲缘关系——的女儿一般，单纯从伦理的角度来说，琼·约翰生也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她们解决一些后顾之忧，ObligationNoble（贵族义务）嘛。

    约书亚·约翰逊的圣地亚哥镇守府是目下美国西海岸最重要的港口，就算是为了获取法国建造序列，这一趟也实在不能留太久，放下美方谈判使节团，约书亚·约翰逊也就这么乖乖回去了。在约书亚·约翰逊得出他的对策之前，琼·约翰生一时间还是没什么可用的新兵。

    弗莱彻级？琼·约翰生倒也不是不想用但，总得优先自己人嘛。正好随着美系的开放，若干赴美改修的舰娘都获得了改二的机会。除了潜艇和航母贝亚恩之外，空想级的四员加上特鲁安级的三员……对于琼·约翰生来说，最重要的还有一件事，洛林和黎塞留可以改二了。

    “改二……到底是个什么系统呢？”改修渠前，布雷斯特大提督愁眉苦脸。

    也难怪她如此彳亍，名为第二次大改的这个系统，整个欧洲是九月底十月初才初次接触，此前只知道日本和美国应用之还算普遍，但也不是没出过事故，日本的名叫“响”的驱逐舰就是因为改二必出事故而被暂时冻结了二改。而在欧洲——具体来讲，是德国的第一舰队——的第一次改二之后，这事就彻底没了下文，也完全没听说那个改二的名叫舍尔海军上将的超标重巡洋舰再出场，怕不是出现了惊人的事故甚至丑闻。

    “应该没问题吧，对于我来说前往美国的那段光阴并不能算是决定性的变化。”

    虽然这样说着，黎塞留的表情还是不由自主凝重起来。自己的改装成功与否不仅关系着自己的未来，也关系着以自己为旗舰的整个布雷斯特……甚至整个法国的改二舰娘。

    “没问题……上吧，不是裹足不前的时候了。”用力点了下头，琼·约翰生勉励道。

    “是，上校！”

    一时间也没什么作战任务，琼·约翰生吃完晚餐之后，干脆就在改修渠外面读着约书亚·约翰逊回去之后送来的资料。

    约书亚·约翰逊降低稀有外国舰建造难度的方法很简单，一言以蔽之就是强化联系。给建造渠加一道帷帐使之获得“与此世并非同一世界”的概念，加大资源的投注，并且由历史上与之有过渊源的舰——比如想建法属独立级就用赴美改修的自由法国舰、想建让·巴尔就用黎塞留之类——主持建造，理论上应该可以获得1910——1950年之间所有与二战有渊源的舰娘，包括曾经在籍的外国舰，甚至连未参与二战的、战后才完工的乃至开建未成的都可能获得。

    ……嘛，虽然估计若亨·约安尼斯先生是没脸去申报要法意荷波各国的舰娘凑数了。

    比起这个来，战后才完工而未参与二战，那不就是说霞飞和……那固然很重要，主要是让·巴尔已经直接拿出来举例子了？琼·约翰生这回还真是搓起手来，虽然在和平时期入役的让·巴尔可能没有黎塞留这么刚烈，但毕竟在襁褓中经历了法兰西的失而复得的她毫无疑问一样是个骑士的重要人选！

    “Hey，司令！……额，咳咳，失礼，Bonjour.黎塞留回归作战序列。”

    “这改修可以退货吗这个美国傻妞还给你把我的法兰西骑士还回来！！！”